下车女司机帮我把行李从后备箱提出来,我付钱的时候还问了句车里的那个帅哥怎么感觉怪怪的?
其实我只是单纯的有些好奇,车里那男的让我感觉有些不自在。
当时女司机在接钱的手顿在了半空,纳闷的朝着车里扫了一眼,然后回过头看我的时候蹙了蹙眉,有些不悦的小声说了句神经病。
她不高兴的接过钱上车就走了。
我都不知道这司机脾气是什么情况,不过当时也没多想,拖着行李就进了村,因为『奶』『奶』的这两年身体不怎么好,我爸这两年都在家没出门。
我跟我爸大概是因为从小见的少,不怎么亲。我跟『奶』『奶』亲,进家后我爸还没睡,我喊了后就问,“『奶』『奶』呢?”
“睡了!”
我爸跟我简单的说了句,让我把东西放后面屋里,床都准备好了,让我早点睡,明天去隔壁田家村。
我当时问去隔壁村干嘛,我爸让我先睡,明天再说。
踏过堂屋门槛,我就看到杵在黑暗神龛里已经有些陈旧的似鬼似佛的雕像,旁边的两个小红纸人已经熏的有些发黄了。
多少年了,神龛上的香是点燃的,还有蜡烛油都已经堆积厚厚的一层,日积月累里把木板熏成了蜡黄发黑,看来『奶』『奶』依旧在供奉这个东西。
反正这对我来说也是见怪不怪了。
当天早早的睡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大亮,起来的时候『奶』『奶』坐在大门口,她看到我很高兴。
她的双眼里已经有了浑浊,脸上布满了褶皱,身子也更加佝偻了,有时候想到自己小时候『奶』『奶』牵着我的小手,再看看如今她苍老白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吃早饭的时候『奶』『奶』让我等会换一件衣服,说我七公去世了,等会跟她一起去隔壁田家村看看。
当时我一脸狐疑,我从小到大都不知道我有一个什么七公,我就问了一句话,『奶』『奶』跟我说,“以前跟你爷爷抬棺材的。”
我哦了一声,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我爷爷,『奶』『奶』说我出生的时候爷爷抱过我,但是那时太小了,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我知道爷爷是一个抬棺匠,而且在我很早的时候就去世了,具体是得病还是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奶』『奶』犹豫了很久,看到我不说话后她半响才开口说道,“你也不小了。这件事我也该跟你说说了,这次去田老七家里不完全是参加丧宴的。你爷爷当初跟田老七定了一门亲事!”
我当时伸手去夹菜顿在了原地。然后抬头满脸的吃惊,“『奶』『奶』,什么亲事?”
这个事很快就闹明白了,这是老一辈当初定的亲,虽然我从来没有听到『奶』『奶』提过,但这是当年爷爷跟田老七定的。
听『奶』『奶』说当初爷爷跟田老七关系很好,他家有一个小孙子几岁大的时候我出生了,后来有一次爷爷跟田老七在酒桌上就定下了这门亲事。
定亲后不久爷爷就过世了,但是这门亲田老七一直还记得,爷爷那一辈人的思想很顽固,这个是定了后就成了铁板上定钉。
虽然田老七刚去世,但是按照我们俩家的关系,他们昨天就已经来人报丧了。
而我也知道为什么我爸在电话里说给我认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