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放下万象螺!”元戈旦大吼,五指一抓,探空破物,直直的将那禁制都抓得溃散,力量澎湃,冷冷直包向张少宗。////
“休得放肆!”卞厉镂大吼,声音凌厉,手中剑一凌,哧扑一声,绞向了元戈旦一抓之力,摧枯拉朽般捣溃了元戈旦的一抓之力。
“卞厉镂,你敢阻我!”元戈旦冷冷的注视着卞厉镂,眼中透露着狰狞的狠意。
“卞厉镂,你想做什么?元兄可是元飜的二叔!”凉遒杭冷斥,但现在就是他自己都知道自己说话有些站不稳,没了底气。
“我自然是知道我在做什么?”卞厉镂一挽手袖,右手持剑之手背于身后,左手二指凝出一道指剑,做了个道士标准的背剑动作,道:“元戈旦虽然是元飜的叔叔,但是元飜乃我罗浮宫弟子,此刻他正在比拭,就算是他的二叔,也得尊守我罗浮宫的规矩,凉师兄身为我罗浮宫人,难道也不知道我罗浮宫的规矩?”
凉遒杭脸色一僵,欲言又止。
朝迁棁倒是冷冷一笑,道:“卞师兄,既然你也知道元兄是元飜的叔叔,他见侄子被你弟子杀了,心痛难过,希望你能理解一下,再说了,你弟子杀了人,你还如此强硬,当真是……啧啧,你叫我如何说好。”
朝迁棁这一翻话顿时将卞厉镂贬得毫无脸面。
裁月云到是淡淡一笑,道:“朝师兄这话说的可就有些偏袒了,刚才他可是要在我门派之中杀我门中弟子,朝师兄非但不为门派的威严却反而劝阻卞师兄,当真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裁月云会意一笑,“吃里爬外!”
“裁月云!”朝迁棁脸色一滞,气道:“我不过是站在元兄的立场说一说,只是想让大家消气而已。”
“可朝师兄是我派中人,为何不站在理应站在的门派一方?”裁月云再次讥笑。
朝迁棁见裁月云咬住不放,轻哼一声,道:“正是因为元飜也是我派弟子,而元飜又是我元家中人,我们门派的弟子杀了人,总该给别人一个交代吧!”
“把无情交出来,否则我元家与你们罗浮宫势不两立,今后你们罗浮宫的弟子遇到我元家人,可是要小心些了!”元飜冷冷怒道:“那孽畜敢杀我侄子,若是我大哥知道,定要杀上你罗浮宫!”
“杀上我罗浮宫,好狂妄的口气!”卞厉镂冷冷斥哼一声,道:“刚才我们两人可是赌约的,众人可都听见了,难道你现在要让元家背上言而无信的名声?”
“你……”元戈旦一滞,咬牙道:“原来你是早有准备。”
“话说得重了些,我不是也赌上了弟子一命吗?”卞厉镂一拘摆手,静静而立。
“古师兄,这事你怎么看?”凉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古博通发现自己做事还是太鲁莽了,不会沉着,不会而棋,而且更是受了朝、凉两人的唆使,否则他也不至于会被两人牵着鼻子走,而自己毫无主见,所以才会把自己弄得里面外不是人,他现在已经退缩,不再向以前那样懵懂行事。
反正现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古博通可不会再傻到被凉遒杭利用,而是抹了抹胡须,道:“站在门派的角度来说,元戈旦是不能动我弟子的,但是同样元飜也是我派弟子,又是元家的人,所以元戈旦有些过激的形为也是正常的,更何况他也没有伤到我门下弟子,便就于此了了。”
“说了当没说。”凉遒杭心中冷哼,却是不敢说不出来。
卞厉镂和裁月云两人对于古博通的态度也没有多少的好态,毕竟经过上次一事之后,他们已经将古博通彻底的看了个通透。
“古兄,你是这罗浮宫首屈一指的人,你可得给我个交代!”元戈旦冷道。
“我觉得现在还是看看元飜怎么样了再说了吧!”古博通提道。
经他这他一提,众人才回过神来,吵了这么久了,谁也没有去看元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过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好情况。
只见地元飜睁着眼睛躺在地上,已经不再动弹,眼中眼珠都成了血红,样子很是瘆人。古博通略微的伸手探了探元飜的气,摇了摇头,道:“已经……!”
“畜生,我杀了你!”元戈旦抓住在这台上的机会,趁大家都不注意,早已经暗暗运起一股强猛之力,猛的轰向张少宗。
“卑鄙无耻!”张少宗冷哼一声,根本不惧,早在元戈旦飞来时,他就已经在提防,现在看着元戈旦出手,他已运起的一剑,剑光腾泻,挥剑便斩!
直直的与元戈旦对轰一剑!
剑光迎上来势之威,虽然搏杀了三个回合之后最后还是被来势之力震灭,但掌力已经化去了七七八八,即便已经打在张少宗身上,将张少宗震飞,张少宗也没有受到多重的伤害,仅仅只是吐了一口血而已。
元戈旦微微一滞,原以来自己这一掌足足可以轰杀张少宗,但张少宗竟然与他对轰一剑,而且剑光凌厉之威,更将他这一掌化去了大半分的力量。
卞厉镂冷哼一声,持剑一抵,道:“要在我罗浮宫的地盘上杀我弟子,实在是太狂妄了,可莫要怪我高响示警钟召出大长老们!”
“卞厉镂,如此小事,也要召出大长老们,你似乎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凉遒杭元戈旦也担心自己若是做得太过火了,莫说召出罗浮宫的大长老们,就是这里的一群长老要杀死他他也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心中横量,但嘴上却冷哼,“你弟子杀我侄子,这笔帐怎么算!”
“元老贼,你和我师傅刚才可是有过赌约!”张少宗冷冷一斥,咳出一口血沫子,吐了一口,道:“你已经说了好几遍了,既然你们已经有了赌约,而我和元飜只是你们赌约中的棋子,是生是死可是由不得我们,而是你们已经做了决定。刚才我死了,你不是叫好吗?怎么不见你为我说一句话,叫一句冤?”
“你这个孽障,还敢说话!”凉遒杭冷斥,但还话未说完,便被张少宗截去。
“凉师叔,我还称你一声师叔,因为你辈份年龄比老子大,所以老子我没办法,怕你倚老卖老!”张少宗唇枪舌剑不给凉遒杭说话的时间。“亏你还是罗浮宫的长老,我也是罗浮宫的弟子,怎么不见你说上一句公平的话?你敢当着全派弟子说吗!你敢吗!”最后,张少宗大声吼,声音穿插在整片罗浮宫弟子的上空,便是为了让凉遒杭下了不台!
“你……”凉遒杭怒指着张少宗,却是拿张少宗毫无办法。
“我什么我,敢不敢说?”张少宗直直问道。
“老夫我说什么话,还轮不到你这个黄口小儿唇三口四的。”凉遒杭冷哼,不想再跟张少宗吵下去,再吵下去,以张少宗无耻加无理的话,只怕会更让他下不了台阶,到那时只怕脸都丢尽了。
“把万象螺交出来!”元戈旦的声音越发得寒凉,怒怒指着张少宗,道:“元飜的死这帐以后再跟你算,我就不信你不出罗浮宫!”
“要杀我罗浮宫的弟子,我罗浮宫绝对不会做视不理!”卞厉镂插话。
“我元家也不会怕了你罗浮宫,要打就算我元家战尽最后一人,也要让你罗浮宫付出最为惨重的代价!”元戈旦冷冷回斥,面目凶恶!
“哼!”卞厉镂知道若是张少宗出去被元家杀了,罗浮宫不可能举派去灭元家,元家虽然比不过罗浮宫,但是实力也不容小觑,而且元家除了元飜在罗浮宫,还有年轻一辈在昆仑,只怕要灭元家,昆仑也不会坐视不理,最后还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
“元老贼,刚才元飜抢我龙牙的时候,你说的是什么话?”
张少宗冷冷的一口一个‘元老贼’,叫得可是顺口,让懿兰都忍不住的想笑,突然,懿兰一怔,身边的林慌突然醒了。
林慌一醒就急了起来,不过刚刚还没动作,就看到了张少宗活生生的站在台上“现在看到他好生生的,你可以放心了吧?”懿兰见林慌在笑,她也忍不住轻微一笑,道:“我就说嘛,无情这无耻到毫无境界的小滑头怎么可能会死,刚才他做的一切,不过是精心设计的一个局而已,他知道自己激怒元飜已经没有实力跟元飜再战下去,但是不战也得战,元飜怎么可能会在他不死之前放过他,所以他的结局就是‘死’,所以他先让自己‘死’,如此好让元飜从疯狂中醒过来,对他放松警惕,他便好趁机斩杀元飜,这可真是破釜沉舟,抽薪救火的好计啊,而且这小滑头更把龙牙刻意的丢了,引起了元戈旦的话,这样为他抢万象螺做好了铺垫,这一切的一切,全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不得不说,他虽然无耻到没有境界,但是为人却聪明到了很有境界,眼观全局,局势的每一刻变化都被他掌握在手中,运筹幄,置之死地而后生。嗯……看来以后得更加小心这无耻小滑头了,他以前敢对我无礼,以后更会对我无礼。喂……我说这么多,你竟然毫无反应!”
林慌哪听得进懿许传给他的暗语,她正呆呆的看着张少宗,有种失而复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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