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9面圣
“这样才听话麽,早说了,也就没这么多的事了。”汪大小姐俯下身,又将她的衣裳给捡了起来。
“我想你知道怎么做了,不要在背后耍什么花样,我一直在盯着你,嗯?”
杨锦不敢再违抗,终于点了点头。
汪大小姐收回了匕首,在杨锦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人了,就这么一瞬间,凭空消失在房内。
这等轻功,可以说是来无踪去无影了,她若真想对她怎么样,她也是逃不了的。她最后来这一出,不就是想要告诉她这一点吗?
杨锦狠狠攥起了拳头,鲜红的指甲刺破了娇嫩的肌肤,点点血光乍现。
路曼声,你给我等着!
这次收拾不了你,下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汪大小姐偷偷潜回洗云殿,差点就要成功地溜回自己的房内,却被某个人拎住了脖子。
“哟呵,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汪大小姐。你不在房里睡觉,跑出去干嘛呢?”
原来是谢小迹。
汪玲一下子拍掉谢小迹的手,“出去转转,也碍你事了,忙自己的事去,管我的闲事干什么?”
“这么紧张,难道你瞒着我们做了什么事?”汪大小姐越是如此,谢小迹就越是觉得这其中有鬼。
“我我能做什么事,倒是你,这个时间,你不出去想办法救默安王,在这里打转干什么?”
“想岔开话题?”谢小迹在她的身旁转了一圈,还凑上来嗅了一下,随即勾起嘴角。
“你去找杨御医了?”
汪玲站开了些。撇过头,这谢小迹聪明得就跟个鬼一般,她可不认为她有什么事能够瞒过这个小胡子。
“还用了一些不怜香惜玉的法子。”
“你当我是你啊,还怜香惜玉。再说了,怜香惜玉,也得看是什么人。”汪玲虽然嘴上这么说,还是咳嗽一声撞了撞谢小迹道:“这件事你可别跟小书说。她要是知道了。又该说我了。”
“你啊!”谢小迹无奈摇头,不过,这样一来。路曼声的事也应该解决了。只是,这笔账,以杨御医的性格,恐怕又算到了路曼声的头上。
皇上本欲处决路曼声。危急关头,尚医局新晋女御医杨锦求见公孙承御。说是她可以作证。在水晶端玉入药那一日,她就在尚医局,眼见了所有事,路曼声并没有盗取水晶端玉。而是追着失窃的水晶端玉出了尚医局。
杨锦和路曼声素有嫌隙,这一点别人即便不知晓,也多少感觉得到。是以杨锦的证词。对路曼声很有利。公孙承御又问了几个其他的问题,也被杨锦一一答出。
这其中。最不好回答的一个问题:你既然知晓路御医是无辜的,为何不早一点站出来,而选择在这个时候?
这个问题,答不好便有蒙骗上官之嫌。
杨锦先是微微一作福,向公孙承御请罪。
“回大人,上次路御医在凤水阁外当众令我难堪,我羞愤难当,这次的事不愿意站出来,也在于此。但即便我心里再怪责她,也没法眼睁睁看着她丢掉性命。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来见大人,还路御医一个清白。”
哪怕最后她什么都没捞到,也要在公孙承御和皇上等人面前留一个好印象。只是胡妃和陈妃娘娘那边,就不好交代了。但这些是之后的事,她就不信,凭着她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还糊弄不了一个番邦女人!
“这水晶端玉既不是路御医盗走的,那又是谁拿走的?”
“这个杨锦也不知,只是当日看到尚医局有一黑影经过,转瞬间便不见了踪影,紧接着路御医也追去了。我想,路御医应该知道那个人是谁。”
公孙承御和其他三位典御互相打了个眼色,这倒与汪大小姐那日的说辞一致。
“然若这事并非路御医自己所为,她又为何要认罪,将所有的事都揽在自己的肩上?”
“这件事,想必只有路御医自己能回答。”
杨锦说完自己该说的,便起身告退。
公孙承御再次提审了路曼声,路曼声从前到后都是沉默,没说半句话,让承御大人直摇头,但心中的判断也算是肯定了几分。
傍晚时分,温书披上了雪白披风,亲自前往隆和宫,求见大尧陛下。
“温神医大病初愈,何不在殿中休息?寒风正盛、冷意刺骨,若温神医有什么差池,那可就是我们大尧照顾不周了。”育成帝等了这么多天,心道总算是来了。
这位女神医,年纪轻轻,心思却摸不透。之前是如此,这一次也是一样。
“皇上说笑了,温某能拖着抱恙之身活到现在、站在皇上的面前,还需感谢大尧皇帝慷慨相助。”
“这件事说来,朕倒有些愧对温神医,当日事发突然,若非及时找到母蛊,朕真不知如何和大杨陛下交代了。”
“不敢,陛下千万不要这么说。水晶端玉乃大尧至宝,被我服用已是天大的恩情,哪里会想其他。”
“好在这事圆满收官,让双方都没留下什么遗憾。”育成帝感叹道。
“不瞒皇上,侥幸留得一命,温书心中感激幸甚。但有一事,仍需拜托皇上。”
“哦?不知温神医说的是何事?”
都到这个时候了,育成帝还在装糊涂,但温书对此并不介意,也知道这些上位者,就是喜欢这么说话。
“是有关路御医之事,本为大尧内政,温书不便多加干预。然而路御医确系无辜,有今日之祸,也是因为温书之事。还恳请陛下查明真相,还路御医一个清白。”
“温神医特地来见朕,便是为那女御医说情来的?”
“正是如此。”
“那女御医还真是不简单,能劳动堂堂大杨女神医说情,若是其他人知道了,也会有感于温神医和路御医这段跨国友情。”育成帝话中有话,温书却是真诚微笑。
“这一点,陛下并未说错。温某交朋友,全凭一颗心。路御医一腔挚诚,对朋友义无反顾,我再怎么样待她,都是应该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