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宗并不知道他走后长老席中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径直回到自己的屋中,一下子座在了那张大床上,开始沉冥起来。////
这几天他中跳动得越来越厉害,他更能感觉到控制全身的心脉跳动,就在刚才,还连续的跳了好几下。
他默默的运起太乙无极诀,感觉比以前更加的清淅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祭出口诀却毫无反应,现在虽然依然没有反应,但是他已经能够感觉到那千丝万缕的牵连了,相信假以时日,修为定会恢复。
张少宗一遍一遍的运转着太乙无极诀……
今天的比拭落下帷幕,相比以前张少宗出场的比赛,现在太平淡了,一点也没有激情,众多弟子全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神色,竟然有人期盼张少宗再次恢复实力,想看一场激烈大战!
朝迁棁和凉遒杭两只老狐狸不知何时又凑到了一堆,真是群蚁腑膻、趋之若鹜。朝迁棁微微挤着头上那深巴巴的皱纹,道:“凉师兄,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凉遒杭掠了朝迁棁一样,道:“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那无情经过这几天的比拭,整个人的气势越来越强大了起来?”朝迁棁道:“奇怪了,按说他每天泡那药澡,应该是越来越萎靡不振才是,怎会反而越来越精神了。”
经朝迁棁一说,凉遒杭也有如此感觉,他恍然道:“我也觉得是啊。”
“你也感觉到了不对?”朝迁棁皱起眉头道:“难道无情没有泡药澡?”
“不可能吧。”凉遒杭断道:“他不可能猜得到我们会在他的药中动手吧。”
“不……我看他可能真的没有泡药澡。”朝迁棁:“不知你注意到没有,剑光撕开他的衣服,他身上异常的脏污,就像是从泥潭中捞出来的一般。”
“这我倒是没有多注意。”凉遒杭摇了摇头,“我只看到他全身是血,而且被劈了那么多剑,身上的泥尘早已经把他的全身包裹。”
“凉师兄,你觉得无情此人如何?”朝迁棁问道。
“聪明,绝对的聪明。”凉遒杭忍不住夸道:“他每做一件事都似乎想过退路,看似处之绝境,他总是会早有就对的手段。*///*而且此人异常的心狠,若是对付对付他的人,他绝对不会手软。”
“凉师兄,你觉得如何才能够看得清对手想做什么?”朝迁棁再问。
“这简单啊,转换角度,站在对手的角度来想这整件事情。”凉遒杭笑道。
“你觉得无情如此聪明,他会不会站在我们的角度来想事情?”朝迁棁继续问。
凉遒杭一怔,恍然大悟,道:“必须的!无情绝对会站在我们的角度来想我们会如何对付他!”
“不错。”朝“你是说……?”凉遒杭意味深长的道。
“不错,他可能已经想到了我们会利用丹药来对付他。”朝迁棁默然叹道:“无情啊无情,你当真是聪明,想不到你早就已经将整盘大局都看得清清楚楚,更是早已下了对策,厉害,厉害!”
凉遒杭一皱眉头,道:“师兄,你似乎太高估他了吧,他不过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涉世未久,心机怎么可能会如此深?”
“师兄,你觉得无情会是傻傻的等到自己上了当之后才后悔莫及的人?”朝迁棁撇嘴一笑,自我否定,“不会,无情绝对不是马后炮的人,他也不是一个局限性思维的人,他绝对会眼观全局,勾画事情的发展,取重避轻,未雨绸缪,说不上对事情运筹幄,但他绝对会想办法对付,做对自己有利的事。”
凉遒杭微怔,适才看出来这朝迁棁竟然如此聪明,若是跟他做对手,只怕自己还真有些玩不过他。
朝迁棁见凉遒杭未说话,油然问:“师兄,你觉得呢?”
“嗯。”凉遒杭点头:“如师兄此说,我倒是觉得甚有道理,那无情自从出现之后,就搅得血雨腥味,但却能够从容的从各方势力中脱身,此人绝对不简单。”
“哎……”朝迁棁重叹一口气:“我倒是希望我猜测的是假的,如此无情还好对付一些,若是真的,无情远非我们想象中的好对付。”
“师兄,不如我们问一问无情身边的人,看他是否有泡过药澡?”凉遒杭提议。
“不可!”朝迁棁一口否绝,“无情既然这么聪明,他哪里会想不到我们会有此举,若是问了,岂不暴露我们。”
凉遒杭一拍桌子,气道:“此子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明天无情是和你的弟子对战,你让弟子第一剑莫要伤他太重,只要把他上身的衣袍撕裂,我们看一看他身上的伤,便知他是否有泡过药澡。”朝迁棁道。
“嗯。”凉遒杭点了点头,兀的冷笑:“比起无情,古博通倒是要好对付许多,师兄今天在他们之间斡旋,终是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撕裂。”
“这件事情还不能高兴得太早,在门派掌门之选的大事上,他们不可能轻易就转移他人的。”朝迁棁道:“不过今天我们闹了这一出,古博通绝对会将怒气转嫁到我们的头上,以后需得小心了。”
“哎……其实裁师妹风华绝代,确实是让人心动,可惜却跟一个弟子纠缠不清。”凉遒杭不由叹出了声。
朝迁棁微微一怔,看向凉遒杭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凌“可惜了一生啊,若是年轻时能够享一享男女之欢,也不失来这世间走了一回。”凉遒杭摇头垂丧道:“现在我已经是一个糟糟老头,裁师妹怎么可能会看得上我,她定是会选择年轻的人。”
“凉师兄……你怎么如此……”
“朝师兄,莫说了。”凉遒杭见朝迁棁一副恨憎的样子,油然道:“我只是叹一叹人生,并没有因此垂丧,沉迷于此。”
“这样便好。”朝迁棁默然的点了点头,其实他心里何不如凉遒杭一样,到老时才叹息自己年轻时竟然对女色无动于衷,现在到老时,竟然有了年轻人的冲动,看到懿兰还好还春,他心中竟然起了一丝丝羡慕和嫉妒,更对懿兰有了些许的龌龊想法,不过都只是在心中想想,他可不敢说出来。
“师兄,你说掌门已经有一个月不见人影了吧,他这是……”凉遒杭无意间提了一句。
“我看掌门已经是伏枥老骥,羽化将至了。”朝迁棁眼神一深,出奇的淡定。
凉遒杭一惊,“朝师兄,你是说……掌门快要死了?”
“我想不知道这消息的也就只有我们吧。”朝迁棁冷笑:“想必那卞厉镂和裁月云两人是早就已经知道了,所以他们才会处处以古博通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啊!”凉遒杭突然大怔一声,“掌门要死了,那下一任……”
“当然是他们内定的古博通了。”朝迁棁深深的凝视远方一眼,兀的转过身来,温切道:“凉师兄,他们已经结了方阵,若是我俩不联合,怕是斗不过他们。”
凉遒杭微怔的脸上突然一笑,道:“朝师兄,我俩不是已经联手了吗?”
“哈哈!”朝迁棁会意讪笑了起来。
张少宗正坐在屋中静神入定,哪知天边一道白影飞来,速度之快,瞬间即置,与之同时,他感觉到一股如山丠般的威势从头顶压了下来,恐惧得让他心中都微微的一跳,本能驱使着他从床上崩起,如脱兔一般,从屋里逃了出来,可惜还是没能逃过这压下来之势,整个人被打得倒在地上,狂吐一口鲜血。
轰隆!
一声巨响,惊动了流云峰上的所有人,卞厉镂瞬间冲了出来,“何人敢来我流云峰上闹事。”急快掠近,却发现竟然是她。“林慌!”
林慌愤怒的站在那,回头看了一眼卞厉镂,道:“卞师叔,我与他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
“我……”卞厉镂一怔,林慌和张少宗的事情他确实没办法插手,不由道:“林慌,你们的事我不插手,但你不能杀他,你若杀他,这事我就得插手了。”
卞厉镂的话声刚落,天边再次划过一道橙光,飞掠而来,一个眨眼之间,便见风华绝代的美娇娘裁月云站在了那,她急道:“慌,这事与无情无关,是我的错!”
“是不是你的错,我不管,但是你睡的是他的屋子,就跟他有关,这事我绝不放过他!”林慌根本不听裁月云的话。
与之同时,天边一道绿光划来,走出一个秀气俏丽的十六岁少女,来人正是一身绿裳的懿兰。她急道:“慌,你莫急,大家坐下来好好说,这事真……”
“你们都别说了,我不听!”林慌回头狠狠的抢断。
卞厉镂愕然,看来这件事情真的闹大了,心中对那朝迁棁恨不得真有杀他之意。
刚才那一声响动同样波及到了娄冢枯几人,他们从屋中出来,看到是林慌,都大吃一惊,再感觉到刚才那一股压得他们几乎都快窒息的掌力,都如芒在味,赶忙的逃到了卞厉镂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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