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演对文蕙说:“你来看你大姐姐,也看看你的好友王姨娘吧?她很是想念你,这一段时间敬原的夫人也看望她的少了。可能是来了京城,各方面规矩都大了的缘故。”
陈文蕙说:“是啊,我天天在家里被母亲管着,学这个,学那个,烦都烦死了。”
刘演很有兴致的问:“哦,你这么聪慧的人,还有什么是学不会的?”
文蕙说:“何止是学不会,是根本没有希望学会,就是那些怎么绣花,怎么量体裁衣,怎么煮饭,还有繁多的规矩,哎,头都大了。”
刘演认真的看了看文蕙秀丽的小小脸蛋说:“头哪里大了?我看是变得漂亮了。”
文蕙睁大眼睛说:“你这是在说笑话吗?冷面人四皇子,居然也会说笑话啊。”
刘演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是冷面人吗?”
陈文蕙撇了一下嘴说:“其实,元宵节后,我除了看望大姐姐之外,还要向你报账,都不知道能不能匀出时间去看望瑶珍。”
刘演一笑:“还要报什么帐呢?你府里的管事,每一季都把你所做的财务报表拿来到我处。我的账房都夸赞你这个报表做的好,现在我府里的账房也向你的账房学习了你们的做帐方法,现在王府的账目都是用你教的方法做的呢。”
陈文蕙有些好奇说:“你府里的账房是从哪里学来的?”
刘演说:“我只是告诉你我府里的账房姓袁想必你就知道了。”
陈文蕙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账房姓袁,必然是袁家人,自然是我府里总账房的亲戚了,这就明白了。”
刘演接着说:“报账是不用了,现在上海城,新光城,每半年都有红利分到我的府上,我都托付敬原和王妃掌管。现在我可能是所有的王爷之中最有钱的了。这个可是托了你的福气了。”
陈文蕙说:“不敢,应该是我托了王爷的福气,分得一成的利润,为将来积攒嫁妆。”
刘演一听嫁妆之话。心中一痛不由得问:“原来妹妹已经有了意中人,不知道是谁这么有福气?”
陈文蕙扑哧笑了起来:“王爷,我才十岁啊,哪里来的意中人?我平生的志愿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现在虽然诸事繁多,但是钱却是很多了。除了这个愿望,还有一个愿望就是想要踏遍大楚的山山水水,欣赏这江山如画,自然秀丽的美景。现在只是去了江南,夷洲岛。还没有去过塞外,没有去过岭南,也没有去过西北和东北,怎么舍得这么早出嫁呢?”
这话说的,刘演心中大定说:“嗯。若是有朝一日我能做主,一定让你实现这两个愿望。”
陈文蕙笑着说:“那我先谢谢王爷。”
刘演说:“虽然不用你去报账,我还是想你去我府上的时候通知我,我和敬原都很久没有见过你了,现在想着当年去救灾的情景,尤历历在目,那个时候。我,你,敬原,明珠,还有崇义一起奔波,想来真是苦中作乐。这一晃经年。我成了亲王,敬原结成伉俪,崇义去了沙场,你去了夷洲岛。现在你回到京城,虽然崇义还没有回来。但是我们四个理应一聚,不知道你肯不肯赏脸,让我做个东道啊?”
文蕙本来要拒绝的,但是一看到刘演绝世容颜上现出的祈求之色,无比诚恳,也想着当年一起奔波救灾的情景,不由自主的点头了。
刘演大喜,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乐音大起,刘演一惊,回头一看:“哦,原来是到了献舞的时刻了,我们要入席了,父皇照例是要祝词的。”
文蕙忙忙的回到父母亲身边。
这一晚平安度过,可是过了这一晚,陈府不平安了,本来,陈府崛起,门前就很热闹,往来不绝,只是绝大多数都是找陈召南,陈远峰和陈远恒的,很少有找二房的。现在这些人居然都是找陈远峦的。陈远峦莫名其妙,接待了几个人之后才明白,是为了他的两个庶女来的。
元宵节上,文华姐妹两个大放光彩,第二天,那些想搭上陈家大船的人家都提着礼物来上门提亲来了。
陈远峦突然沉浸在幸福中,有些不知所措,忙跑到夫人的房中,二夫人已经从丫鬟,婆子那里知道了这个事情,正在那郁闷中。她早有心理准备,陈文蕙把两个庶女打扮的如此好看,一定能引来求婚的人家,这样她正好拿这两个庶女卖个好价钱。哪里知道,这求亲的人是来了,可是来的太多了,想比之下,当年她嫡女出嫁前,求婚的人可是少多了。为此,她觉得面子很下不来,那个孙姨娘说不定正躲在哪里笑话自己呢。
正在这个时候,陈远峦进屋了,一进来就说:“夫人,你知道吗?我这一上午接待了四家人家,都是来求娶我们家文华,和文娟的。你看这些礼物,都是这些人送的。”
二夫人看了看那些大盒小盒的礼物,再看看陈远峦手中拿着的帖子,虽然心情郁闷,但是她还是摆上一副笑容说:“老爷,这个是大好事啊,我们一定要好好给她们挑选一下。”
陈远峦一听很是满意,这个妻子识大体,懂事,能干,虽然没有生儿子,但是为这个家,为了二房多番操劳,真是令得他满意。
陈远峦说:“夫人,你看,这个是翰林院的董翰林家嫡次子来求娶。这个是靖江王为他的庶子求娶。靖江王可是宗亲,虽然现在只是郡王爷了,而且赋闲在家,但是毕竟是宗室啊。还有这个是抚远将军家为了他的庶子求娶,这个是如意候为他的庶子求娶。”
二夫人看看,点头说:“这几家都好,可是,靖江王虽然富贵,但是没有实权,不能帮到我们。而且他是为了庶子求娶,这个庶子听闻在府里并不受待见,将来能帮我们什么呢?抚远将军倒是手里握着军权,长期驻守在南方,他家里都是他的夫人在打理一切,听说他的嫡子很有出息,这个庶子名声不显,别是被嫡母推出来给嫡子拉助力的吧?这样她们还想我们帮助呢,怎么会反过来帮我们呢?还有这个如意候,听说,参与前太子的谋反,真是,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一时间,皇上还没有定他的罪,这样的人家,我们撇清还来不及,哪里能于他结亲啊。”
陈远峦沉吟到:“夫人说的句句在理,这么一分析,确实有道理。我们还要好好斟酌一番才是。”
二夫人点点头说:“剩下这个董翰林家的,哎,他们家倒是有诚心,是给嫡次子求娶,身份也清贵,是个翰林,将来说不定在士林中造势,能让老爷重新启用做官。这个就先留着,看看还有没有更好的。”
陈远峦一喜说:“夫人说的很有道理,我们这个存着,看看还有没有更好的。”
正说着,听到有亲随在外面禀告:“二老爷,奴才这里又一些帖子要呈给老爷,都是邀请老爷吃饭的。”
陈远峦心中欢喜,忙叫丫鬟去门外拿了进来,一看帖子就对二夫人说:“夫人,这几家都是请我去喝酒叙一叙关于儿女亲事的。我少不得走一趟,比较一下,那些人家更好一些。”
二夫人点点头,忙叫丫鬟伺候着更衣,叫亲随去准备马车,二老爷要去赴宴了。
这二房的热闹情景也传到大方的耳中,此刻,陈远峰和陈文琪正在说着话,听了这个消息,陈远峰对陈文琪说:“琪儿,你怎么看这个事情?”
陈文琪说:“以二叔和二婶的性情,一定会给两个妹妹挑选两家最能帮助二房的人家。这样一来,二房的势力大涨啊。”
陈远峰点点头说:“是啊,为父无能,导致府中大权旁落,本该是大房执掌府里一切事务的,可是,却被你祖母指给了你二婶掌管。这个事情,于你母亲也有关,你母亲处理家务上面确实是比你二婶差远了。”
这个话说的是实话,可是陈文琪作为人子,怎么好说自己母亲的坏话呢,只能沉默了。
陈远峰接着说:“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你妹妹成了王妃,将来还可能更进一步,我们家的势力大涨,而且,你娶了一个好媳妇。我看你媳妇管家理事方面不但比你母亲强,就是比起你二婶来也只强不弱。我们正是大好机会啊。可惜,你二叔家里居然两个庶女也这么风光,要是给他寻到两个好的助力,还真是不好办啊。”
陈文琪说:“若是说道女眷们的管家本领,还是三房的三婶最强啊。”
陈远峰笑着说:“琪儿啊,你还是年轻啊,你祖母怎么可能把管家的权利交给庶出的媳妇呢。再说了,你三婶人家才看不上这摊子事儿呢?你忘了,如今我们府上还花着她的钱呢。你三叔家可是大楚有数的豪富之家啊。而且,他们时刻准备搬出去,他们已经出了陈家,成了小陈家了。”
文琪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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