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里所有的宫人全都被屏退,集中由护国军看管着,在月牙湖边上站军姿。
宅子里,只剩下皇室成员以及宫医。
客厅里地方大,设备什么都被摆放的很整齐,慕天星有些自责地挽着蓝寄风的胳膊红着眼眶哄着他,一会儿又是验血,一会儿又是验尿,一会儿又是有个头盔一样的东西,封闭式的,给蓝寄风带上,据说那是最先进的脑ct扫描仪、、
慕天星大开眼界,见识到很多医疗神器的同时,更加紧张医生的检查结果。
就在这时候,诺一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一看,是父亲晏北打来的,当即接了:“父亲,是,我清楚了。”
收好电话,他当即看着洛杰布:“陛下,太上皇说知道你叫了宫医来月牙湾,所以已经派了他身边一直伺候着的药医来月牙湾,帮着看诊。”
宁国的药医,就是指用纯天然的草药来调理身体对抗病症的医生,他们也懂得把脉,很精准,知道望闻问切,了解一些西医解决不了、但是非常有用的小偏方。
这一类人,放在中国,就叫做中医。
但是在宁国,他们叫做药医。
洛杰布点点头:“快去外面接着!”
诺一点头,出去办了。
这边的宫医们还在等待仪器检测的数据,才敢说话。而那边,诺一很快已经将药医领进来了。
这位药医竟是一头长发,乌黑亮丽的,如马尾一般束在脑后,年纪应该跟也不小了,却是鹤发童颜,身体好的很的样子。
洛杰布瞧着眼前这个人,只觉得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来了!
他进来之后,却是精准地认出洛杰布、倪夕玥、凌冽,并且彬彬有礼地行礼,他全身的装备,只有一个非常古典的紫檀木小木匣子,如古人一般用一块精致的缎带布条当做背带,随意地搭在肩上。
他将小匣子放在一边,打开的一瞬,慕天星发现,这个匣子虽然精致的很,却是有些年头了。
紫檀木这种木,新的都是红色,时间越久越是发紫发黑,油光闪亮。
他的不仅黑亮黑亮的,还每一寸上都透着金星,整个匣子都形成了包浆,漂亮的令人惊叹。
白皙细长的手指,从里面取出一块脉枕,他再次彬彬有礼地请蓝寄风将手腕放在上面。
大厅里所有人屏息凝神,心跳一下比一下快。
听闻上次有个令蓝寄风脑瘤停止生长的神药,看样子,好像就是出自这位宫医之手呢!
慕天星看的入神,一只钢琴家的手断了一杯酸枣汁过来,放在她胸前,她想也没想,循着潜意识就端过喝了几大口,那只手又将杯子拿走。
过了会儿,又拿了一块剥好的蜜桔放在她唇边。
她张口,吃了。
又过了会儿,再拿个剥了皮的香蕉放在她唇边。
她吃不下了,烦了,意识也渐渐回笼了,却在抬眸的一瞬迎上了凌冽满是温柔情意的双眼。
她真、、
重重叹了口气,她一把将凌冽的大手挥到一边去!
凌冽也不惹毛她,就乖巧地像个小媳妇一样,站在她身后吃起香蕉来。
在仪器检测出结果之前,这位宫医已经收回了自己的手,跟脉枕。
站起身,很认真地看着洛杰布夫妇,道:“陛下,这位老先生之前服用了小剂量的药物,麻痹神经,但是最近一段时间,药物忽然加大了,至少是过去服用的两倍以上,所以不仅有药物中毒的迹象,更严重损害了脑部神经,导致智力看起来如孩童一般。”
洛杰布一直在打量这位宫医。
他对这位宫医的兴趣,明显比对蓝寄风病情的兴趣更大。
脑海中忽而想起,当初大伯母怀孕,还是刚刚怀上的时候,就有一个人给大伯母把脉,把出了龙凤胎。要知道,那时候,b超都做不出男女来呢。
这样高超的医术,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不是也有。
“嗯,我会参考这个意见。等另外两名宫医的检测数据出来之后,如果你们的诊断结果是一致的,再一起商议方法,看如何诊治。”
洛杰布淡淡说完,目光下意识瞥了眼倪子洋。
倪子洋却是轻描淡写地跟他对视了一眼,没有别的什么表情。
药医点头:“是。”
洛杰布又指了指慕天星,道:“我儿媳有孕,三胞胎,你能不能诊出男女?”
如果他可以,是不是表示,他是那个人?
洛杰布心中一阵恼怒,洛天凌这个混蛋,到底蛮着他干了多少事情!
但见宫医只是清润地笑了笑,道:“受孕45天,微臣即可诊出。”
慕天星心中一怔,当即站起身:“我怀孕50天了!”
宫医微微一笑,拿着脉枕缓步朝着慕天星而去。
她赶紧伸出小手,往脉枕上一放,紧张兮兮的。
心中,却是暗自祈祷:女儿,女儿,女儿!
三个孩子,总会有女儿的!
不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爸爸的小情人吗?
一般有女儿的家庭,都比较和谐又稳固!
宫医的手指只是轻轻放在上面一瞬,不许片刻,已然微笑着道:“是三位小皇子!”
轰!
所有人的脑子都炸开了!
凌冽愣了好一会儿,慕天星简直要气疯了,洛杰布却是惊喜之余又震撼不已!
他当即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枪,对准了宫医的脑袋!
所有人又是一惊!
“啊~!”
慕天星吓得大叫,凌烈赶紧上前将她护在怀里,她也本能地缩在慕天星怀里!
倪夫人也吓得后退一步,小声道:“陛、陛下,你这是要做什么!”
倪夕玥看着母亲跟儿媳吓坏了,在洛杰布肩上一拍:“你做什么?”
洛杰布却是并不理会,甚至咬牙切齿地说着:“是不是你?二十七年前,你跟你的三位师弟帮着凌云夺宫!害的我跟月牙痴苦半生!我明明记得三叔已经把你们正法了,是不是你?你怎么还会活着?”
宫医面无表情地盯着洛杰布,不卑不亢,亦无所畏惧,只是道:“陛下说的,微臣不懂。微臣心想,陛下应该是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