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神配合!
杨锦虽然恼恨路曼声敢命令她,也很懊恼自己居然一瞬间被路曼声所摄,但师父出事,他们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这个时间,路曼声已经打开了针包,指尖上一根长长的银针,正在发着寒光。
杨锦深吸一口气,就算再不愿,她还没忘记自己是一名大夫。路曼声能够救人,她也可以!
她有今时今日的成绩,不只是因为她是锦州湖杨家的大小姐,这一切也都是凭着她的实力得来的。
她就让那个女人看看,自己也是很有实力的,这样的表现机会,她不会再错过!
在路曼声拿出那根银针的时候,杨锦就知道路曼声大概要做些什么了。用她来拖住师父,而她则趁其不备让师父冷静下来。
目前看来,也只有这一个办法。
谁让这凤水阁多的是女眷,就算侍卫来了,也不敢让他们上,因为怕他们误伤了邱凤水,也担心邱凤水狂性大发,伤到了白念。
杨锦放在衣袖中的手顿时握紧,向前走了几步,对被发狂中的邱凤水掐住脖子的白念一开始便挑衅十足的竖起了中指。
“蠢货!没用的小毛孩,窝囊废!叫你不要去你还要去,你找死是不是!你找死就让师父成全你,省得你在本姑奶奶面前碍眼!”
不只是在场其他人愣住了,就连发狂的邱凤水也愣了愣,呆呆地、僵硬地转动着脖子,眼睛直直地看着杨锦这边。
“既然你要找死,那就让师父成全你。师父,掐死他!狠狠地掐。那小脖子,只要你狠狠那么一掐,他就没啦!哈哈哈,没了,就这么没了……”杨锦真是豁出去了,在说到这儿的时候,忽然抓乱自己的头发。像个疯婆子一般在邱凤水的面前舞了起来。
邱凤水歪着脖子。脑袋几乎都歪到右边肩膀上,平日迷人的凤眼直接竖过来了,傻兮兮地瞪着面前那疯婆子。
杨锦都快装不下去了。心里暗骂路曼声那个臭女人根本就是存心整她,她今日是什么形象都没了。
不过这就叫魄力,她杨锦为了做成一件事,可以不择手段。哪怕对自己都是如此!
而杨锦不知道,就是她这番举动。才让路曼声和白念这两个同样身为御医的人打从心底里对她另眼相看。
杨锦已经成功地转移了邱凤水的注意力,路曼声已经迂回到了邱凤水的身后。趁着他不注意,将那根银针拍进了后颈部凹陷处的安眠穴。
邱凤水身体一僵,白念啪地落地。看着面前的邱凤水慢慢软倒了下去。
“师父——”路曼声在身后托住了邱凤水,对站在安全距离之外的宫人道:“来人,抬师父床上休息。”
“是。”
后面赶到的侍卫将邱凤水抬到了床上。路曼声则过去将捂着脖子直咳嗽地白念扶了起来。
“没事吧?”
白念摇摇头,尔后两人一起转过头。看着已经整理妆容完毕的杨锦。
“哼!师父醒来,我会告诉她,这一次是我救的他。”杨锦说罢,骄傲地进入了内室,去看邱凤水的伤势去了。
路曼声和白念相视一笑,对杨锦的话没有异议。确实,这次杨锦为了拖住师父,牺牲真不小。对于她而言,十分难得了。
宫人面色有异,杨锦在进来时看到邱凤水那张溃烂的脸也吓了一跳,胸口冒出一股不适。只是她很好的忍住了,她还没有忘记邱凤水最在意的是什么,若是在他面前流露出那样的情绪,她就会彻底被邱凤水判了死刑了。
邱凤水除了清洗伤口时,平时都带着面具,只露出眼睛和额头在外面。这面具是路曼声亲自为邱凤水戴上的,应邱凤水的要求,后面的丝线很牢靠。尽管这样不利于伤口恢复,邱凤水依然坚持如此,路曼声也拗不过。
可就在邱凤水突然发狂中,这张面具被邱凤水直接甩了出去,露出他此时可以说是骇人的面容。
路曼声捡起被邱凤水遗失的那张面具,被药水清洗过后,重新戴在邱凤水的脸上,细细地,绑得很牢靠。
“今日之事,谁也不许在师父面前提及,若我听到凤水阁有什么风言风语,或是议论师父面具一事,就逐出凤水阁,知道吗?”
路曼声自进入凤水阁后,从未说过半句严厉的话,她虽然冷淡,但在一众宫人中,脾气也是极好,何曾看到她这般严厉?
一行人连忙躬身,“是,路御医。”
“若师父事后问及,都得坚称师父面具从未落地,把这个事刻在脑海里,不能有半点迟疑!”
“是!”
就在这时,杨锦也忽然道:“你们私下里,也不可议论此事,更不可与别的宫里人谈及此事,平时那些喜欢嚼舌根的,都给我悠着点儿。要是给我听到,绝不轻饶!”
“是,杨御医。”
“都下去罢,今夜大家辛苦点儿,一会儿尚医局的诸位御医还要到来,守好凤水阁,切记不可让贼人闯进来浑水摸鱼!”路曼声让诸人下去,自己则回到床边,开始为邱凤水把脉。
“是。”众人领命而去,留香小榭后只剩下了四个人。
“奇怪,没听说金丝蛊毒会致人发狂啊,就算后期会伴随这样的症状,也不该现在就发作。”
杨锦看着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邱凤水,疑惑道。自始至终压根没看路曼声和白念,但在提出这个问题时视线向前方转了转,想来是想听到另外两人的看法和答案的。
目前形势严峻,大家也顾不得再斗嘴,有什么不和的先抛到一旁,还是邱凤水的病要紧。
“路姐姐,你发现什么了?”白念的脖子依然有些不适,颈项处一条深深的红痕,真是触目惊心。
路曼声把完脉后,又在邱凤水身体上检查了一番,就在白念问出这问题时,将邱凤水的脑袋往床里侧了侧,露出耳后一乌黑的针眼。
“在这里。”
“喂,那不是你刚才扎在师父身上的?”
“不是。”她那一阵,是扎在颈后。而这一针,从颜色来看,显然有一段时间了。
路曼声回答了两个字,便俯下身,凑近那个针眼轻轻嗅了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