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宁急了,想了想又道:“那你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万一那个姑娘永远不可能喜欢你,你难不成永远不结婚了?”
澈:“……”
圣宁:“我看这样吧,人家不都是这样说的吗,找不到你爱的,就找一个爱你的。
澈,你这么英俊潇洒、盖世无双、法力无边、呼风唤雨,一定有超级多的美艳仙娥仰慕你、期盼着嫁给你的!
我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居然到现在还没结婚,太让我惊讶了!
你赶紧结婚,生个孩子,也好后继有人啊!”
澈抬手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你怎么就这么喜欢跟我对着干?”
圣宁一脸懵懂地望着他。
他凑近了,盯着她那双璀璨如钻的眼珠看了又看。
她的眼珠黑白分明,没有杂质。
并且没有任何仰慕、爱恋、嫉妒、吃醋的情绪。
澈心下苦恼,这丫头还是太小了,对情爱一事完全不开窍。
这可如何是好?
如果自己忽然表白,会不会将她吓到,从此朋友没得做、一万年的朝夕相处也没了?
“没有人跟我表白过。”澈凝视着她,身子后退。
她坐在飘窗上,他坐在她对面的床边。
圣宁不敢置信:“不可能,这都多少年了,你这么好,怎么会从来没有仙子对你表白过?”
澈勾唇一笑,目光紧锁着她:“真的没有。”
沉默无声蔓延。
圣宁忽然打破沉寂:“澈,冒昧地问一句:你今年贵庚?”
澈温和的表情一点点凝固,声音听不出情绪道:“你都说了冒昧,还问?”
圣宁尴尬地笑了笑:“呵呵,呵呵呵~”
澈:“笑的真难听。”
沉默再次蔓延。
圣宁开始着急了,如果澈不结婚,就拿不到那个条件。
而他已经答应将那个条件贡献出来了,万事俱备,只差一个新娘,这不是愁死人了吗?
圣宁小心翼翼地提醒:“你真的、会不会你身边有很好的仙子爱慕着你,但是你自己却没有发现的?
俗话说的好,珍惜眼前人。
澈,你何不从身边的仙子们身上观察一下,没准就能找到合适的?”
澈挑眉,口吻有些揶揄:“珍惜眼前人?身边的仙子?你说的是你自己吗?”
其实,他知道圣宁这话不可能说她自己。
因为她不是那种喜欢跟男人玩暧昧的女人,也绝对没有爱上他,更不会有这样的暗示。
他就是想趁机试探一下,看看她对自己的接受程度如何。
圣宁的表情瞬间僵硬,尬笑:“别逗了,怎么可能是我。”
澈隐匿住瞳孔中的落寞:“嗯,你都不喜欢我,仙子们又怎会喜欢我?看来你说的我的那些优点,都是骗我的。”
圣宁抓了抓头发。
不知为何,每次面对海神,她都有种捉襟见肘、束手无策的感觉。
好像一辈子风光无限、活泼跳跃,到了他的面前,自己就成了小配角,还得双手捧着这尊神。
“澈,我跟你说老实话吧,我虽然很想你快点结婚,却也明白婚姻的神圣『性』。
我不想你随随便便找一个人过一生,耽误了你的幸福。
但是,我又怕我父皇根本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所以你看,要不咱们就近吧,一个个地试着。
你先说你喜欢的仙子是谁。
你不是说你单相思,八字没一撇吗?
你告诉我是谁,我帮你参谋,帮你想办法获得她的芳心。
这样,你跟心爱的人在一起,我父皇也能续命,岂不两全其美?”
澈深深凝视着她,却是不置一词。
圣宁等了急了:“你……是不是反悔了,不想帮我了?”
“珍惜眼前人,从身边的寻找喜欢自己的。”澈无奈地望着她:“你为何不将这番话,对你自己说?”
圣宁美目一颤:“你、你知道什么?”
澈玩味地倾身上前,双肘搁在自己的双腿上,双手指尖交握叠成小桥,撑住自己『迷』死人不偿命的脸:“你说,我应该知道什么?”
圣宁垂下头。
勋灿、迩迩,是喜欢她。
但是勋灿的爱太压抑,又有悖伦常。
这世上很多事情,并非只有血缘一个标准。
她知道自己跟勋灿的血缘很淡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是她的小叔叔。
换言之,沈歆旖跟倾容也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众所周知的伦常是摆在这里的,假设他们相爱,难不成因为没有血缘关系,也超出三代关系,就可以在一起了吗?
道德是把戒指,看似无形实则有形,横在每一个人的心里。
澈看出她不开心:“怎么了?”
圣宁深呼吸,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家祖辈有人会做忘情丹,我不会,有些着急。”
“你该不会想喂给我吃吧?”澈瞬间直起身子,一脸警惕地望着她:“你敢!”
圣宁噗嗤一笑,所有郁闷地情绪都被他的表情逗没了。
她挥挥小手:“不是啦,是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他喜欢我,也很执着。
我很珍惜这份情谊,更珍惜两个家族之间的情谊,对他也是心疼。
但是,我还要长眠海底一万年,与他横竖不可能。”
“对!对对对!”澈起身走上前,『揉』了『揉』她的额发:“你真是太乖巧懂事了,忘情丹就要喂给这样的人。
你跟我说说,你现在有什么难题?
是找不到配方,还是找不到『药』材?
要不然你直接跟我说他是谁,我去给他施个法术,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圣宁眼珠子转了转,这可不行!
她心里对勋灿还是维护的,不可能让任何人对勋灿下手!
再说了,勋灿只是对她有爱情,但是对洛曦还是有些感情的,每次家庭聚会,勋灿对洛曦都不错。
将来他俩是黄金搭档,是乔洛两家情意的传承者,无论如何,彼此的记忆不可忘。
她只要忘情丹,只要让勋灿没了对她的爱慕就可以。
圣宁抬头望着他:“我的事情不打紧。
眼下你的婚姻大事比什么都重要。
我现在很焦虑,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儿的?”
他俯首,『逼』近她:“如果我说,我喜欢你这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