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又问了两句,他也不想继续问了。
越问下去,他发现自己所谓的无所谓都是屁话,便准备开口让他们回去了。
许是因为木叶的天气没有在铁之国这么寒冷冻人,稚明今天的状态好了很多,细微的小痛已经不影响她的正常生活了。
可偏偏一到雨天,她听到外边淅淅沥沥的雨砸在屋檐上,正想着跑过去把支起来的窗台合上,没走两步,骨骼的缝隙传来的痛疼,从下到上,击破了神经。
“砰——”
稚明毫无征兆地倒在了地上,她睁着眼睛,无助地看着朝她聚拢的四个男人。
她想说,别担心,只是一个来迟的生长痛而已。
可是稚明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连眼睛都难以睁开。
“宇智波佐助,你怎么照顾我们家小公主的?”泉奈那是一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最终他揪出了罪魁祸首,宇智波佐助。
若不是他非要离开村子,小稚也不会受伤。
稚明想为佐助辩解,却什么都说不出话来。压迫着神经的痛感,她只想一觉睡过去。
一觉睡过去,明天什么就都好了。
生长痛也会随着时间慢慢变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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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稚明再一次被疼醒了,映入眼帘的是很熟悉的白色天花板,白色的床单,还有白色的床纱……
她这是被他们四个送到医院来了。
手上还被扎了两针,要输入的液体还在一滴一滴地滴。
小樱是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的,一头粉色的头发在夜光之下格外的明显,她走了进来,拉了张椅子坐在床前,双手插在兜里,抬眼看了她好几眼。
却什么也没有说。
稚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疼痛已经让她忘记了言语。
她不理解为什么她的生长痛来的这么迟,也不明白为什么能如此之久。
从铁之国回来,兜兜转转已经快一个月了,她却是切切实实疼了一个月。
“稚明。”许许是因为僵持太久,小樱终于开口了,她凝神望着她,读不懂她眼里的情绪
“小樱,我这个病是怎么回事啊?”
一场医患的简短交流,让两个许久未见的朋友聊上了几句,也放松了一些。
说着说着,小樱说起了三天后的婚礼。
主要还是稚明先问及婚礼准备的情况,“你和鸣人的婚礼准备的怎么样啦?”
“需要我去帮忙吗?”
小樱一脸羞怯,“这两天去试了婚服,是师父介绍的一个的老师傅了,很合适。”
“剩下的三天,我们大致在村内准备分发喜糖,带土老师也说这几日出任务都暂且停止,等婚礼过后再继续开始。”
稚明点了点头,“那位老太太的手艺是真的很好。”她的和服大多都是在老太太家定制,是很多年的老客户了。
“忙就不用你帮啦。”小樱继续说,她话语也变的温柔了许多,“这两天你就好好养病,等婚礼当天出席就好了。”
两人又闲聊了两句,小樱就去查下一间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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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
稚明被家里的三位家人接出院,并且被一并打包送去老太太家化妆了。
老太太一双巧手,不仅和服做的好,妆面也做的好。
她端详着镜中的自己,洁白一张脸,略微施粉黛,这样素的妆面已经完全可以将稚明的美貌最大化。又盘了一下头发,选了两个簪子,别在头发上。
最后换上参加婚礼带有家纹的色无着,整套妆造算是完成了。
宇智波斑三个人正在门口等着,待老太太将稚明推出来的时候,三个人无一不愣,视线紧紧追在她的身上。
什么都不说,连呼吸好似都要听不见了。
稚明捏着裙摆,忐忑地看着面前的三个人,简单地转了一个圈圈,小声的问道,“好看吗?哥哥们。”
最先回神的是柱间,他夸赞道,“超级好看!”
他没有和斑两兄弟所谓的爱人滤镜,从一开始知道这一段不该有的感情的时候,柱间就将这段感情扼杀在摇篮之中,连发芽都未来得及发芽。
“好看……”
那两兄弟才回过神来,将目光收回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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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慢悠悠地走到婚礼的现场。
举办的地点,是在水门的家里,门庭若市,络绎不绝。
稚明带着三个张扬的男人来到入口处,收红包的是宇智波带土这位六代目火影……
平日里带着火影帽,坐在办公室的男人,如今坐在这里写字签到。
不仅是带土一个人,还有暗部部长卡卡西也坐在带土旁边。
圆滑处事的暗部部长,招待着来往客人。
卡卡西见到稚明的时候,他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上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呢,他都有些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几天,没有睡眠,高度紧绷的精神,持续不断地打斗,稍有不慎的死亡。
结束那一张战斗之后,卡卡西回家洗了澡,睡了一天一夜,把什么都睡走了。
连关于这段记忆也渐渐模糊了不少。
那几天他经常去医院,因为佐助正住在医院之中,他借着看部下的名义,去了好几回。
可是却见不到她。
再见,就是这一次了。
她将包好的红事递过来,而他接过来,唯唯的接触只有这一个红事。
鸣人和小樱婚礼的红事。
“土哥,怎么样,六代目火影的感觉。”稚明开玩笑地问道。
带土露出了一个微笑,“当然很好。”他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有卡卡西在,轻松了很多。”
他知道卡卡西喜欢面前的少女。
可是卡卡西从来不去争取,只做一个安安静静的稻草人。
离的远的人,没人知道他的好,走的近的,又觉得他太过于高傲冷清了。、
就像是稻草人一样,默默地守护着木叶这块田,默默地守护着这一段关于卡卡西永远不会发芽的爱情。
“那我们先进去了。”
稚明看完哥哥们放完东西之后,便和两人告别,不阻挡接下来道贺的人们。
他们找到了纲手所坐的位置方便坐了下来,没想到的是自来也竟然也一起云游回来了。
“自来也大人,师父。”稚明乖巧地朝两个人打招呼,她余光之中看到了一个白发的男人,也乖乖地打了一个招呼,“扉间哥哥。”
刚坐下,纲手就说起了生长痛的事情,“我们家宝宝怎么十八岁才开始发育啊。”她一脸笑意,只当做是正常的生理发育过程。
她不想和小稚讲太多,猜到了这次突如其来生长痛的源头,八成与在根部的时候有关。
但如今团藏早已经死亡,再追究也没什么意义。
纲手更愿意将这一次的生长痛当作是小孩成长的过程。
聊了一会,佐助也来了,他先是和几位前辈打了招呼,才拉开稚明旁边的凳子,缓缓地坐坐下来。
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握上的,稚明低头看向藏在桌底之下紧紧交握的手,她又抬眼,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侧眸也看向了她。
那双紫色梦幻的眼睛,盯着她。
他手摩擦了一下她的手心,痒的她想躲,却被少年握得越来越紧了。
他怎么这样霸道啊……连手都要握的这般紧。
稚明避开了少年的眼睛,看向台上——
鸣人已经亲吻他美丽的新娘了,下面一片热闹,起哄声层出不绝。
她还未看完,稚明不知道怎么得就来到了这个地方。
望着周围得神社,再看向站在眼前的少年,她有些疑惑,“来这里干嘛呀?”
“若是他们看我们突然走了,哥哥们和师父肯定会担心的。”
佐助没有说话,只是用指腹摩擦着她的唇,在她下次开口的时候,吻了上去。
什么话都被堵到这个吻之中。
其实佐助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奈何稚明家中长辈看得过紧,他也自守礼节。
不知道今日是不是受到了鸣人和小樱的影响,还是今日的少女实在是太过于飘了,好似历史书上画的大和抚子……
他想,从牵手开始就想了,也不想忍着了。
少年的吻太过于热烈,她像是被发现的受到惊吓的小猫一样,被亲的直往后缩,他呼吸越发粗重,一手圈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少女有半点可以撤离的空间。
她的唇瓣是那样的软,含在嘴中就像是会化的一样,竟让人尝到了一丝甜。
有些喘不过气来了,稚明想着,推搡着佐助的胸口,想让他推开一下。
可算是放过她了。
佐助看着怀中少女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由得勾了勾嘴角,“是我忘记教小稚换气了。“
“不想和你玩了。”稚明冷哼了一声,傲娇地别过头,今天是讨厌宇智波佐助的一天。
等会回去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大家解释了,这样突然的离席。
“别担心,我和纲手大人说了,你疼的难受,先带你回去了。”佐助赶紧哄道。
他总是记得,之前流浪的时候,这段时间是他们走的最慢的时候,佐助便猜测这是稚明发疼的时间,一次两次之后,他便会刻意地放缓脚步,照顾着她的步伐。
“席都没吃呢。”
都交钱了,还不能吃席,稚明别提有多委屈了。
可是没了刚才亲吻吸引她的注意力,疼痛又开始闹腾了,她差点跪在了佐助的怀中,好在稚明眼疾手快搂住了她,带着她回到了她的院子之中。
佐助又像往常一样,用医疗忍术缓解着她的疼痛。
两人没什么话,在书墙翻了两本书,两人互不扰的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