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威胁,别说是叶孤菱,就是黄芬妮也没有惧怕,她们到底是见识过枪战的人。
但房地产这边的领导和本地的干部则是紧张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跟你们说,再这样下去,就是聚众闹事,就是违法行为!我可以报告公安局的!”
对于这样的告诫,却没有一个人惧怕。因为这不是第一天了,大家也清楚派出所能有多少警力,而且法不责众,这么多人,只要不过激,不可能真抓的。
“你们就是资本家的走狗!告啊,我就不相信没有王法了!”
“就是,你们这些帮资本家的走狗!”
大家对那些不知道是村干部还是什么公务员的吼了起来,然后有人带头往前迈了一步,大家都一起往前,一下把包围圈缩小了一圈。
“这个大老板,你既然来了,今天就把这补偿给定了!我们不会为难你!”
“看你这么漂亮,应该不会是蛇蝎心肠的黑心资本家吧?”
“对于你们根本不算什么,我们卖了可就是子子孙孙都没有田地了!多要一点钱过分吗?”
干部被压下了气势之后,他们的矛头又对向了叶孤菱。看得出她才是大老板,才有决定权的。这次被堵了,下次还会来吗?当然不解决不能放她走了!
观察了一会儿,陈劲耐不住了,直接挤开了人群,走到了前面。
被挤到的人都有点抱怨的看着他,看这个人不认识,不像是本地人,自然也就是开发商一伙的了,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看到陈劲过来,叶孤菱和黄芬妮则是明显有了放心的神色。
那几个领导,大概是房地产公司的,陈劲都没有见过,只有其中一个,也是副总,在总部见过。那个副总知道陈劲是叶总的司机兼保镖,看到他也是放心了不少。
陈劲无视了他们的七嘴八舌,直接走到了那个用铁锹铲地面的男人面前。
便是执法者有时候也真的是法不责众,最多只能抓几个代表性的。陈劲再能打,也不能把这些村民都打倒,那就是给叶孤菱找麻烦了。
但眼前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自然也就找一个代表出来。
“不解决问题不让走,这是你说的?”
看陈劲单单针对他,那个村民一下火大了起来:“我说的!怎么样?”
“如果我们就要走呢?你又能怎么样?”陈劲用脚踢了踢他的铁锹,“你还敢用这铁锹来铲我不成?”
那人一下被激得脸红脖子粗。
叶孤菱皱起了眉头,她知道陈劲的厉害,但这些都是普通人,没有必要激化矛盾啊。她想要叫住陈劲,但黄芬妮轻轻的拉了拉她。
她也就迟疑了一下,被堵在这里已经一下午了,再下去就天黑了,这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就算她愿意解决,也只能先口头承诺,不可能真的签什么下来。但对方是不会满意的,怕她缓兵之计。
让陈劲试一下,或许能以横治横吧!
看他不说话,陈劲伸手拉了一下,把铁锹拉了起来,然后塞入到他的手里,并退了两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来!对着这里来一下!”
陈劲这话一出来,一下让全场都安静了下来。村民们敢堵住他们,只是仗着人多,也会口头上要挟一下,但真要他们出来砸人,谁也不会做这个出头鸟。
当地干部更是吓了一跳,他们就是怕出事,无论是哪一方出事了,麻烦都大了。
“这位先生,请你冷静一点,不要激化矛盾,有事好商量……”
“商量什么?”陈劲反问了他一句:“跟这些犯罪分子商量吗?刚刚不是有人说王法吗?既然知道这是法制社会,你们有什么问题,自己找律师打官司去啊!在这里聚众闹事,就已经是犯罪,还能跟他们商量什么?”
“你才是犯罪分子!你特么的别以为我们不懂法律!”
“我们这里也有大学生!我们也是读过书的,就你懂法律啊!”
“打死他这个资本家的走狗!”
对于群情汹涌,陈劲根本无视了,再面对着那个拿铁锹的,这是已经被抓了代表的了。
“来啊,代表他们打死我……不敢啊?只敢欺负女人,看到老爷们就要跪了?你们这些只敢仗着人多乱来的怂包!”
陈劲继续的讽刺着。要镇住这些人,靠讲道理讲法律都没有用,必须要用行动镇住他们。
但他不能主动的打人,只能刺激着他们先动手。
这个人刚刚被陈劲说得,就面红耳赤,现在更加难听的讽刺,加上大家的目光都看着他,让他血往头上涌,当即心里一横,把铁锹举了起来。
“操!别以为我不敢!信不信我一锹劈死你!”
看到这一幕,村民们也是安静了不少。铁锹是要铲泥土沙石的,虽然不如刀,但也是毕竟锋利的,尤其是这块头大,真的要是一铁锹劈下去,不说把脑袋劈成两半,头破血流是免不了的。
这是脑袋!劈进去一寸半寸也会是要命的重伤。
这要是落在他们谁的身上,也不敢轻易的劈出去,干部更是在旁边大喊“冷静”。
叶孤菱和黄芬妮两个的手抓紧在一起,手心都有点出汗了,但她们知道和相信陈劲的能力,也就没有干扰他。
“来,不敢劈下来你就是王八蛋!”陈劲根本没有丝毫的惧怕,盯着他的眼睛再讥讽了一句。
那个男人也知道这样下去问题很大,他旁边也有人在小声劝说他了,但他已经被拱到了台上,如果不敢动,就会成为一个笑话了。
人在热血冲头的时候,往往是很容易干出不理智的事来的。
当陈劲说完这话的时候,他心一横,手一抖,直接就把铁锹劈了下去!
他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欺人太甚了,简直太可恶了,不打简直会憋死。当然,他也是打定了主意,在快要到陈劲脑袋的时候,就把铁锹打横。
铁锹前端是锋利的,靠近前端的两边是有点锋利,但如果打横了,用底部劈下去,就等于是用个铁盘砸一下,痛免不了但不会重伤。
那就是“拍”而不是“劈”了。
但陈劲等的就是这一下,怎么会如他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