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见母后玉体安康,儿臣便是放心了。儿臣还有要务亟需处理,就先退下了。”离开翠坤宫,阖业硕叹了一口气,径直奔到婧云宫,眼神惶惶,语声切切,“今天受委屈了吗?”
浣彤沉默着摇头,眼里有零星感动之光微微颤抖。
“怎能这样凉?”他扒过衣袖,拉了她的手去,“要不要陆太医给你看看?”
浣彤又浅笑摇头,从怀里掏出帕子,“臣妾很好,你怎么流了这么多的汗?”
“听说太后赐你些补药。朕要陆太医帮你看看。”阖业硕接过帕子,抹了抹额头,急急地道。
“是。”浣彤轻轻点头,“有劳陆太医了。”
“这是臣分内之事。”陆晋谦恭地道,随之便与宫人携药离开。
望着陆晋匆匆离去的背影,浣彤方是拿过阖业硕手中帕子,轻轻为他拭汗,“皇上怎么带陆太医去翠坤宫了?”
“怕你受伤。”阖业硕眼里疼惜之色仍是未减,不顾宫人在旁,摩挲着浣彤的脸颊。
“如果臣妾受伤,要他立刻为臣妾医治吗?”浣彤眨了眼,俏皮问去——她想,大抵唯有自己这欢乐轻快的模样,方会令阖业硕安心吧。
“嗯。你没事就好。”阖业硕释然一笑,轻轻拍了拍浣彤的头,“朕去看看陆晋可有结果。你好生休息。”
“这些药本无害处,可……”陆晋手握太医院文书,“想来开方之人,是读过婧妃娘娘的医诊记录。它们恰恰不对婧妃娘娘的体质。若娘娘服用,恐伤了玉体。”
“以后,婧妃的医诊记录,不要让他人瞧见。”阖业硕眼皮轻抬,低低吩咐下去。
“臣明白。”陆晋将文书放于随身药箱里。
陆晋退出来时,与翰琼只对视一眼,互道告辞,便是心照不宣了——皇上今日心堵,都别大意了。
“水呢?朕渴!”阖业硕压了老半天的火气,这时竟是有些低低吼了。
德顺赶紧过来侍奉,见君臣二人皆是没得什么好脸色,便是知趣带了宫人退下。
“珅妃的舌根没少嚼啊!珅琚珷的礼也是没少送啊!”阖业硕火得不行,“太后只会给朕添堵!一会儿拦着不让珅妃走,一会儿让朕动用国库给珅琚珷修花园,瞎搞什么?如此私心甚重、家国不分!朕今天真是憋屈透了!”
“皇上息怒。”翰琼看着阖业硕把玩着玉件儿,真怕他又扔了出去,“这两个要求,看似不大,却使我们陷入被动。如若听了前者,后宫便不得安宁,如若听了后者,便是愈加助长了珅珷侯的气焰,开了极坏的头儿。”
“坏的头儿早就开了。我们不是一直在被动吗?”阖业硕自嘲着苦笑了一声,“这见招拆招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没头儿!”
“那……这次还给吗?”翰琼小心问去,阖业硕之前可是被珅琚珷气得摔了东西的。
“拖着。拨款一事,拖黄了便是。”阖业硕将那玉件儿轻轻放下,“这次,朕妥协一半,多留着珅妃些时日吧!一点儿不依着太后,也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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