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弟立马面带防备的看着我。
招风耳牛里牛气道:“小子,我们老板娘忙着呢,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闹事,我立马就能喊来几十个人干你!”
“我不闹事,找你们老板娘真有事。”
我无奈看着他道。
他一瞪眼:“那也不行!你啥地位啊?我老板娘啥地位啊?你想着见她,你得问自己配不……”
话没说完。
我上去就给了他裆部一脚,然后扯住他刚缝合没多久的耳朵,淡漠开口道:“耳朵真不想要了是吧?”
“哎哟!疼疼疼……”他连忙开口惊叫:“别,别动手,别动手,大哥,我这就通报,这就通报!”
我这才松开。
边上那个小弟,直接看傻眼了。
动手,也不敢动手。
“还特么愣着干嘛啊?赶紧通报啊!”招风耳踹了他一脚,骂骂咧咧道。
“牛哥,你刚才不是说他是老板娘仇人吗?”小弟懵懵懂懂道。
“让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这小子瘦的跟排骨似的,能是我们老板娘仇人吗?”
招风耳瞪了他一眼,来了个川剧大变脸。
小弟想反驳,但是又不敢,就只能低着头去通报了。
招风耳笑呵呵对我道:“来,哥,坐,坐下等,今天我们棋牌室活动日,客人太多了,忙着呢!”
我也没拒绝,就这样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小弟就跑了出来:“牛哥,老板娘不在办公室,在负一层陪大客户呢!”
“负一层?”招风耳脸色有些为难,一拍自己额头:“瞧我这脑子,竟然给忘了这茬儿!”
说罢,他看向我:“哥,你要不明天再来?今天场子里来了个大客户,老板娘去招呼了。”
“负一层,带我去。”我没废话,直接说道。
招风耳为难道:“哥,那你能保证不闹事不?你要是闹事,我这份工作就没了,一个月大几万呢!”
我点头说道:“放心,要是真闹事,刚才进门我就干你了。”
招风耳看我如此果决,咽了口唾沫,也不敢反驳,只好点了点头,带着我走了下去。
所谓负一层,其实就是棋牌室正下方,有一个专门的电梯运送下去,走出来就是一条大长廊。
长廊的左右两边,就是一些包房,都是用来唱歌的,不少穿着服务员西装的小弟在乱逛。
但包房里面,空无一人。
直到穿过了这条长廊。
我才发现,棋牌室底下的“别有洞天”。
这里,郝然是一个极其专业、高大上的赌博场!
各种各样穿着西装、贵裙的男女走来走去,还有不少打扮风骚的女荷官端茶倒水!
几年前,我看过一部叫《赌神》的电影,据说取景地就在当时一个最知名的赌场之内。
想要进去赌钱的人,首先要验资,其次就要交入场费,这还只是最低级的入场资格。
若想去高档的牌桌上玩,得有名气,得有地位。
简而言之,这种高级赌场,就是上流社会的代名词。
在这些人眼里。
赌,就是玩乐。
是找刺激的一种方式。
妄想一夜发财、一局暴富,那是穷人才会出现的想法。
一瞬间,我想了很多。
这个“洞天”的面积很大,光牌桌就有着将近四五十台,恐怕一晚上就能制造几千万、几亿的流水。
也难怪,会在市中心了。
招风耳领着我走到了内场,这里有两个闭眼休憩的挂门卖武郎守着,头顶写着大大的“贵宾房”。
招风耳卑躬屈膝道:“二位爷,这位是老板娘的朋友,找老板娘有急事,能否通报一番?”
两名卖武郎这才睁开眼睛,互相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人打量着我:“你是老板娘睡了的那个小白脸?”
我一愣。
小白脸?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边上的招风耳,就挤眉弄眼道:“哎,是是是,二位爷的眼光真好,这位就是老板娘养的小白脸,还不赶紧去通报?”
另一名卖武郎淡淡道:“进去吧,但是别说话,打扰了老板娘,她可是会发脾气的!”
“今天的赌局,很重要!”
说完,拉开了门,示意我进去。
我不由心想,这余天娇的小白脸,权力这么大?
走进贵宾房里面,我就见到了一间装潢堪称顶级的赌坊,一个硕大的纯金赌桌摆在正中心。
发牌的荷官,是个洋人。
左右两边,都坐着人。
右边的,是一个满头花白的老洋人,穿着一身咖啡色的西装,手里头拿着一根雪茄,手心手背上都是老茧,还有着明显的枪伤,而且食指上有一块被烧焦了的痕迹。
这一看就是经常玩枪的好手。
此外,身上也若隐若无散发着一种压迫感,竟然给了我一种外国黑手党的感觉。
而左边,自然就是余天娇了。
她换上了一身诱人旗袍,一半的大腿裸露在外,嘴里也叼着一根烟,女人的成熟韵味体现的淋漓尽致。
但唯一不同的是,她手握着牌,已经有些满头大汗,思考了十几秒之后,将牌往桌上一拍:“不开。”
边上的洋人荷官,便将桌上的筹码,纷纷推到了老洋人那边。
后者失望的摇了摇头,然后笑着用蹩脚的普通话道:“余小姐,你想跟我做生意,却不能让我玩的尽兴,我怎么能心甘情愿跟你合作呢?”
“我知道你很想要港口那边的渠道,但是我跟陵城金眼已经合作了将近八年,你想挖墙脚,总得拿出点诚意吧?”
“不如这样,我给你一个机会,我们再赌最后一把。”
“这一把,不赌钱,赌人。”
“你要是输了,跟我去公海的游艇上玩一个月,期间我说什么,你就干什么,回来就把所有港口渠道都给你。”
“你要是赢了,那咱们就合作愉快!”
这老洋人,看起来也有着五六十岁了,居然还喜欢玩这一套?
一个月,他受得了吗?
我心中不禁疑问。
随后,看向了余天娇。
她并未发现我的到来,因为这个房间很大,我进来的时候就站在了角落里。
听到这老洋人的话,她额头上的香汗,又多了几分,陷入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