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两人慢慢摸过来。
父亲和伍德两人也是从队伍头转到了队伍尾,即便那来的两人是怪物,他们两个也会第一时间应对上。
手里握着的那几瓶清洁剂,倒是给他们增长了不少的信心。
学着那两个人靠得越来越近,众人也都是看清楚了他们的模样。
居然是原先那对吵着嚷嚷着要去渔村那边的小情侣。
之所以走的那么慢的原因,看得出来,那男的应该是崴到了脚。
女孩搀扶着他满身汗水,就连鬓角的碎发都被打湿的贴在了脸上。
“你们快帮帮忙。”
女孩焦急地朝着这边求救。
“我男朋友他在被怪物追的时候崴伤了脚,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伤到骨头。”
被怪物追?
榭尘心里连忙起了疑惑。
就昨天晚上那些如潮水般的怪物,绝不可能是凭空就出现的,唯一的地方就是从渔村树林那边的路线过来。
但要真是走这条路的话,眼下这两人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崴了脚那么简单?
不只是自己一个人心里带着这些疑惑,在场的其他人也都不是傻子,立马也从女孩的话里联想到了这个问题。
他们这才明白,怪不得原先索尔那么反对他们跑到渔村那边去。
那边真的都是怪物驻扎的地方。
见这些人都还愣着,女孩立马就焦急的快要哭了出来,连忙扶着男朋友九十度弯腰。
“我知道原先是我们置气了,都是我们的不对,没有听你们的话和建议。”
“该有的惩罚我们已经受到了,虽然知道我自己的请求很过分,但是真的求求你们了。”
“帮帮我们。”
态度如此的诚恳,但如果是那个男的先前那般嚣张,现在放的姿态估计在场的人也都还得斟酌一下。
但是是这女孩,而且还哭的梨花带雨,伍德连忙就升起些许怜悯。
“行行行,小姑娘你别哭了。”
“咱们这里头那两个老人家,刚好会点医术,趁现在让他们给你男朋友看看,就能清楚到底伤的重不重了。”
“怎么会这样……”
老太婆下意识的感慨了一句。
只是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光是那怪物展现出来的破坏力,根本没有一个正常人能扛得住的。
再加上独自一人呆在这楼上的吴禹,可能本身就没有对那受了重伤的“索尔”有太多的防备心。
但是不管怎么说,事已至此也没有能力再挽回了。
在得知自己的怀表六次使用次数后,榭尘还趣味的试想过,就算是某个亲人率先惨遭毒手。
自己也可连续使用回溯功能,把人给直接拉活过来。
但是真到了实际的使用情况,就连保命都还不够用,更别说想要把死人救活了。
就剩六次时间,全都用上去,那也才只有短短六分钟的时间。
从索尔下楼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一个多小时了。
那两夫妇都是一脸惋惜,虽说吴禹这人让人喜欢不起来,但怎么说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在眼前这么消逝,对于他们这些活了快一辈子的老人来讲,实在是过于惋惜了点。
母亲对此不以为意。
“那人的尸体。待会再收拾吧,现在先让阿婆和大爷帮你处理完伤口再说。”
眼见着二老点了点头,榭尘这才重新走了回去。
虽说有自己的劝告,几人内心都有了些许铺垫,但在见到了吴禹的死状,连那两名老人都有点干呕。
榭尘这种经历了三个副本下来的,身体都还有些许不适应,就更别提这些人了。
好在母亲快速的往前走去,随后扯下了那张满是血腥味的床单,就这么盖在了吴禹的尸体上。
这才让人见不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幕。
撤下床单之后,剩下的床垫还算十分的干净,榭尘应着母亲的要求,就这么坐在了床上。
消毒之后再用镊子取出嵌在皮肉里的玻璃渣,这个过程还是十分痛苦的。
好在这些玻璃渣全都不深,靠着镊子一点点的慢慢往外扣,倒也能够慢慢地清理干净。
只是这个过程实在过于痛苦,榭尘被那些消毒水整的有点死去活来的感觉。
总体的清创过程,并没有那么久,算起来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长,但对于亲身体验的当事人来讲,每一秒都是在度日如年般的度过。
母亲手里拿着绷带,在上了一些老人亲自抹上的药膏之后,就帮着儿子包了起来。
这也预示着最终的清创过程彻底结束。
榭尘满脸愁容地甩了甩两条胳膊,相对于左臂而言,右臂就显得更加轻松了些,毕竟嵌进去的玻璃并不多。
而且在清理的过程中,也没有左手那么费劲。
“这样差不多就行了小伙子,接下来就收拾收拾,然后下楼休息吧。”
榭尘轻轻点了点头,两只手臂除了有些疼痛外,基本已经没了原先那股难受的感觉。
甚至越到后面,就越像是有蚂蚁在上边爬似的。
母亲将医用酒精和绷带收拾好之后,拉起自己的手。
“现在先下楼吧,不要在这楼上待着。”
眼见母亲这么吩咐,自己倒也没有什么异议,毕竟自个原先就不想在这上边待着。
去楼下才能获取更多有用的信息。
而且还得下楼去寻找一下对讲机到底放在哪里,索尔估计还呆在车站那边,死没死还是个未知数,而且最危险的就是那两个司机。
原本自己还能确定应该是一真一假,可在发现就连这个索尔都是假的之后,这个判断也跟着被自己排除掉了。
现在最担心的因素,是刚刚在和那怪物发生打斗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因为打斗的剧烈程度,导致对讲机的损毁。
真的因为这个联系不上灯塔那边,那也只能是无能为力。
榭尘慢慢朝着楼下走去,就这么跟在母亲和那两个老人的身后,随即很快便来到了楼下。
父亲连忙上前询问情况如何,母亲到这个时候,也算是能松一口气了。
“情况还算顺利,伤口并没有恶化的迹象,消毒液消了,上药也上了,只要他自己不调皮,基本上不会有太大变故。”
父亲一边笑着,一边把小昑递给了母亲抱着。
“我觉得我儿子现在就挺好的,哪能用调皮来形容?”
“这要不是有他在这,咱们跑这海滩一趟,估计现在都已经死了。”
“呸呸呸。”
母亲连忙掐了一下父亲的脸颊,满脸的不高兴。
“你在说什么丧气话?”
“咱们一家子都得平平安安的,别在我面前说什么死不死的话。”
见到母亲这么讲,父亲也只好闭上了嘴巴,尴尬地笑着摆了摆手。
那对老夫妻见这两口子打趣闲聊的模样,也是笑着调侃。
榭尘现在只是依稀记得见过有对讲机这东西,但是具体究竟放在哪,
“你这孩子,一个不注意,你怎么又瞎跑起来了?”
“刚刚他们二老是怎么叮嘱你的,你别跟我说你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