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蕙忙向马明松到了谢。突然,陈文蕙想到一个事情,就对马明松说:“马大哥,我虽然不想买这些田产,店铺了,可是我有个亲戚要买,能介绍一下吗?就买苏州城的店铺,好打理一些。”
马明松心念电转,笑着说:“是不是给柳敬原大人家眷买的啊?”
陈文蕙竖起大拇指说:“了不起,猜的准准的。”
马明松笑着说:“其实,说起来,这位柳夫人和柳大人和我也是熟人了。他们在太子府里没有少帮主小女,我一直都没有找到感谢他们的机会,能帮这个忙都是求之不得的呢。这不是我给你帮忙了,应该是你给我帮忙才对。你不知道,自从晋王当了太子,柳大人一夜之间,变得炙手可热,谁都想巴结他。谁不知道啊,太子最信任的人就是他了。偏偏他不是世家子弟,也不是书香世家,大家和他都不是很熟,都想跟他混个脸熟,偏偏没有门路,都很着急呢。我这下子可是好了,你要是能让柳夫人来苏州城买铺面,不是就给我牵线搭桥了吗?”
陈文蕙笑了起来说:“马大哥,你女儿现在都是太子良娣了,还这么受宠,怎么也要巴结柳敬原哥哥吗?”
马明松笑容一收,看看四周,确定没有人,才说:“文蕙啊,按说,你一个没有出阁的小姑娘家,我是不应该跟你说这个的。可是,我们共事这么多年,我早就把你当成一个智者看待了,而不是个世家小姑娘。所以,这个话。还是跟你说一下。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因为我们家老爷子的关系,只要皇上在,我们家就是妥妥的富贵荣华,可是,将来呢?因为皇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我父亲也开始为未来发愁了。虽然,因为上次赈灾的事情。让我们跟晋王搭上了话。并且后来把我女儿嫁给了晋王,可是,这和之前不能相比啊。至少和柳大人比起来就差了十万八千里啊。我们马家家族日益繁盛。人口日渐增多,怎么都要为了以后打算是不?我的女儿虽然是成了太子良娣,可是,你也知道。太子其实在女色上并不是很看重,虽然待我女儿还好。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我是明白的,这个不过是面子情,根本不是沉迷。你说,要想靠着这个搭上太子的线,怎么可能?”
陈文蕙一想也是。刘演那个人,她可是很清楚的。这些后院的女人们只是他的工具而已,是他为了自己的野心发展前进的工具。比如说王瑶珍,是因为她娘家开着银行,有钱。李书玉是因为娘家开着书院,在读书人中威望比较高。白良娣是能为他拉拢白家,李良娣是能拉拢李家。这马良娣就是为他拉拢终于皇上的家臣派了,陈文凤就更不用说了,没有陈文凤,陈家能这么力挺他?陈文蕙想想都觉得很心寒。
这么一想,陈文蕙转眼开始同情马明松了。一般的情节都是家里送出去一个美女,把当权者迷惑的不知道东南西北,这样就给家族带来巨大的利益。可是现在大楚朝将要面对的可能是有史以来最美貌,俊美的太子,未来的皇帝,在刘演那倾城倾国的绝色面前,哪一个美女能够看?
想到这里,陈文蕙不由得笑了起来,恐怕刘演的美貌一下子颠覆了所有臣子的常知,让他们不知所措起来。
这些后院的美女们都是带着迷惑刘演的目的来的,可是,一看到刘演那妖异的外貌,各个都拜倒在他的裤下,成为了忠实的俘虏,不但不会给家族谋取利益,为了得到刘演的青睐,都是拼命的把家族的利益往刘演那里划拉。比如说大堂姐陈文凤,一切都是以刘演的利益为先,陈家的利益和刘演的利益发生冲突,毫不犹豫的站在了刘演那一方。
这样一来,心疼女儿的人家,不但不能借助女儿谋取利益,还要为了能帮女儿争宠,不惜收买刘演的亲信柳敬原。其实,一直以来,刘演都是比较信任柳敬原的,他王府的事务,包括后院的一些事情都是拜托柳敬原夫妻打理的。甚至,对于刘演来说,明珠都比王妃陈文凤更值得信任。因此,得到柳敬原夫妻的赏识,自然能从刘演那里得到恩宠。
马明松不愧是聪明人,这么快就想明白其中的关节,知道曲线救国,走柳敬原的路线,可能比走女儿的路线还要快的扒上刘演。还有,走了柳敬原夫妻的路线,一定也能让他的女儿马良娣更得到刘演的恩宠,这真是个一箭双雕的事情。
不过这样对于自己的好姐妹明珠来说也是个好事。明珠现在有了制药坊,日进斗金,不过,随着他们孩子的出生,家族变大,柳敬原的官职升高,这需要钱的地方更多了,尤其是一个新兴的家族,最需要的其实是多置办一些不动产,这里面,田产就没有苏州城的铺面好了。铺面只要按时收租金就好了,不需要很多人打理。陈文蕙决定给明珠写一封信,让明珠派人来这里买店铺。
马明松接着说:“其实,也不一定全买苏州城的铺子,这一批犯事的人中,很多人在上海城置办了房产,有铺面,有宅子。”
这一下子陈文蕙更是高兴了,说:“我马上就给明珠姐姐写信,就说马大哥介绍她买上海城的房子,铺面,因为是查抄官员的,很便宜,请她亲自来,或者是派大管家过来。”
马明松很是高兴,这个陈文蕙怎么这么聪慧呢?一点就透,这样一下子就把他的功劳给带出来,真是太好了。
陈文蕙突然想起来问:“马大哥,怎么这一次的官员,世家牵涉的这么多啊?比之前的赈灾的时候还多?”
马明松叹了一口气说:“那是当然,之前赈灾的时候,牵涉的官,家族都很少,因为那个时候,只有做粮食生意的人才会被牵涉进去。比如说,那一次苏州省的牵涉的就很少。因为整个苏州省的大多是靠着丝织业的,做粮食生意的很少。官员们都打着丝织业的主意,盯着粮食的人少。自然犯案的人就少了。可是,这一次,因为齐王把持着吏部,所有的官员都想着升官,自然就贿赂齐王,这犯事的人不多吗?其实,我还是网开一面,要不,整个江南可能都没有能保得住的人家。至于那些土豪劣绅们,因为江南比较富裕,他们都是有钱没有地方花啊,这才想着去拿钱买官。买了官职,能不想法子把成本收回来?自然就开始收刮民脂民膏了。”
陈文蕙点点头说:“齐王真是罪大恶极啊,他把整个吏治都被破坏了。这可是够皇上和太子收拾的。”
马明松点点头说:“我们江南也算是严重的了,不过,并不是说只有江南才这样,其他那些省份也是这样,听说,京畿一带的更是严重。京城中很多家族都牵涉其中,也是一片哀鸿啊,人头滚滚,京城的奴婢价格都下降了。”
陈文蕙突然想到自己的三堂姐婆家锦乡候一家,他们家是齐王的左膀右臂,已经被抄家了。不过,三堂姐在抄家之前就已经和夫君和离了。所以,三堂姐平安待在了陈家,所有的嫁妆都保住了。
不过,这个事情,因为牵涉到他们家的仇人二房,所以,母亲在信中详细的跟自己说了。陈文锦不但把自己的嫁妆都一点不少的拿了回来,还有当初锦乡候家里给的聘礼也都拿了回来,这还不说,因为她可是锦乡候世子。因此,世子的库房里的东西,都被她提前带回来了一大部分。还有,之前锦乡候家为了保住自己家,给陈家贿赂了五万两银子的珍玩,给二房的陈远峦也有一两万两银子的珍玩,这些现在基本上都归了陈文锦所有。光是这些还不算,陈文锦在和离的时候,跟锦乡候家里密谈,说是只要锦乡候家里肯出钱,她就想法子把世子的庶生子带去陈家,跟着陈家的姓,这样还能为锦乡候家留下一脉骨血。锦乡候一家,一想,反正这些钱财珍玩都是要被抄家抄走的,还心疼干嘛,就给了陈文锦,并且把庶生子给陈文锦带回了陈家。
可是,当锦乡候一家真正出事以后,该杀的杀了,该流放的流放了,大部分人也都死在路上了,得到锦乡候家里钱财的陈文锦,就把那个庶生子给弄没了。白氏在说到这一点的时候,很是不齿。图谋人家的钱财就算了,怎么能这么不讲信誉,还害了人家的孩子呢。陈文蕙也有同感,对二房更是不齿起来。
马明松并不知道陈文蕙所想,问:“这都是不管我们的事。对了,你什么时候启程啊?”
陈文蕙说:“其实,我在这里也没有闲着,一批批的百姓,战俘,工匠陆续过来,我正好在这里照应着。不过,我还是挂念着吕宋岛的工程进度。自然是越早越好了,不过,既然到了这个时候了,我想着干脆和哥哥们一起去算了。”
马明松说:“这样也好,京城里的仪式都进行完了,他们都已经在来上海城的路上了。干脆你就多等两天算了。”
陈文蕙点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