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凭自己一身偷盗的本事吗?她一咬牙,忽而将少年拉到洗手间,并且将他关在里面:“你等着,我换衣服跟鞋子,换好了给你看!”
少年被关在洗手间里,敲了敲门,传出好气又好笑的声音:“宝宝?”
“不许偷看!”夏侯琉茵道:“我要换衣服了!”
房间里的秘书一脸震惊地看着:“少爷……”
“出去出去!”夏侯琉茵伸手推他:“我马上就好了,姑娘家换衣服,你不要看!”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利索地将身上的衣服全都换了下来。
这里的衣服大同小异,其实比古装简单多了,穿了两次,已经会了。
粉红『色』的凯蒂猫的小内裤,还有粉红『色』的长袖连衣裙,双腿是『露』出来的,她不习惯,翻了半天,翻出一条绿裤子,穿上之后走上前打开洗手间的门。
她讨好地对着里头的人笑着:“好看吗?”
少年盯着她的小脸,看了好一会儿后,目光下移。
望着她公主裙裙摆之下的绿『色』运动裤,忍俊不禁。
他拉着她的手往外走:“我给你搭配,你重新穿一次。”
“少爷。”秘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还有四十分钟就是座谈会开始的时间了,我们该去对面准备了,还要跟教育部的人以及各界专家们寒暄。”少年不予理会,将床上的衣物瞧了个遍,似乎明白她还不习惯穿短袖跟裙子,直接拿了个粉绿的带黄『色』小爱心花纹的长袖递给她:“把裙子换了,就穿你身上的裤子跟这个
就可以。”
“好。”她接过,又将他往洗手间的方向推。
少年好笑地立在原地,歪着脑袋冲她笑:“难道不是该你进去换吗?”
“我。”孩子咬着唇,沉默了一秒才承认:“他一直在催你,你好像很忙的样子。如果我进去了,再出来,你不见了怎么办?”
少年笑容一滞。
她说话的口吻可怜兮兮,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见他依旧面无表情,她有些烦躁地垂下了脑袋:“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很怕你会消失不见。我不认得这里的路,不知道要吃什么,一切都是这么陌生,我甚至连流通
的货币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该如何使用。”
她忐忑地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衣摆。
精致的小脸抬起来,琉璃眼珠直直望着他:“不要丢下我!”
少年伸手『摸』『摸』她嫩滑的小脸,他的眸光显得忽明忽暗:“信我一次,你去里面换,不管多久,我在这里等你。我,永远不会丢下你!”
她忐忑于他的信誓旦旦。
犹豫了好一会儿,外面传来秘书的声音:“少爷,真的不能再耽搁了!”
她立即转身,冲进了洗手间!以最快的时间换好,开门出来,她穿着一套漂亮的长袖长裤的套装,踩着崭新的小皮鞋跑出来!见他果真还站在这里,她眼眶一热,扑进他怀中将他抱住!为何才刚刚相
处,却已经有了依赖感,离不开、舍不掉?
真的仅仅是为了生存吗?
少年微笑着,眸光暖暖地落在她脸上:“所以,试着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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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她激动地望着他:“我,以后唤你做爹爹,好不好?”
孩子天真无邪的声音飘『荡』在耳边。
门外的秘书听见,吓得大手一抖!少年的脸更是迅速晴转多云!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他认真凝视她的小脸:“我尚未娶妻!”
孩子深呼吸,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岁。”他刚刚举办过成人礼,眸光有些阴郁地盯着她:“我,没有你这么大的女儿!”
夏侯琉茵觉得不对劲了。
十八岁,都到了及冠的年纪了,为何还没有娶妻呢?
虽然是异世界,看着他的家境也该是不俗才是,在他们东照国,这样的富家子弟,家里除了有正妻之外,大婚之前的暖床丫头很多都提了做姨娘了。
她细细打量他,面『色』流『露』出可惜。
莫非,他有什么隐情吗?
可惜了,她是个盗仙,却并非医仙!“少爷,还有20分钟!”秘书在外头擦汗:“少爷,咱们要出发了!”
少年『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我去工作了,很快回来,你乖乖在这里等着我。”
夏侯琉茵这才明白,他刚才让她进去换衣服,就是为了证明他会等她,不会丢下她,让她这一次同样也要信任他。
可是,她心里还是有些慌。
她后退一步,指尖捏着一根金链子,链子的一端坠着他的玉谍,脆弱的翡翠摇摇晃晃,稍有不慎就会摔个粉碎。
她清亮的眸光凝视着他:“这个留下,你去。等你回来,我还给你!”
说着,她将链子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玻璃种的玉佩在孩子胸前晶莹剔透,很是漂亮。
少年眸光暗了暗。
这是他出生的时候,祖上赐的。
家族里的人,每个人刚出生都会配有一块这样的皇室玉谍,里面有特别的芯片镶嵌工艺,可以扫码出佩戴者的真实身份,甚至,拥有更多的用处。
而他玉谍中的那枚芯片,更是有特殊的国家权限。
从小到大,多少特工间谍都想方设法靠近他,想要偷走这个东西!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对于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小姑娘,信与不信,一念之间!少年转身而去。
女孩料定了他会回来的,不为她,也会为了玉谍。
她能看出这个东西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可是,少年刚刚走到门口,却又忽而转身折了回来,他三两步来到她的面前,大手直接探向了她的腰间!
孩子想揍他,却忍住了!
下一秒,他从她腰间的红绳上抽下了一块白『色』的玉佩!
夏侯琉茵瞬间面『色』大变!
少年望着她惊慌失措的容颜,满意地笑了。
一手错开她追上来的小爪将玉佩紧紧握住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摁住她的后脑,温暖的唇瓣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他在她大脑空白的间隙后退一步,晃了晃手中的玉佩:“你料定我会回来,但我不确定你会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