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那个是没有见过的,区天阳也是在中间,陪着一个年纪更大一点的人身边。那个人实际年纪应该要比看起来大,估计得是六七十岁了,现场他是年纪最大的一个。
从他们的年龄格局来看,依然还是如陈劲之前的猜测一样,还是以三十左右的为核心,那是功力、体能、经验等方面综合最强的巅峰状态。四五十岁的就算领悟的功法、经验更多,就算功力深厚的延缓衰老,也是相对同龄人,终究无法逆天。而二十出头的年轻一辈,体能是有的,但在其他方面则是欠缺火候的。
顶天门很传统,出来的都是男丁。其他的老弱妇孺都没有出现,而且陈劲前后两次,也是干翻了他们十多个人,这对于他们的实力,也是一次明显的挫伤。
“你没资格说话!”陈劲直接冷冷的说了一句,根本没有回应他的嘲讽和质疑。
见他的目光直接看到了中间老人的身上,区天阳开口了。
“陈先生,在没有告知我们所在地方的情况下,你能直接带着人找上门来了,看来没有对我们调查摸底啊。”
他也预备了陈劲估计不会理会他,所以只是略微的提了一下,然后便开始介绍了起来。
“这位是我们现在的当家人区正,之前和你通过电话。我们区掌门也是愿意化解这次恩怨的,所以提出了一个三局两胜的决斗约定,据说陈先生是答应了。今天来赴约,却带着这么多人……还是三局两胜吗?”
区天阳也就是介绍了掌门,然后又一次的提到了陈劲带着过来的人。虽然他们没有和枪支打交道,但也是能一眼看出这些保镖都不是普通人,随时可能抽枪出来。
对于枪支的厉害,他自己有着切肤之痛,一条腿现在还动弹不得,更别说还有林天海师弟当场毙命!算起来林天海是最惨的,他的儿子大林小林也是挂了。
林家的遗孀们,这个年都在哭诉,让师门务必要为林家父子三人报仇,还有其他死伤的家属也都一样。
顶天门上下都是愤怒无比,但在现场所见的人,却都是沉默了,区天阳也不得不出来做这个怂包小人,跟师门核心人员,坦诚了对方的实力。武功再高,在枪支面前,也是徒劳无力的!
且不说他们的武功,还到不了传说中能隔空伤人的境界,就算真的能隔空伤人,别人的枪支也可以相隔更远的距离!更别说可以连续的射击,可以一个普通人都能掌握。
他们亲眼看着陈劲毫无顾忌的击毙了林天海,这越惨越说明对方的无所顾忌,如果真的要执拗的顽抗到底,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顶天门所有人都是这个下场!
二十年前主持灭门公孙家的,现在就算还活着,也是七老八十了。不可能再让他们出来撑场面,而如今当权的核心人员,当年都是巅峰状态,是执行的主力。可以说对于灭门的惨状,他们是最清楚的。
这也注定了他们不可能被妇孺遗孤的意见绑架,必须要为千年传承的顶天门的未来考虑。
“你们这出来的等着的人还少?周围房间里应该不缺对我虎视眈眈的人吧?或许还磨刀霍霍,难道你天真的以为我会抱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心态来单刀赴会?”
区天阳算是见过一次,这态度也好一点,所以陈劲虽然嘲讽,但还是回了他一句。
区天阳有点尴尬,说的也有道理。这是他们的根据地,别人别说一个人,三五个人来,也担心有去无回啊。
“我就不僭越了,由我们掌门人来和阁下谈吧!”区天阳起的这个作用,就是这个介绍,他是不可能上得了场的,所以在开场之后,就交给掌门区正来谈。
区正肯定不会是他父亲,但应该也是叔叔或兄长之类的身份。上次是区天阳带队,现在掌门是区正,从这也能看出,即便顶天门不是一家人,但区家是现在顶天门的核心。
区正就是那天和陈劲通电话的,当时在电话里,就能听到他的威严气势,但现在当面看到,陈劲反而觉得他的气势要淡了许多。
略微思索了一下,估计当时区正是酝酿好了摆出平日威严气势才打电话的,不需要见面,还是可以有表演的机会。现在则不仅仅是他们的门人在这里,陈劲也是带着一大票人过来,当然也就冲淡了他的气势。
“区掌门,你是能代表顶天门是吧?那我们就公开在把规则说一遍,不要拖延时间了,开始吧!”
陈劲略微不耐烦的模样,而且对于掌门也没有起码对长者的尊敬,让顶天门众人都是非常的恼怒。他们是没有和陈劲照面过的,有的只是师兄弟们死伤的愤怒,并且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信心,觉得就算有枪,也能拼杀一番。
区正也是微微皱眉,不过不是因为陈劲的态度,能说出要把他们灭门的人,又怎么会客客气气呢?他是因为陈劲说出了“顶天门”这几个字。公孙家虽然有紫幻这个漏网之鱼,但当时只是婴孩,什么都不懂,现在他们能知道顶天门,只能是梅月这个叛徒说出去的了。
但他也没有太不爽,毕竟这是二十年的叛徒了,当年能留下仇敌的孩子,并带走抚养,还传授师门武功。相比起这些,说出师门名字还算不了什么了。
“如果你敢,我们的赌约就有效。全靠武功,不得使用任何的武器,三局两胜。如果我方赢了,你得把紫幻交给我们处理,不得再以任何名义干涉;如果我方输了,可以把梅月这个叛逆交给你们,也不在追究紫幻。”
区正缓缓的重申了一边,他语气很肃穆,颇有一点不怒自威。也是把漏洞补上了,强调“不得使用任何的武器”。以免陈劲打不过又动枪,到时候再说枪法也是实力之一,再扯皮就迟了。
“我师父呢?我要先看到我师父!”紫幻看到这些人不仅仅是她的师长,甚至是她师父的师长,但又是她家的仇敌,让她情绪有点不稳了,一直是忍着,现在听到师父的名字,忍不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