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判断副本到底危不危险,也就是夜晚来临的时关乎自己生命安全的,就是所谓的孩童的笑声。
这也算是和小孩有关的一部分规则。
另外的当然也在这里头之内。
【如果你听到了孩童的哭声,请不要理会,这证明你是安全的……】
【如果听到了孩童的笑声,不要理会,关闭光源,屏住呼吸直到孩童的笑声消失,重新变为哭声为止……】
这一部分是前头关于自己上岛之前,有关于小孩的规则,其中就包括,现在自己手里这张纸条上的内容。
【12岁以下的孩子是安全的……】
虽然只有这么一句话,其他隐约也好像拼凑不成重要的内容,但自己就是觉得这是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想要逃离这座岛屿,甚至想要得到能够和“祂”制约的方法,就只能从阿芙罗伽这件事情入手,只能从“小孩”这个身份上入手。
榭尘站起身来,用脚擦干净地面上自己写出来的那些关系网。
“如果要寻找对付‘祂’的办法,可又该从哪里找起?”
榭尘稍微眯着眼睛,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问题。
阿芙罗伽和他的父母都已经死了,把他们一家是从大陆带到岛屿上的祭祀,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
就连害死这家子人的村长,现在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活着,光靠着祭司留下的那本笔记的描述,显然并不全面。
如果先前那两个村民不出现还好,自己还能够主观臆断地认为,所有的村民都死在“祂”的手上。
可现在经过亲身经历来看,这些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村民,好像都归“祂”控制着。
榭尘一手托着下巴,皱着眉头思索。
在阿芙罗伽一家来到这座岛屿上之前,“祂”好像也没有爆发的这么疯狂,如果想要有办法彻底解决,应该还是要归根到阿芙罗伽的身上才对。
对症下药,这也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之一。
“难道‘祂’是通过死去的阿芙罗伽降临到这座岛屿之上,开始慢慢掌控和折磨这座岛屿上的村民的?”
对于自己这个看法,自己的自我感觉还是十分赞同的。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很难说为什么之前就已经存在着的“祂”,非要等到小女孩阿芙罗伽死之后才开始动手。
而且在疑似“祂”动手的痕迹下,那笔记里记录着村民最后死时的惨状,末尾还跟着描述了一句那个古怪而又诡异的祭坛。
只要自己能够找得到那个祭坛的话,应该能够得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才对。
榭尘用沾满了泥土的双手狠狠拍脸颊,混着泥土的味道,自己的大脑在一瞬间清晰了不止一点。
想要找到这个祭坛的话,自己就必须前往村庄的正中心了。
可能祭祀的地方就在那里,当然这也不一定。
另外就是在想着为什么规则不让自己进入墓园。
墓园里难道不是埋葬着阿芙罗伽的亲生父母吗?
按照一个小女孩原本的性格,哪怕是被诡异所侵蚀,应该也会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产生依赖才对。
榭尘皱着眉头,在寻找着进入村庄的路线时,也想到了这一点。
可能是阿芙罗伽饱受了村子里那些村民的迫害,这才会对那些靠近自己亲生父母的人,保持着那么严重的警惕吧……
当然这只是自己的猜测,自己暂时还没必要进入墓园当中,就并没有往这方面多花闲功夫的打算。
榭尘松了口气,虽然说得这么轻松,但这一切还是需要建立在村子祭祀的地方并不是设立在墓园里的情况下,否则自己也是个一厢情愿的小丑。
“接下来就只能老天保佑了。”
榭尘皱着眉头感慨一句,倒也没有那么天真地认为在这副本里就能万事顺遂。
随着自己悄咪咪进了下边的一条窄道,也算是顺着猫进村子里边。
只是和第一次相比,这次自己就显得稳健多了,不敢再有任何多余动作,除了熟悉着村庄内的走道,便是查探周围能够通往中心的路线。
随着路径越摸越深,自己也来到刚刚差点丢了性命的阁楼前边,里边已经彻底没了那两个村民的身影。
榭尘还站在原地,谨小慎微地把视野往里探,但是不敢做得太过明目张胆,要是“祂”只是原路返回,自己可就遭老罪了。
好在这些担心全都是多余的,这番举动并没有招来“祂”的窥视。
自己也是见好就收,赶紧撒丫子就离开周围这片区域,甚至巴不得走远远的才有安全感。
刚刚那个阁楼,在这个村子都算不上是中心点,而且还往后偏不止一段距离,逐步往前靠近一些,才算位置差不多。
“奇怪,这地方怎么感觉那么熟悉呢?”
看着眼前的场景,榭尘不由得疑惑了一句。
按道理来讲,自己再往前走一段距离,差不多才算村子的中心了。
可现在却像是在入村的村口前一样,甚至连旁边的建筑都没有任何区别,如果不是先前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自己甚至都要怀疑是不是走错路了。
刚想拐进旁边一个左道口,却突然发现有两个人从里面搬着东西走了出来。
榭尘下意识躲了起来,就往旁边的角落钻,那里有着一个凹口是放着小柜处,差不多挤一挤的话,自己的身子也能够挤得进去。
可自己刚以为躲进去能够避开前面这两个村民的视线时,身后却有一个人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小子,躲在这个地方干什么?”
“你这张面孔老朽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该不会是新的从外头来到这座岛屿的吧?”
榭尘被这到苍老的声音给吓了一跳,甚至整个人都处于惊吓中,没能缓过劲来。
“啊,这这这……”
榭尘尴尬的回过头,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这个苍老的身影,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说话还结结巴巴的,难不成你小子听不懂老朽说的是什么意思?”
榭尘赶紧摇了摇头,这副苍老的身影让自己不由想起某个身份,但是又不敢确定。
就在自己犹豫着到底要怎么应对时,前边一个提着水桶的妇女,却从街道侧边走了出来。
“哟村长吗?”
“今天怎么有闲情雅致出来逛啊?”
榭尘看着这名提着水桶的妇女,一开始还觉得怎么突然冒出个人?但也只惊讶于这一个地方。
可情跟着自己就发现不对劲了,那妇女的其中一只脚,居然遍布着许多血腥的刮痕,甚至还有一小部分火燎的迹象。
一股恶臭从那只脚传向这边,自己仿佛都能够想象到内部爬满着的蛆虫。
想到这个画面,就不由觉得直犯恶心。
可周围这群玩意就像没见到妇女的脚一样,旁边原本搬着东西的两道身影,也从自己的身边走过。
他们两个说话的声音比较小,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老人和妇女身上,也没太注意那两家伙到底说了些什么?
伸出手指指着前方时,甚至都有些愣神。
自己就是想告诉面前这老家伙,难道没有看见那个妇女脚上的异样吗?
左右生怕待会说错什么话,又引得“祂”重新降临在面前的这群人身上,那遭殃的可就是自己了。
怀表只能够坚持住时间,并不能让自己彻底的保命,想要能够站在绝对安全的领域,还得自己想办法,如何才能获得解开这个副本的关键钥匙。
“干嘛年轻人?”
“你这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很难让老朽不怀疑你真实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老人的眼睛好像睁不开似的,但头上那花白的眉毛却垂得很低,已经快和鼻子对齐了。
估计是耳背,或是年纪大了听力有所迟缓,身后的妇女叫唤了好几句之后,面前这老家伙这才反应了过来。
“哟,今天倒是挺勤快的嘛王二姑娘。”
“先前咱们祈祷回来,中途的路上也浪费掉不少的时间,反正也快要吃晚饭了,老朽就借着这个时间在外面走走。”
榭尘看着眼前这老家伙转过身去,心里原本还想吐槽一句这老家伙是耳背吗?
可不转身还好,一转身自己顿时就愣住了,瞳孔跟着微微一缩。
眼前这个老人的后背,居然裂开了一个大洞,自己甚至能够看到这老家伙的骨骼和内脏。
没有任何一丝腥红,所有的五脏六腑全都是黑色的,甚至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中间带着一点点的腥臭味。
虽然没有那么浓烈,但在离得这么近的情况下,还是像把自己的脑袋塞进泔水桶一样让人觉得恶心。
榭尘强忍着呕吐的冲动,侧着身子往旁边赶紧挪着,却不小心撞到旁边那两个正在搬着东西的家伙。
“你这人,怎么光在地上爬不看路啊?”
被自己撞到的其中一个,用很不满的语气小声地说着,如果不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可能自己都不一定能够听清楚。
榭尘难受地捂着口鼻,抬头刚准备要道歉,这家伙却已经伸手朝自己抓了过来。
榭尘瞪大了眼睛,映入自己眼里的,是一只只剩下骨架的手掌,那尖锐的手指就像是要取下自己的眼球。
榭尘奋力转动身体,这才在第一时间摆脱了这骨架模样的手掌。
旁边搬着的东西被自己用脚踹了一下,一整箱的木材跟着滑落。
中间好像还放有一小块不知什么玩意。
榭尘喘着粗气,浑身流着汗水紧盯着眼前这几个人。
被自己撞到的那些木材开始七零八落,中间放着的那个黑色的东西,借着斜坡滚到自己眼前。
榭尘深吸一口气。
面前这个黑色的东西,上边刻着奇怪的符文,中间是一个凹陷状的圆环。
在圆环里放着许多的香火灰,随着这个东西的滑动,所有的香火灰也全都洒在地上。
“蠢货!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蠢事?”
“这样会激怒我们崇敬的神明大人的,到时候要是降下惩罚,难不成拿你们的命去顶吗?”
让后背烂了一整个大窟窿的老头,气得眉毛都翘起来,指着那两个搬着东西骨瘦如柴的家伙大声骂道。
榭尘内心一惊,立刻在心里联想到关于村民供奉“祂”的习俗。
阿芙罗伽就是被这样的村民献祭给“祂”的吧……
榭尘动用了怀表的能力,面前的场景瞬间凝固。
怪不得规则会提到村民的样子不是说常规认识的那样,这些家伙可以说就只是模样像人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