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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脸色一白说:“哎呀,这可坏了,老爷,你怎么不拦住他?他这是要找赵夫人报仇吗?可不能因为那个狠毒的女人让崇义犯下弑母大罪啊。”
陈远恒说:“不要紧,他虽然心中的怒火滔天,我看他的眼眸还算是清明的。再说了,西郊的庄子上,还有老忠义公在,他必然不肯让喜爱的儿子犯下那等大罪的。”
白氏想到老忠义公并不算年迈,事实上,他还处于盛年,一身功夫听说一点都没有搁下。西郊庄子上还住着很多忠于老忠义公的侍卫,都是百战精兵,想来能拦住崇义。
可是,多日的相处,白氏已经把赵崇义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一样。现在赵崇义出去了,她还是担心不已。
陈远恒看着妻子焦虑的神色说:“不要担心了,夫人。崇义应该会有分寸的。不让他把这个火气发出来也不好。”
白氏想想也是,只能和丈夫相拥而立,看着窗外的风雪,白氏突然想到自己的丈夫也是这样类似的情况,只是婆婆李氏没有赵夫人这么狠毒,这么有心计而已。她不禁有些心疼自己的丈夫说:“老爷,是不是崇义的事情,让你想起来姨奶奶了?”
这个所谓的姨奶奶就是陈远恒的生母。陈远恒闻言点点头说:“我的母亲也很年轻就去世了。我也一直都怀疑是嫡母做的手脚。但是,有什么法子,即使是嫡母做的手脚又怎么样?作为正室夫人,别说对妾侍做手脚,就是直接棒杀了也属寻常。所以。我也没有追究,只是,我的心里很长时间,都想念我的生母。”
白氏看着夫君,心生怜悯,握住了陈远恒的手。
风雪中,平日里熙熙攘攘的京城街道上人迹全无。这么大的风雪。不但冷,因为有冰的缘故,也不好走路。更不要提骑马了。所以,一般人都会缩在屋子里取暖。冷寂的街上突然传来哒哒的快马声音,很多街边住着的百姓都很好奇,这么冷的天气。到处是冰雪,怎么还有人在打马快跑。这多么危险啊。
可是马上的人丝毫没有觉得危险。他的座下是产自西北的战马,是千里良驹,生下来就能适应这样寒冷,滴水成冰的情况。所以稳稳的快跑着,一点打滑的迹象都没有。
可能是赶到背上主人的怒火,这匹马儿跑的特别的快。黑色的身影在茫茫大雪中恍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如此快的速度,赵崇义却一点都不满意。此刻他觉得怎么这个路程这么长,心中的怒火都要爆发了,还没有出京城的城门。
到了城门之后,赵崇义伸出身上的腰牌检验过之后,又骑上马径直往西郊的农庄上飞奔而去。
马儿很快,天色快黑的时候,赵崇义已经赶到了农庄,进了大门,早有眼尖的侍卫看出来是自己家的二少爷,心里虽然奇怪这么冷的天,下着大雪怎么骑马过来了,但是看着二少爷冷峻的脸庞也没有敢问。
赵崇义下了马也没有说话,他怕一开口,心里的怒火就会自己跑出来,所以紧紧的闭着嘴巴,脸上的冷峻比外面的冰雪还冷。他一抬手把马鞭递到了门房侍卫的手里,头也不回的往庄里面大步流星的走去。
门房忙接过了马鞭,好好的安抚了一下二少爷的宝马,牵着马往马鹏去了。
赵崇义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去父亲所在的书房去,而是径直往后院的主房去了。
这让后面跟着的田庄护卫惊疑不定,怎么没有去见父亲,反而先去见嫡母呢?难道二少爷孝顺,要先拜见嫡母?
侍卫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前面的赵崇义已经做出来一个让他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举动。
因为这个时候是冬天,外面很冷,屋子里都有地龙,火炕,或者是火墙,为了怕屋里的暖和气息跑了出去,门都是紧紧关着的,还要在门的外面和里面都挂上厚厚的锦缎面子,棉花里子的大门帘子。此刻,赵夫人主院的正门就挂着一个宽厚的湖蓝色缎子面,织金的花纹,富贵异常的一个大棉帘子。
一般的规矩是赵崇义找丫鬟通报之后,由丫鬟们伸手把门帘子打开,才施施然进去的。可是赵崇义呢,没有等丫鬟通报,一把掀过门帘子,一脚就踹了过去,大门应声而开。
这一生巨响,不但把外面跟着的护卫给吓住了,把正在屋子里看着几个丫鬟往瓶子里插梅花的赵夫人也给吓住了。在田庄生活的很是寂寞,没有了赏花宴会,没有了贵妇的集会,赵夫人也没有像在京城府邸里那样每天都打扮的一丝不苟了,她穿着家常的衣服,头上只是带着一个抹额,满头的头发已经开始有花白的了,用一个赤金的分心给管住。外面下着大雪,如果还是在京城的时候,她一定已经带着女儿去参加贵妇们们举办的赏雪,赏梅花的宴会了。可是,在这个农庄上,只有下人们,侍卫们,农庄上的佃户们,哪里能有人和她一起赏雪,赏花啊。为了打发这无聊的时光,她叫了几个丫鬟,把庄子上盛放的梅花折了几只过来,正在试着插花,可是却被这一声踹门的巨响给惊动了。
待到看清楚踹门的是赵崇义,赵夫人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冷声问:“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踹我的门了?这么不孝,一定是想尝试一下家法的滋味了。”
赵崇义进到屋子里,头上,身上的冰雪遇到热气迅速的融化开来,滴滴的往下面开始滴水。
赵崇义却没有管,一双眼睛仿佛能冒出火来,他冷冷的说:“你这个毒妇,你的心肠怎么这么狠毒?”
赵夫人顿时火气大发了:“什么逆子?贱人生的杂种,居然敢说嫡母是毒妇?你真是不想活了?”
赵崇义听到赵夫人这样的话,顿时更加生气了:“谁是贱人?你才是贱人,你不但是毒妇,还是贱人。我今天要杀了你,把你的心给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说完,往身边一抹,才发现身上的佩剑因为去见陈远恒的时候不好带着,就放在屋子里了。此刻他身上还穿着家常的衣服,连个皮裘都没有穿,更不要说佩戴的宝剑了。
不过,只是那么片刻的犹豫,赵崇义就从靴子里面一模,反手就出来一柄匕首。
赵崇义的匕首刚拿出来,赵夫人的怒火就不见了,她感到了死亡的恐惧,顿时尖叫起来,满脸的惊恐,一边尖叫,一边大喊:“疯了,你疯了。快救命,救命啊。”
赵崇义却不管这么多,一个闪身就要去刺赵夫人,看着赵夫人的脸慢慢的放大,眼看匕首就能刺进赵夫人的胸膛,赵崇义只觉得无比的快乐,心里的愤恨马上就要沸腾蒸发了。
赵夫人眼看着匕首往自己的胸膛过来,眼看着死神就要降临,可是作为一个妇人,她没有武功,不知道如何躲闪,只是满脸的惊恐,一双眼珠子因为惊恐都要突出来了。
这个时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斜刺里冲过来一把刀,赵崇义招式已老,虽然看到了拦着自己匕首的刀,但是,已经不及变招躲闪,那把匕首没有刺进赵夫人的胸膛,当的一声,刺到了那把朴刀上。
那把朴刀是制式的军用朴刀,结实,厚重,足足有一指厚的刀背,却一下子被一个小小的匕首给当的一下打断了。
可是这么一耽误,赵夫人有些肥硕的身子也被拉了出去,躲过了穿过朴刀的匕首。
赵崇义的匕首刺了一个空,这才发现,是一直跟着他的父亲的几个侍卫不知道什么什么跟着他进屋了。此刻一个侍卫把赵夫人拉到了身后,手里横着一把朴刀,一脸的戒备,另外一个侍卫就是拦截他的匕首的侍卫,此刻手里还握着那断了一半的朴刀,此刻一脸的焦急道:“二爷,你这是干嘛?这可是弑母大罪啊,二爷不要犯浑了。赶紧把匕首放下吧。”
看着自己的朴刀,那个侍卫真是惊魂未定,幸好自己几个人看到进门房的时候,赵崇义的脸色就不好看,就多了个心眼,跟着来了。后来,看到赵崇义进了后院,他们有过一丝的犹豫,毕竟侍卫进内院是不太好的。可是这个田庄可不是忠义公府。规矩没有那么严格,所以,他们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过来了。结果就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赵崇义居然是用脚把门给踹开的。
这下子,这些身经百战的侍卫们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派了一个人飞奔着去找老国公去了。自己两个人则是跟着赵崇义就进了门,结果刚刚好赶上赵崇义拔出匕首,这两个侍卫都是武功高超,身经百战的人,反应极快,配合也很默契,一个拔出刀来挡住赵崇义的匕首,一个趁着这么一档的间隙,把赵夫人给拉到了身后护着。
这才避免了一场弑母惨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