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牌员:放心,日斩爷爷是会醒了。】
难得发牌员这么早和她说话,她还以为发牌员早上是完全宕机的呢。
【发牌员:只是时间问题,他的身体机能正在恢复。】
【发牌员:只要恢复好了,他就会醒。】
【稚明:真的假的?】
稚明还是有点不相信。
说什么起死回生,真的太荒谬了,决定别人命运的生死,那是神做的事情。
而她又不是神。
只是一个带了系统闯进这个怪物世界的普通人罢了。
【发牌员:真的。】
【发牌员:还有,你不普通,被我们选中的,从来没有什么普通人。】
【稚明:所以我到底是怎么会被选中的?】
【发牌员:这个不好透露,等以后,等你快死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吧。】
两人一句又一句的拌嘴,稚明来到了猿飞日斩的房间,她推门进去,昨夜的护士已经换了一个人,那位少女见到她,一脸警惕。
稚明暗自吐槽,真是麻烦。紧接着她又拿出了暗部的工作牌,对她说道,“我是日斩大人的护卫。”
那护士拿起工牌一看,千手稚明,是那一年中忍考试声名鹊起的少女。
她松了口气,是相信了稚明的说法,“那您先看一会吧,我出去拿新的营养液。”
稚明只是简单地检查一下猿飞日斩的身体,只要猿飞日斩能够保持基本的生命体征就足够了,而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待。
等待那个所谓的时间的到来。
做事做全套,稚明拿起挂在架子上的病人查房表,写下了身体检查的结果。
做完这一件事情之后,天空越来越亮了。
从猿飞日斩的病房出来的时候,稚明碰到了走在走廊的小樱。
小樱见到她这么早来,满脸诧异,走上前,拉住了稚明的手,“稚明,怎么这么早就来医院了。”
“是发生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太多的事情。”稚明扬起了一抹笑容,尽量减少了一些脸上的疲倦感,“我来这里看看日斩爷爷。”
“刚才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太大的问题,生命体征很稳定。”
“小樱你呢,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问题再度抛到小樱的身上,她摸了摸鼻子,“佐助昨夜被凯老师送来医院,我来来看一看。”
“那一起过去吧。”
两姐妹手挽手一起走向在佐助的病房,毫无疑问,佐助大抵也被宇智波鼬使用了月读,内容也不必多说,自然还是那一夜的灭族之夜。
哎——
稚明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相爱的人,为什么还要如此折磨对方呢。
“我来吧。”稚明见小樱正准备检查佐助的是身体,连忙开口说道,“我来就好。”
她依旧像对卡卡西一样,单手按在佐助的额头前,睁眼的时候,几乎是卡卡西一样震惊的眼神……
稚明收回了神色,拍了拍小樱,“你好好照顾他吧,我去一趟暗部。”
“喂……”佐助嘶哑的声音含住了稚明,稚明身子一僵,没有转头,只听到他说,“稚明,谢谢你……”
也不知道这句谢谢,是到底在谢什么。
稚明没有转回头,她回道,“医生照顾病人,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佐助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看着稚明离开了房间,闷着在被子之中,恍惚之间,父亲母亲又再一次死在了他的眼前,而他依旧像是从前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他觉得自己最好笑的是,居然因为听到的不确定性言论而放弃对佐鼬的复仇,没道理的,即便真的是鼬身不由己,那他也要打到鼬亲口将真相告诉他。
而不是躲在这个安逸的村子之中,被左右影响。
没多少时间了,佐助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涌现这个想法,可能是因为他同队的两个队友,无论是小樱还是鸣人,每日每日都在训练。
而他却还在接着任务,不能一心一意地投入训练之中。
或许是时候了吧。
佐助想着,那个人也是时候过来找他了。
小樱并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即使她再迟钝,也发现了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劲,但她也知道,她不应该去问。
只能是关心一下佐助的身体,“佐助,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呢?”
佐助抬头看向粉发少女,穿着医院的白大褂,胸前挂着工牌,上面写着【春野樱·实习医生】的字样,才十四岁的年纪,就当上了木叶医院的实习医生。
小樱离自己的梦想也不远了吧,佐助想。
那个曾经还需要鸣人和他保护的少女已经不一样了,她可以独当一面了。
除开一起出任务的时间,小樱几乎都泡在了医院里面。
“没什么问题,就是头有点疼。”佐助收回了神色,他继续躺回了被窝里面,有些太疲倦了,胃里面几乎没什么东西了,但是没什么胃口吃饭,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已经想吐了。
“再睡会吧。”小樱也猜测到了佐助的这个问题,除了睡觉,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先睡会吧,现在七点不到呢,等迟点我再拿吃的给你。”
“嗯。”
“麻烦你了小樱。”
小樱退了出去,继续往下一间病房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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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明从医院出来之后,拐去早市买了一份早餐,来到了卡卡西家门前。
她敲了敲门,不一会里面的男人就拧开了门,稚明举起了手,“hi,卡卡西哥哥。”不冷不热的打招呼,卡卡西也回敬了一个招呼,“早上好。”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土哥不在家,我带个饭给你。”稚明顺势推门走了进去,将买好的早餐放在桌子上,她扫视了一圈房间,地板上还有水渍,这哥大清早还能爬起来洗个澡。
她可是记得原着里卡卡西是躺了将近一个月的,怎么这一次才一天就好了。
难不成真的是她的治疗有作用了吗?
“要不要来我家住几天。”稚明再度开口,让卡卡西差点愣住,眼睛瞪得大大的,“住你家?”
“不是啊,哥哥你看你现在行动不太方便,还是个病人,要不你住医院,要不住我家,也可以住玖辛奈阿姨家。”稚明一脸莫名地看着他,这位哥又在想什么有的没的,“我想你也不是很想让别人知道你受伤的事情,我家反正也就扉间大人和另外一位大人经常在家,最近静音姐姐和师父都在医院忙的脚不沾地,几乎没什么时间回来。”
“更何况,我家有阿姨,可以保证哥哥每顿都有饭吃。”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卡卡西一想到千手家那两尊大佛,说实话是真的不太想过去的……
而且,她就不能每天来给他送一顿吃的嘛。
卡卡西有点委屈,从前他可是把稚明照顾的白白胖胖的,即便是在野外出任务,也从来未让稚明饿过,现在他生病了,她怎么能才送了一个早上的饭就不耐烦了……
哼。
卡卡西沉默地坐到桌子前,他没有带面罩,而在稚明的眼里,目光从那只写轮眼移到了下巴处的那颗痣。
男人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那般,原本垂下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她。
头顶地白炽灯光落在脸颊上,长长地睫毛忽闪,眼巴巴地望着。
好像一只萨摩耶啊……稚明不知道怎么得脑海之中闪过了这个想法,没什么攻击性,一身雪白,性格温和的大型犬。
不对!稚明连忙把萨摩耶这个形象从脑海之中抽离开来,怎么能把卡卡西比作狗狗呢!!
罪过罪过。
可是那样的眼神……湿漉漉的眼睛,耷拉下来的头发,真的好像一个受了委屈的萨摩耶啊!
稚明决定不再看卡卡西了,但她没道理不心疼小狗。
是因为她说要上她家住的原因吗?
“没事,哥哥你不去也可以。”稚明迫于视线的压力下,只得峰回路转,“那你先用早饭,中午我再过来。
哄小狗什么的,稚明觉得自己不是很擅长,但还是哄一下吧。
她仔细回想着曾经在某个短视频软件看到哄小狗的办法,尝试地将手放在了卡卡西的头上,轻柔地揉了一下。
这个叫什么……
应该叫做顺毛吧。
短视频上可说,没有小狗会阻挡得住摸摸头。
很显然,卡卡西很受用,乖乖地给她揉,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只是越揉……这手心越来越烫了,稚明不敢看卡卡西是什么神色,脑子回来的那一刻,她立刻飞走了。
一路飞到了暗部的门口。
刚才那场是梦吧……稚明抚着胸口, 可是心脏剧烈的跳动告诉她压根不是假的。
她喘了好大一口气。
【发牌员:稚明宝宝,刚才卡卡西哥哥的好感度飞快增长!!差点就要突破一百了。】
【稚明:啊?】
【稚明:原来卡卡西哥哥喜欢这种吗?】
【发牌员:嗯……据我分析啊,本发牌员觉得卡卡西哥哥可能真的很像是耶耶,稚明宝宝你不去陪着他,他也不会说什么,还是会在原地等着你回头。】
【发牌员:只要你一回头,他就会觉得开心的类型。】
【稚明:不对,等会发牌员,你这个怎么像是分析伴侣一样的。】
【稚明:我们可是纯洁的哥哥妹妹。】
【发牌员(无语凝噎):我在想,我们公司是不是把你的爱情给掐断了啊?】
【稚明:爱情?那是什么?姐不需要爱情,姐只需要搞事业!!】
发牌员不禁为各位男嘉宾哀叹几秒,没办法,这孩子就是少了一根爱情线,都做到这种程度居然还是不开窍,真没办法了……
它要不要一会去问一下上头的维护系统的工作人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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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这里干嘛呢?小稚。”宇智波斑用过早饭之后,就步行来到了暗部,本想在门口站一会再进去,没想到站着站着等来了一个从天而降的小稚。
脸蛋还这么红。
小稚大清早去干什么去了。
突然传入耳朵的声音,稚明吓得心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了面前的男人,看清楚来人之后,稚明这口气是一点都松不过去了。
男人忽然往她身上一凑,山茶花的味道已经被消毒水的味道覆盖了不少,早市的烟火味……
她骗了他们。
骗了他和扉间。他立刻警惕了起来,“你去那里?”斑不怒自威,很简单地问话,就像是往常里一起用晚饭的一句家常的问候。
额……怎么感觉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稚明哑然,看着宇智波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嗯?”
靠得更近了……稚明能闻到男人身上的山茶花的味道,不禁猜测他今天早上是不是抱了山茶才出门的,味道居然这么浓。
“你不愿意说吗?”
少见的,他的声音居然带了一点的委屈,稚明惊讶地抬起了眼眸,却发现男人的脸蛋近在咫尺。他没有戴面具,而是立在了一旁,头发挡住了他大部分的面容,单单是一只眼睛,稚明也看愣了。
时间仿佛在他们之间静止了一样。
她忘记了说话,而他是等待着她说话。
最后还是稚明先败下阵来,将眼神别开,又退了两步。
“我去了一趟医院。”稚明挑着重要的讲,“看了一下佐助和日斩爷爷。”
至于卡卡西的事情,稚明清咳了一声,还是不讲了,“走吧,我们进去吧。”
斑狐疑地看了一眼稚明,她又对他隐瞒。
消毒水的味道确实是医院,但是她是用过早饭才出门的,为什么还要去一趟早市呢?
没吃饱吗?斑可不这么认为,这个早市的人,是小稚不想让他知道的人。
斑有点怅然,什么都不愿意同他讲了。
“走吧,斑哥。”
斑低落地拉下了面具,将情绪藏在了面具之后,跟在少女的后面一起走进了暗部。他们今天要上扉间的办公室,查看一下昨日递交上来的任务报告。
敲了三下门,听到扉间的声音之后,稚明才推门进去。
难得见稚明和斑规矩一次,扉间不由得挑了挑眉,抬起头,看向两位,“大清早找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