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方向偏了一些,但是总比被那些人围住群起而攻之好一些,只要绕一绕路,也可以进入到中州。
离开大德王朝的朝都,驶过一条澜沧江,便进入中州之境,中州为天下九州之中。虽然进入中州之境,但须弥山在中州的中部,距离中州的边沿还是有不远的路程要走。
自从张少宗那天消失之后,他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再也没了任何消息,整个人好似人间蒸发。
一些人认为他应该还在大德王朝的都城,只是藏起来了,所谓大隐隐于世,如此一座巨大的都城,想要找出一个人渺茫得很,更何况还是一个极其厉害而又刻意要躲藏的人,就更是不可为之。
另外一些人则认为张少宗肯定已经离开了,现在说不定都已经跑到中州去之境了,只不过大家都不知道,为何张少宗要去中州。
赤浮山的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胡杨几个人更是如芒在背,焦急如焚,当初他们一行人跟着孔阤去张少宗算帐,并没有想到张少宗竟然如此厉害,只是想出去欺欺人,耀武扬威一回,可哪里知道竟然被张少宗给反欺了。
本来他们并不知道柯傞就在附近,当时性命悠关,不想死于非命,只能孤注一掷,谁知利用门派里的传信术竟然真的找到了附近的一位师叔,便粗略的说了一些张少宗的情况。
柯傞当时正好从一人手中抢过云魅妖,一听张少宗只是一个初生牛犊的年轻人,心想就算再厉害也不会逆天到哪去。他虽然刚刚捉到了云魅妖,应该及时的回到门派,但是弟子在这附近有难,他身为门派中的长老不能坐视不管,以为教训教训张少宗之后再回去,也不怕耽误。可谁知道,这一下竟然把命报销了不说,连云魅妖也被夺了。
胡杨若不是有背景早就被暴走的董然给杀了,就算保住了小命,他们也极不好过,跟着门派一起围堵张少宗,想再从张少宗的手中把云魅妖给抢回来。只不过他们的心里又极其的复杂,一方面希望遇到张少宗,一方面又害怕遇到张少宗,万一要是遇到了,打不过他,岂不小命不保,那柯傞和青虢都一死一伤,若是胡杨几人,只怕如蚂蚁似的被张少宗给捏死。
张少宗是个极其危险的人,一身修练深厚,会的武学都是一些杀伤力极其霸道彪悍虢猛的武学,那一套力拔山河气威壮的拳法,刚威霸气,虢猛无比。////还有那似乎并不成熟却已经惊锋慑世的剑法。
‘裂天掌’倒是被排除在外,那一掌确实妙湛,但并不是绝杀性的一招,相比来说还是能够化解得了,不过对付一般的人,倒却实让人有些难以应付,毕竟以张少宗的实力再加上那一掌的威力,不是谁都能够化云魅妖是一种极其少见珍贵的变异妖物,由天地灵气所生,传言可以凝练出增长寿命的丹药,所以各派得知此消息之后,都争先来抢。
不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时,人都有一死,修道之人无非也想活得长久甚至是永恒不死,只是千百年来,长生不死不过是黄粱一梦,谁人能够永恒世间,除非真是妖孽了。
时间是生命最为猛厉最为无情的杀手,而生活在时间这条长河之中的人有了贪念,便开始想着做一些逆天之事。
张少宗故意隐藏行踪,目的就是不想让太多人盯着他了,毕竟被太多的人惦记着总不是好事,所以在过澜沧江的时候,他打定主意,暂时不暴露,带着凌蕊儿一起,进了澜沧江的森林深处,打算先躲起来避一避再说。
须弥山是必须要去,医仙是必须要找的,但是在这等情况下,安全还是最重要的,命都没了,又如何去找医仙救治林慌。
一筹火苗静静的燃烧着,火苗中不时发出啪的爆炸声,火星四溅,一张巧小的脸蛋被双手撑着两腮,有些变形,目光染着一丝茫然的味道盯着火苗,眼珠子一转也不转的。
黑暗婆娑的林中,一个黑影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两只已经整理干净的野鸡,坐在火堆旁微微出神的凌蕊儿转过脸去,看到是张少宗,茫然出神的脸微微一笑。
张少宗拿了根树枝把鸡插好架在火中烤,看着凌蕊儿的精神不高,道:“怎么了?呆在这里太久了是不是烦了。”
凌蕊儿摇了摇头,微微笑道:“师傅,在哪我便在哪。”自从进了这森林之中开始,张少宗闲得无聊,一边自己修练的同时,也开始教凌蕊儿修练,所以凌蕊儿对于张少宗的称呼也发生了改变,从‘恩人’到‘师傅’,其实凌蕊儿心里更喜欢的喊张少宗‘恩人’,总觉得喊‘师傅’有些隔应,但是她也知道授以业者为师,不可违也,所以她还只乖乖的喊着‘师傅’。
张少宗伸手转着野鸡,一边伸手捏着手指算了算,道:“差不多有一个月了吧,嗯……应该可以出去了。”
一听要出去了,凌蕊儿脸上的微笑倒是灿烂了许多,“是吗,要出去了吗?”
张少宗点了点头,突然说着令凌蕊儿哭笑不得的话。“太乙无极诀重要是在修心齐身竖眼观,看来你还是不够冷静,没有悟出气定神闲、悠然无念,心若止水的境界,今天晚上打坐一晚上吧。”
凌蕊儿微笑的脸色一下子僵了下来,苦苦道:“师傅,这一个月来我天天都打座,要不不打座了啊,让我睡一晚上好吗?”
“随你,我只教你,做不做那就是你的事了。”
听到张少宗的话幸好张少宗考虑得周全,车上备了盐和辣椒等调料,等鸡肉烤熟之后,张少宗将调普倒在鸡身上,顿时一股清香飘起,惹得人垂涎欲滴。
半夜之后,凌蕊儿打座累了,便悄悄的跑回车厢睡,张少宗虽然知道,倒也并没有出声,心想等林慌醒后,他也修练有成,在回去之前把孔家给解决了,便也解决了凌蕊儿的事情。
第二天,张少宗带着凌蕊儿一起从森林之中出去,行了约有一天的路程,他们找到了一座小镇,在镇上吃了一顿香喯喯的饭,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正常的吃饭了,虽然天天都有烤肉,但是毕竟太多了也很烦腻。
两人并没有着急赶路,而是在小镇上的客栈里住了下来,睡了一个月的车厢,三个人挤在一个不大的车厢里,还是挤得慌。现在来到酒楼里,自然是要舒舒服服的敞开手脚睡上一觉。
其实张少宗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谁不羡慕能够在那不大的车厢里睡,那般狭窄的空间一个翻身都能吃上一顿豆腐。
小镇上的夜晚很宁静,与森林里的凄静森冷不一样,这一夜睡得异常的舒坦,不再像森林中那般随时要提高警惕,防备着一些胆大的畜生。
早上酒楼里来了一位客人,点了一桌小菜,独自一个人坐在那里吃着饭,张少宗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目光在酒楼上一巡,正好看到了坐在那一靠墙的那位置上的钟秀男子,眉头微微一皱,“他怎么找来的?难道他一直都知道我在哪?”
正当张少宗心里疑惑的时候,那人正好也抬起头来,与张少宗目光相撞,旋即撇了一下那圆润的嘴角。
张少宗走到掌柜处点了一点早餐之后,便看似漫不经心的走到他的面前,道:“跟踪我?”
他坐着凳子上以四十五度角抬头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张少宗,笑了笑,却是不回答,反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张少宗皱了一下眉头。
“你猜!”他微微一笑,道。
张少宗的脸上的神色僵起,带着微重的气,道:“你猜我猜不猜。”
“你猜我猜你猜我猜不猜?”他抿嘴一笑。
“无聊!”张少宗转身走了。
“我是跟踪你。”看到张少宗冷着脸转身走了,他开口道。
张少宗停了下来,转身回头看着他,道:“这么说来,我自以为躲开了那些人,其实还是被人家注意着?”
“别人我是不知道,不过我只知道我自己。”“不用了。”张少宗回绝。
“怕我下毒害你?”他轻翘嘴角,笑道。
“我不吃陌生的人东西。”张少宗冷淡淡的回了一句,转身便走了。
“陌生人?”他口中喃喃的念了一句,脸上的笑容像是冰封一样的沉了下来。忍了忍,他开口问道:“你好像是要去中州吧,是去找谁?找赛华衣?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
此晨还早,酒楼里生意清淡,只有张少宗和他两人。听到他的话后,张少宗本已经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他。
见张少宗的眼神犀利如炬,他温婉一笑,道:“别在意,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看你行走的路线,再看她一直昏睡不醒,才会有此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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