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和白耀边走边看,也没有多长时间就到了外围的部落。
现在这里居住的这些兽人都被安排了相对应的工作,但是至于吃食上面的,还是白锦琛派人过来教他们烹饪的,在这一点上倒也没有多大的亏欠。
为什么说是没有多大的亏欠呢?因为毕竟是刚刚逃来白虎部落的兽人,很多物质方面的享受肯定是抵不过白虎部落的居民的,但是绝对也比他们自己原先的部落要强。
\"族长,神使,你们来了!\"负责这边的事宜的鬣远走了出来。
“鬣远?你怎么在这里?”沈云有点奇怪,他不是应该在学校里面的吗?
“是小琛派我过来的,学校那边暂时没有什么事情,小琛说,让我过来他放心。”鬣远说道。
“噢,原来是这样,现在这边怎么样?”沈云表示理解,毕竟对于小琛来说,身边和自己一起长大的朋友肯定是比较信任,换做是沈云也会这样选择的。
“都挺好的,前几天很多人都生病了,但是祭司那边送了药过来,喝了以后都没事了,现在大部分兽人都出去干活了,只有小部分雌性和崽子们因为长时间的远途所以还没有恢复体力,都在休养,我和部落的一个雌性再教他们怎么样做饭和分辨食物。”随后鬣远把详细的情况都和沈云、白耀说了一遍。
“嗯,你做的很好,他们这边你要多注意点,要是有可疑的人员,你要立马回来告诉我。”沈云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防人之心不可无。
“放心吧,沈叔叔,这也是小琛派我来这里的意思,你也知道,我对气味很敏感的,这个交给我最合适了。”
“嗯,那我进去看看那些雌性们,阿耀,你去四周转转。”
“好,一会我来接你。”随后白耀也去田间去看那些新来的兽人们。
沈云的到来让这些雌性们都有点不安,沈云看着他们说道:“不用害怕,我就是来看看你们生活的怎么样,我叫沈云,很高兴认识你们,欢迎你们来到白虎部落。”
沈云的话让这些雌性安心了下来,毕竟,他们的有的部落是知道沈云的存在的,因为不少崽子都会来白虎部落学学习,之所以能够来这里学习,就是沈云的功劳,也知道沈云的身份。
“神使,不好意思啊,我们就是没有见过你,第一次见到,有点失态了。”一个男雌大大方方的回道。
“没事,能理解,换做是我,也会这样的,你们在这里生活的怎么样?”沈云对于这样大大方方的雌性很有好感。
“我们过得很好,吃得饱,穿的暖,还安全,真的,很好,只是我们的很多族人都享受不到了。”那个男雌继续说道。
“你们不要难过,你们好好的活着,才是对那些人最好的回报,兽神眷顾每一个努力活着的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沈云问道。
“我是猞猁一族的雌性,我叫猞寻。”猞寻回答。
“嗯,晚上你们休息的时候,山洞里会不会很潮湿?”沈云问道。
“不会的,少族长已经帮我们垫了不少的石头,还给我们送来很多漂亮好看的芦苇席,还有好看的棉被,我们晚上睡觉睡得很舒适。”
“那就好!”沈云听完以后,不禁骄傲,看看,自己的儿子就是这么的厉害能干。
就在这时候,一阵类似豹子叫的声音传了过来,还奶萌奶萌的,沈云一看,居然是一群小猞猁,在玩一个木头做成的木球。
猞猁这物种,其实真的挺可爱的,耳朵上有两个尖尖的毛毛不说,还长得那么的蠢萌,完全都是长在了沈云喜欢的点上。
“那些是我们族人仅存的崽子,都是族人们拼死才让他们活了下来并且逃了出来。”猞寻说道。
“都是希望啊!”沈云感慨道。
“你能和我讲讲你们部落发生的情况吗?到底是怎么被侵占的?”沈云虽然听白锦琛说过,但是他还是想亲自听一听猞寻这个亲自经历者的话。
猞寻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回忆,缓缓开口道:“我们部落也算是一个中型的部落,有着几百余口人,生活还算富足,我们的领地里有一条清澈的河流,周围土地肥沃,资源丰富,这些年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可是,也正是因为如此,引来了其他部落的觊觎。”
“那一天,天还没亮,我们还在睡梦中,敌人的兽吼声就响彻了整个部落,我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们就已经冲进来了。他们手持奇怪的武器,毫无预兆地袭击了我们。”猞寻说到这里,声音变得沙哑,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我亲眼看到我的亲人、朋友倒在血泊中,他们丝毫没有留情,见人就杀,见物就抢,我们的族长带领着勇士们拼死抵抗,但敌人的人数太多了,而且他们的兽形、还有武器都远胜于我们,没多久,我们的防线就被彻底击溃,”
“那些兽人的不但杀了我们的族人,还放火烧了我们的部落,抢走了我们辛苦积攒的粮食和兽皮,整个部落被毁得一片狼藉。”猞寻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最后,我和十几个幸存者的兽人和雌性带着族人们拼死护下来的崽子们从部落的地洞里逃离了出来,然后也就遇到了其他部落逃难的人,最后一起到了白虎部落。”猞寻说完,深深叹了一口气,仿佛压抑已久的悲痛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沈云听完猞寻的叙述,心中也不禁为他们的遭遇感到悲愤,但是他还是有点不明白的问:“他们直接就杀害你们了吗?不让你们投降之类的?”因为沈云听说,有的是被抓去了做奴隶的,可是听猞寻的话,他们一族好像没有被抓去做奴隶,而是全都死了。
“没有,我们猞猁一族的兽人,向来都是宁死不屈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遭受了灭顶之灾。”猞寻说完,想到了自己的伴侣和阿父们,抹了抹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