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书架有一点不好!不能和你随意云雨!那日在宜心斋的书堆里甚好,朕还想要……”阖业硕满嘴荤话,被浣彤紧张得捂了嘴。
“他们就以偷窥朕为乐!”阖业硕放肆而笑,“天子家事,总能成为天下人的下酒菜,你又不是不知道。”
浣彤一想,觉得颇为有理,信服地点了下头,“确实。不过,臣妾不要成为那下酒菜里的任何一道!”
“兴许是最香的一道呢!”他轻嗅她的脖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成为后人的谈资,他们会怎么讲?”
“在宫斗中败北,流落民间。”浣彤不假思索地答道,甚而面藏稍许喜色,虽是自己没得发觉。
“你说得这样高兴。是在盼着那天吗?放心,朕不许。谁输,朕都不许你输。因为若你输了,朕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阖业硕把那难掩之色悉数看于眼里,“宫人皆渴望朕的宠信,唯你拒朕于千里之外。”
“所以,更激发了你的征服欲。臣妾算是作茧自缚吗?”浣彤听不得那话,虽未急眼,却也沉下脸来。
“撅嘴了?朕了解你的脾气。不高兴的时候,就一针见血得过了头。”阖业硕探头看来,“读哪段史书呢?”
“真可怕。人彘。”浣彤叹了气去,递予他看。
“怎会有如此深仇大恨?这就是皇帝处理不好家事的后果,也误了国事。”阖业硕翻了翻,虽是早知这里头的故事,可此次听她提及,加之自己身处高位,竟是头回在意了。
“就是。明明是那薄情皇帝始乱终弃,却被历史记录成了君王离世后皇后与美人的恩怨。君宠、帝位,哪样都是索命利器了。”浣彤又是叹气,目光空荡,仿若把自己放入那血腥故事里,“皇上的宠爱,甚是危险。唯有妒意,能把臣妾做成第二个‘人彘’吧!”
“若真有那一天,朕不能护你周全了,会先放你出宫。”阖业硕忽而语声温存,双眸暗里藏光,唇角划过一丝凄苦。
“怎么聊得这么凄凉?若是常人知道君王与后妃所聊的话题,如此悲伤,怕是不再羡慕那宫廷之内的富贵繁华了吧!”浣彤随而自嘲,眸光温和却笃定,“放心。臣妾不会成为‘人彘’,臣妾不争宠爱,不夺权位,与史书里的人不同。”
“可欲置我们于死地之人,那狠毒龌龊,比史书里有过之而无不及……”阖业硕仍是感慨,一拳锤了桌去,出乎浣彤意料。
“可你比那史书里的君王更有才华,更有品格。”浣彤定定望着他,虽是抚慰,却亦是满腔肯定。
“你比那史书里的美人更难取悦、更难驾驭。”阖业硕摩挲着浣彤的头,抱她入怀,亦是自嘲,“如果把我们的故事写在史书里,后人非得笑不可,我们没有花前月下,却是患得患失,为自己想后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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