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的一抬手,顺势接起酒杯,一滴都没有撒出去。
白洁的表现很奇怪,似乎被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一样。
“白姐,你怎么啦?”
白洁没有回答我,而是后退疑惑的问道:“既然你都闻到了那个香味,怎么现在还能这么淡定呢?不对,你已经找女人解决了?”
我摇了摇头:“我自己消化掉了。”
“哈?你自己动手解决的?”白洁掩嘴笑道,刚才的慌张完全消失不见。
我赶紧解释道:“我是用内功把药性给逼出体外了。”
“内功?”白洁满脸怀疑:“不过那不是什么药性,那异香也不是药,而是我的体香。”
“体香?”
白洁重重的点了点头:“是,我得了一种罕见的怪病,医生说叫什么荷尔蒙异变症,在我真的动情之后,身体就有可能会散发出那种异香。”
白洁这话一说完,我顿时脸色一变。
在天医之术中,有很多异病怪疾,其中有一种名叫‘圣女症’的病症和白洁的情况非常像。
所谓圣女症,最早是在房中术里面提及的,女子体内的激素变异,在动情的时候会因为荷尔蒙的刺激转变为异香。
但圣女症的患者被变异的激素控制,对鱼水之欢的需求会非常低。
而没有了鱼水之欢,变异的激素毒性会越来越高,一般得了圣女症的女子,都活不过三十五岁。
而更可怕的地方在于,如果和男人鱼水,白洁体内的激素可能会发生二次变异,当场杀死那个男人。
所以在古代,一些别有用心的术士会利用白洁这种得了圣女症的女人来杀人,也有很多人会莫名其妙的死在床上。
圣女症的治疗方法其实也很简单。
因为圣女症是纯阳之物,对于女性的阴体有着天然的克制,而根据阴阳调和之理,只需要找一个八字纯阴的一起修房中术就好了。
“你不相信?”白洁疑惑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不,我知道那种病,不过按病理来说,你应该基本不会动情才是,怎么会我对我……”
白洁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你给我按摩之后,我就对你有了一种不一样的看法,不过你还真是君子,我那么一个大尤物躺在床上,你竟然能忍住真的只按摩。”
“那你知道你这病能杀人吗?”
白洁点头道:“我知道呀,而且我还知道,我这属于绝症,活不过三十五岁,我今年已经三十了,还有五年可活,尽可能在这五年之内多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了看桌上的那一壶酒:“这个忆仙酒,不是一杯乱性的东西吧?”
白洁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只是想和你喝喝酒,聊聊天,就算你对我有想法,我也不可能和你发生什么。”
白洁的坦诚让我无法拒绝,我直接拿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酒甘甜醇厚,十分上头,度数估计比茅台还高上不少。
二人推杯换盏的聊了起来。
白洁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高冷的冰山女神形象,即便是面对客人,笑容也是那种职业和知性的笑容。
借着酒劲,她说我是她这辈子让他第二个动心的男人,第一个是她的初恋,被她害死了。
从此之后,她便封心锁爱,再没有去接触任何一个男人。
十年来,她的追求者数不甚数,其中不乏她的理想先生,可她都因为怪病把人拒之门外。
她不敢和任何人诉说,也没人能体会她心里的苦。
我问白洁为什么会和我说这些。
她呵呵一笑,一口灌下一杯酒,然后用力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再不找个人说出来,我就要崩溃了,这个秘密折磨我十年了,没有人知道我害死了我最爱的人,这十年我一直在赎罪,也准备接受命运对我的审判。”
看着无助的白洁,我心中百感交集。
看的出来,表面坚强又风情万种的她,其实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了。
我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大床:
“白姐,没有审判,这也不是你的错。”
“你要干什么?”白洁慌张的挣扎着,眼神惊恐。
她惊恐的是怕我落得和她初恋一样的下场。
我没有说话,像一头野兽一样粗暴的将白洁占为了己有。
我八字纯阴,又懂房中术,帮白洁治好圣女症并不算什么难事。
……
一个小时之后,我气喘吁吁的躺了下去,在白洁却无比紧张的看着我,生怕我暴毙在她身边。
“我没事,白姐,你的病我能治,放心吧。”
“真的吗?”白洁两眼泪汪汪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再有六个疗程就好了。”
白洁伸手抱住我,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尽情的发泄着多年来的极度压抑。
……
翌日上午。
十点。
我和戒色准时提着鸡汤来到了云水山庄。
进入包间,我第一时间检查了里面的镜魂阵,没有什么问题。
点好菜,我把鸡汤交戒色,叫他去后厨加热。
十点半,那十二个人开始陆陆续续的前来赴约了,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个箱子,不出意外的话,箱子里面装的都是钱。
不过他们都不是一个人来的,有的带着律师,有的带着保镖。
我笑脸相迎,把人一一迎进包厢。
这些人互相都不认识,彼此之间也没有任何交流,而对于手握他们把柄的我,他们也不敢上前询问。
而对于他们面前的那用鸡血写着他们名字的圆镜,他们也不敢随意摆弄。
不到半个小时,十二个人来了十一个,而且都已经落座。
这些人看着都像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一个个打扮的文质彬彬,不过都是衣冠禽兽。
随行人员都站在他们身后,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十一点一到,依旧还缺一个名叫苏铭的人还没有到场。
我脸色不悦的走进茶水间给他们分鸡汤,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嚣张且熟悉的声音:
“老子倒是要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王八蛋,敢在西城区这一亩三分地里威胁我铭哥。”
不用看,我就知道说话之人是昨天在酒吧后厨挨打没够的那个壮汉。
这家伙应该是苏铭请来找场子的。
壮汉一进来便大声嚷嚷道:“这局是谁摆的,给老子滚出来。”
身后一群混混也跟着大声嚷嚷着:“滚出来,滚出来。”
说话间,他们抽出了短刀短棍不断的叫嚷着。
壮汉一群人来势汹汹,把其他来赴宴的人都弄的浑身不自在。
一些胆小的甚至都开始瑟瑟发抖了。
一个秃顶中年人走了手里夹着一个皮包走了进来,一进来便大声喊道:
“各位老板,我叫苏铭,我已经猜到了,今天咱们会聚集到这里,是有人想要保苏媚儿那个贱人!”
听到贱人两个字,我眉头一皱,手里的汤勺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那个地中海继续喊道:
“没猜错的话,各位老板应该都和那个贱人多多少少有点关系吧?”
“大家别怕,虎子兄弟是这里的地头蛇,在西城完全罩得住。”
“也请大家放心,那个人不敢乱来,我虎子兄弟一定会把他治的服服帖帖的。”
“咱们一定要联合起来,让苏媚儿那贱人把牢底坐穿!!!”
再次听到苏铭辱骂媚儿姐,我完全忍不了了,叫戒色继续分汤,抬脚走出茶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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