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厉镂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才一直隐忍不言的他微微的皱起眉头,若不是在意比拭的公正性,他昨天就已经向张少宗叮嘱几句。
至于元骥等人是如何知道的,这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张少宗如此受他们理视,他的代号早已被他们熟知。
张少宗急退了几丈远,紧皱起了眉头,原来最后一剑并不是威力最猛的,而是威力最弱的,赤商似乎早就算准了他心中会以为最后一剑为最厉害,所以刻意的将最后一剑的力量分散到了其他几剑,以此来诱惑张少宗,如此设下一个圈套让张少宗在不知不觉中随着他的设计而一步步跌进去。
“厉害!”张少宗伸手抹了一下脸,脸上并不疼痛,也没有他担心的被毁伤,不过不知道煞气会不会粘在脸上,他看见燕轻,赶忙喊了一声,“燕轻,我脸上是乎很黑,很花?”
“不是啊师兄。”燕轻回头喊了一声。
“不必担心,我若是对你下此毒手,门规也不会放过我的。”赤商脸上的笑容讪讪,极其的得意。
“你就赌准了我会中计?”张少宗一缕神识飘进身体中,只见各处都出现了细砂般的奇怪斑点,这些斑点异常的古怪,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异样,但是肯定不会如此简单。
“你不笨,以你的聪明想要算计你可真难,而且还要做足了气势算计,这才是最难的。”赤商笑道:“我就赌你会猜这最后一剑。”
“就算如此,你有信心赢过我?”张少宗心中冷笑,想不到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个道理在他的身上印现了。
“我知道赢不了你,但是你也休想轻易的就胜了我。”赤商讪笑道。
“是吗?”张少宗的眼神越发寒利,龙牙再次被他提到了手上,双眼中暴射出刺人的目光,整个人的气势陡然巨变,有如提刀的屠夫看着那待宰的犯人一般临视着赤商。
赤商见到自己真正的激怒了张少宗,完全被张少宗的气势震住,他一挽手,商央剑持于手中,强振声势,道:“便是输了,我也要崩你两颗牙。”
剑意在他眼中凛然而起,愤怒的气焰裹挟着无比的气势在他的身体中冲撞着宛若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猛虎欲要挣出笼子,气息森冽如涛,便是赤商与张少宗隔着还有好几米远的距离,竟然也听到了张少宗身体之中流淌的血液所发出来的湍急之声,震得他面目偕寒。
剑光瞬间瀑涨!
气势霸道威冽,挟卷着死意,隆隆滚出!
“去死!”随着那一声狂而出,如若万千雷霆,滚滚而开,剑气奔泻,汹若威涛,势若海浪,扑卷起了雄浑的气势向赤商压了过去,这一剑下去,只怕不把他劈成渣儿了,也怕是要废台下众人赶忙向后急退,台上那横练一剑,几乎要把这整座山都给劈开一般。
看到如此威势一剑,赤商大惊,心头顿生恐意,连阻挡之心似乎都被这威猛一剑冲击得溃乱,在这一剑面前,他心生渺小,觉得自己有如一只小蚍蜉,只能任由大浪波源席卷而毫无任何还抗之力。
那一双充满了恐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如此威势一剑,赤商整个人都被惊得发怵,失了神!
“敢尔!”朝迁棁大喝一声,当先身子一划,破空出现在张少宗的面前,袖口中冲出一剑,剑光崩涛,横匹一剑,滚滚剑意,直接盖压住了张少宗一剑,将张少宗一剑给劈了不说,更是一剑剑势力不缓,将张少宗整个人都劈得飞了出去。
“我日你爷!”张少宗从前头站了起来,狂吐三口鲜血,胸口都被染红了一遍,本来他对赤商还留有一分力量,现在被朝迁棁劈飞,整个人顿时暴走,气势一耀,剑天惊天,光芒所向,死气寒*瘆人!
剑威浩荡,即便面对帝王将威,也无半分懅悚怯懦,威势更迫,就算是王皇在此,也要劈之!
望着那一抹狂暴的身影,看着他受别人欺负,她心中一股热烈的气焰充斥全身,就在她似乎要冲上去时,一只雪白玉嫩的手像是鬼爪一样抓住了她的看似柔弱的肩,懿兰巧妙的出现在了她的身边,“不可,朝迁棁是长辈,你这样去,只支让事情更糟!”
“去你妈的!”暴走的张少宗直接一剑向朝迁棁劈了出去,剑光所向,空间寸寸扭摆,气浪奔卷,前头站在擂台前的二十米的人,全被震得吐血,整个地面,剧裂的摇晃起来。
“呔!你这孽障,胆敢劈我。”朝迁棁面对如此威势一剑,心中也微微的紧缩了一分,手中火阳剑一划,呼的一声,剑卷澎湃的剑意,化成了一轮金乌似的,直奔向张少宗破来一剑。
乌轮辗来,像是那压路机一样,荡平一切,扫平一切,撞上了他横裂一剑,乌轮如天中正日,发出了灼眼的光芒。
两道剑意对冲,剑意横浪而开,空间被平行的斩出一层断层,金乌竟然被张少宗一剑斩得摇摇欲坠,不过最后还是没有坠下去,但威势已去七八,劈向了张少宗,将张少宗再次劈飞出数十米远,倒地狂喯一口血雾,下边脸全被鲜血染得了血红。
气浪威卷开来,幸好古博通等人及时的护住了一旁的弟子。
“朝迁棁!你竟然对弟子出手!”卞厉镂见朝迁棁剑劈败了张少宗的死意一剑,气得咬牙,但现在又不是将事情闹大的时候,他不得不冷静下来。
张少宗从地上站起来,狠咬着牙,一对无神的双目冷冷的盯着朝迁棁,两裁月云道:“不要。”
形式终于压了下来,气氛也缓了下来,但唯有那地面上的一剑巴掌宽的裂缝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朝迁棁,你这样做似乎有了身份!”卞厉镂走到了张少宗的身边,一翻探查,发现张少宗仅仅只是受了重伤,并不伤及内腑,倒也没什么重,这才让张少宗坐下调息。
“哼,此子胆敢剑指长老,还敢劈我一剑,如此逆天的混帐东西,岂容再留,今天非要将此等无法无天的贼子逐了去。”朝迁棁咆哮道。
“你若不劈他一剑,他岂会劈你,明明就是你不对!”卞厉镂一抖手袖,斥口道。
“他对同门下手如此狠毒,当逐!”朝迁棁冷脸肃狞。
“若不是赤商卑劣,修练煞气此等污秽之剑,他岂会下如此狠手。”卞厉镂反道。
“掌门师兄呢,我要见掌门师兄,此等忤逆,要是留下他,必将飜了天了。”朝迁棁大声吼道。
“住嘴!”白博通一声大喝,震住了这片混乱的场景,冷冷道。
“古博通,你不过是执法长老,你管得了吗?”朝迁棁见古博通竟然对他冷脸怒斥,顿时翻天斥问。
“朝迁棁,我身为执法长老,如何管不了弟子之间的斗争之事。”古博通同样冷脸回斥,“莫不是你还要代我来管了?”
朝迁棁一听古博通的话,压下了心里的怒意,冷脸道:“好!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给我一个说法。”
“那我倒是要请教请教,在比拭之中,身为长老,你是如何向一个弟子出手的!”古博天不回反问。
“此子对同门凶残,我是清理门户。”朝迁棁道。
“好个理由!”卞厉镂出声:“弟子之间比拭,如何轮得到长老插手,更是将弟子劈伤,千百年来也罗浮宫也未发生过如此荒唐的事情,你一句清理门户就如此了事,我倒是想问问无情他是做了什么背叛师门的事了,你要清理他!”
“下手无情,残害同门!”朝迁棁冷冷咬道。
“弟子比拭,如何轮得到长老动手!”卞厉镂震喝一声,声音清亮,宛若闷钟,震得众人耳聩。
“他残杀我弟子,我如何出手救不得弟子。”朝迁棁被喝得有些理亏,说话的语气也降了许多。
“这一剑杀得了赤商吗?”卞厉镂反问。
“如何杀不得,赤商没有任何防御,这一剑劈来,如何杀不了赤商。”
“你这话莫不是有些强词夺理了吧!”卞厉镂道:“赤商是他自己不防,如何怪得了张少宗,而你身为长老却借机要斩杀弟子,不知你用心何在!”
“我有什么什么用心,卞厉镂,你可莫要血口喯人!”朝迁棁听到卞厉镂的话,仿佛心中的软肋被他说穿,不由奋起了口气,直斥。
“哼,你是什么用意早就已经表现出来了,你不过见无情乃我流云峰上弟子,而你心生嫉妒想要把他排挤出门,你可不是一次两次这般动作了。”卞厉镂轻蔑不屑,胖脸上嘴角微撇,发着怒。
“卞厉镂,说话注意点!”朝迁棁一瞪眼睛,与卞厉镂瞪了起来。
“怕别人说,就莫要这样做。”卞厉镂冷哼。
“吵够了没有?”古博通见他二人都冷了下来,这才道:“朝师兄,无情身为我派弟子,便是有了错,也需掌门长老一起弹劾,你恐怕还没有杀他的资格吧,这一点朝师兄如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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