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铷君打完人回来,像没事人发生一样。
当然,痛快气出了,她直接去和夫郎约定好的地方,带着激动的心情,脚步匆匆。
完全没看那让原主心心念念,想见的人。
甚至,她完全没把柳郎君认出来。
“夫郎!”
远远看见夫郎的身影,夏铷君欢快的跑了回去。
然后震惊了。
“夫郎,这……”
“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马车,还有一马车的东西,金银首饰床单被褥还有她的衣服!
尚清开心一笑,理了理妻主的衣服,“妻主读书,理应穿好点。”
“爹娘辛苦,也不能少。”
夏铷君鼻子一酸,跳上马车把人抱住,“亲爱的,你怎么这么好!”
尚清挣扎了两下,立刻把马车窗帘拉了下来,脸爆红。
夏铷君看得喜乐,“哈哈,夫郎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
尚清心道,他才不是容易害羞呢,只是在妻主面前才如此。
回到家,晚饭后,夏铷君兴奋的把人拉了过来。
“夫郎,你瞅瞅这是啥?”
尚清转过身,还在整理新的被子,却突然看见夏铷君手中挥舞着的银票,脸色一变。
“这哪来的?”
“嘿嘿。”夏铷君难得想嘚瑟一下,骄傲道:“是你妻主我挣的!厉害吧!”
“来!都给你!”
“这一千两呢,是你这段时间家里的开销!你把它收进嫁妆里,别拿出来用了!”
“妻主,你……”
“这四千两呢,是以后我们家里的开销,不够了没关系,我已经想到了别的办法再赚!”
没错,回来的路上她灵机一动,想到了既不耽搁学习又能赚钱的方法,写话本子。
这不是她的长项,也不知道这个世界话本子的风口如何,不过她记忆好,完全可以以无名氏的方法,把前世的名着搬过来,当然,她只作收集,不抄录。
而会以作者原来的名,以孤本的形式流传出去,然后写上无名氏收集的,这样应该也会很受欢迎。
毕竟从夫子那儿听到好多次了,这个世界没有的,只你一个人收集有的孤本,那老值钱了。
这样不仅可以发扬光大华夏文学,还可以让自己持续的赚到米,一举两得。
至于经商,暂时不考虑了,后面她自有计划。
这边夏铷君还在想着,尚清却哭了起来。
猛的把人抱住。
“妻主,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好怕,好怕自己就这样沦陷。
又好舍不得妻主的温暖。
“哎呀,别哭!”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郎君真是水做的,真爱哭,她家这个也是。
不过哭起来真好看。
呸呸呸呸呸。
夏铷君唾弃了变态的自己一番。
然后搂着香喷喷的郎君睡觉了。
尚清却没睡着,今晚几次挣扎,他都想把如意环拿出来,套住妻主一辈子,可终究还是忍住了。
再等等。
他再等等。
摸着怀中火热的银票,想着今天去看铺子时被大哥拉走说的事,尚清突然开口道:
“妻主,我……我可不可以请求你一件事?”
夏铷君把人搂住,嗯,好温暖。
迷迷糊糊中。
“嗯,你说。”
“明天……明天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回门。”
“嗖”的一下。
夏铷君瞌睡虫全飞了。
哎呀。
一拍脑袋。
她怎么忘了这世上还有回门一事?
猛然把人扯过来。
吐气如兰在他耳边。
“所以你今天欲言又止,又是想和我说回门的事?”
“买那一马车的东西都是为回门准备的?”
夏铷君恍然大悟。
她就说自家夫郎说有事要办,要单独离开,还吞吞吐吐的呢。
电光火石间,夏铷君猛然惊觉。
“好啊,你个小坏蛋!说!没有我银子给你冲击一下,是不是不打算带我回门了?”
“妻主……我……”被热气熏得,尚清结结巴巴,还有些委屈,“我以为妻主知道的,妻主不提,我以为妻主是不想送我回门,我……”
夏铷君鼻子一酸,“你怎么这么傻!就不允许我忘了!”
“我可是爱你的啊!以后有什么事告诉我!”
被这么直白的表白,尚清脑子“轰”的一声,炸了。
第二天
一辆马车天蒙蒙亮就使出了村口。
阆家
“呵,这是第十天了!人还没回来,我看今天也不会回来咯!”
“哈哈哈,可不是,亏得尚哥给了儿子那么多陪嫁呢,结果人家也根本不重视,三天内回来,七天没回来,这十天啊,还没回来!”
“也不能这样说,听说尚哥找的那户人家,女儿是读书人,读书人嘛,哪里像我们这等闲人,那么闲呢。”
“哎,我倒是希望清儿能回来,不然我们阆家,出了一个被读书人休弃的夫郎,可不好听咧。”
……
大厅里,一群涂脂抹粉的男人议论纷纷,上方坐的雄壮华丽的女人,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
她旁边的一个清瘦男人,更是脸色苍白起来,摇摇欲坠。
“好了!大家别说了!”
上方一男子说话,他端正温和,看着下方掐着兰花指,妻主的一群小侍男人,忍不住皱了皱没。
“今天是小清回门的日子,别说着丧气话,让人家读书人来看了,就见我等是这种家风,像什么话!”
“是,正君!”
面对尚清这个不受宠的侧夫郎他们可以挖苦,而威望颇高的正君众人却不敢挑衅,这阆家主母后宅那么多男人,却没闹出乱子来,正君霍茅功不可没。
那些跳得凶的,最后都莫名其妙的死了。
所以别看霍正君年老色衰不得宠,可谁也不敢得罪,而他为阆主母生了二女一男,家庭地位也是杠杠的。
“没事,不用担心,尚清那孩子是有福气的!”
尚陵城旁边,是另一个黑衫男子,他身材高大,比尚陵铖还高大,他就是阆家另一个奇葩,武力值奇高而不得宠的另一侧夫郎蓦渊。
他和尚陵铖的关系还算好。
至于其他两个侧夫郎,不说也罢。
尚父被这么一安慰,脸色好了些。
这些日子他也不能眠,时时刻刻担心着尚清。
担心他被欺负了,担心他不被妻主喜欢了,担心他被打被骂了。
可是读书人家,真的是为他选的最好的人家。
他想让尚清改变命运,尚清的儿子女儿改换门庭,不再是低贱的商贾。
所以他千挑万选。
可是万万没想到,嫁过去后,他才听到小道消息,尚清和那金风楼的头牌不清不楚,
自己家的哥儿自己清楚,是个倔强的,被逼到绝境是会玉石俱毁的,这些日子他是真的担心啊,怕啊。
而在尚清三日七日都不回门的时候,这种担心更是达到了顶峰。
就这样,在尚父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难熬中,在其他人讥笑等着看好戏的神色中,突然的,一个人影匆匆跑了进来。
“家主!尚公子和他妻主……回,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