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来不及好好欣赏了,阖业硕听闻探子来报,婧妃病了!
阖业硕并没有撤了婧云宫的探子,非为多想监视她,实为深知人心险恶,怕她吃了亏,却没法护着她。
浣彤顾不得是否有耳目,只因她有更大的烦心事——她写的书不见了!
为了怕阖业硕发现,她誊抄过后,便把手稿都烧了。可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她承认,自己过于草率,没有在宫外留存一份。她并非没想过带出宫去,那样会更为安全。可宫外,她放心的地方,只有紫檀轩。这不是无端给羽伦惹是非吗?
她慌乱地找着,只觉喉间发干,双手微抖,直到脊背发凉,额上渗出汗来……
那是她的全部心血!
到底是谁动了手脚?
阖业硕?她最先想到了他。如果是他,为什么没有找自己来训话?他如此忌惮羽伦,还不是因为那段改朝换代的历史?可自己白纸黑字地写了下来,他若看见,怎会留着自己呢?
还是为了挑拨自己与阖业硕之人?那也应该呈送给阖业硕。可阖业硕怎么没有反应呢?
抑或是想伤害阖业硕之人?她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怎么可能?若是伤了自己,便能打击阖业硕,何不干脆下毒、派刺客更为符合那小说、史书中的故事?何况,阖业硕能有今天,便早已练就了铁石心肠,怎么会受伤呢?
她思来想去,愈发焦灼,茶饭不思,高烧不退,又不许宣太医,只那么汤水不进地躺着。
阖业硕听闻急急赶来,摸着她滚烫的额头,略有嘶吼,“怎么不宣太医?你们要瞒着朕到什么时候?”
“皇上莫怪……是臣妾不想声张……”她微微张开眼,眼底除却悲凉绝望,亦有些许怨恨。
“你怎么了?你有什么心事?”阖业硕喂她水喝,盯着她吃药,却什么都问不出来,只见她双目无神,一言不发,欲哭无泪地闭了眼去。
急火攻心?太医这四字,使得阖业硕一头雾水。
她几时心火燎原成这样?口鼻皆生出了厚厚的大泡,张嘴便扯出血来。
阖业硕深知,她的心事,便只有一桩,操心那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被他棒打鸳鸯的赫靖羽伦。可之前他打击羽伦,也没见她这样啊?何况他不是刚刚承诺,放羽伦一码吗?
她到底怎么了?阖业硕找了悦儿来问话。怎耐悦儿泪流满面,却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他又问过探子,才知她似在找什么东西。
找东西?什么东西对她最重要?羽伦的信物?阖业硕忽而有片刻分神,只觉心烦意乱,不知是心痛还是气愤,却长叹一口气,摸了摸扳指,叫了翰琼进来。
阖业硕耳语几句,翰琼即刻会意。他去找悦儿来问了。很快,他回来复命了。浣彤写的书不见了。
阖业硕即刻明白了。她为何生病,为何闭口不言,为何有那般心痛却幽怨的眼神……
他找出一摞字来。
就是这个丢了吗?他忽觉又好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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