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人的注目中,张少宗看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被他教训的谭遮和南宫垂,两人看到张少宗的目光鹰觑鹘望的盯了过来,吓得一哆,缩进了人群,不过却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人群里,透过缝隙,在看林慌。()比起昨天,今天一袭烟纱的林慌,更加的清丽脱俗,宛若人间仙子。
只要他们没出来挑事,张少宗可不想没事给自己找麻烦,跟着凌蕊儿的身后,一起到了杏林堂。
凌蕊儿跟杏林堂的孟良声很熟悉,进门之后就主动的唤了一声“孟伯伯。”
孟良生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耳鬓斑白,白发翁翁,听到凌蕊儿的喊声之后,他回过头来看了看凌蕊儿,笑道:“小丫头,什么事啊?”
“孟伯伯,有一位姐姐长睡不醒,你快过来帮忙看看。”凌蕊儿拉着孟良生走到了张少宗的身边。
孟良声差被一个不稳,把那老骨头给摔了,还是张少宗伸手扶了一下他,他这才站稳,对着张少宗道了一声谢,回头把凌蕊儿一阵痛骂。
凌蕊儿吐了吐舌头,听之任之,知道是自己错了,不再驳言。
孟良声来到张少宗的面前,询问道:“她是如何昏迷不醒的?”
“她……摔一了跤,之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张少宗不知该如何解释,像他们这些人,只怕解释了也不可能听得懂。
孟良声让张少宗扶着林慌坐好,拿了一根金色的像是蚕丝一般的细线让张少宗在林慌白嫩嫩的手腕上缠了一圈,然后他左手拉着细丝的一头,右手两根手指摁在了细丝上。
大约两分钟过后,孟良声让张少宗把细丝撤了,然后看了看张少宗眼神古怪,又看了看凌蕊儿,道:“小丫头,孟伯伯帮不了你们。”
张少宗还没着急开口问,倒是凌蕊儿一急,皱起了眉头道:“为什么?”
“她的身体无碍,没有什么病痛,药物只能治身,她身体很好,你让我怎么治,总不可能她没病,非让我把她的病治出来吧。”孟良声细细数落道。
对于孟良生的说法,张少宗心里早已经有了预感,所以并没有感到多失落,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数学统计学上的一次累计而已。()他轻轻的拉下林慌的衣诀,盖住了露出来的细白如竹的手腕。
“年轻人,你并没有说实话吧!”孟良声收起了那一圈细细的金丝线,回头看着张少宗,苍目锐利。
看来这老人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迂腐,肯定不只仅仅懂一些普通的身体病痛的医术。张少宗微怔了一下,既然老人都看了出来,那他也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他道:“她确实不是摔的,而是在一次与一个极其厉害的敌对抗时,身体突然暴发“难怪如此。”孟良声点了点头,道:“听你的声音,好像不是本地人,也不是本国人,你是?”
“我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张少宗并不想过早的就把自己的底细透露出来,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他这个来自未来的人的说法很难让人相信。看到自己把林慌的情况说出来之后,孟良声并没有如张少宗想的那样会吃惊,他道:“你好像并不感到吃惊?”
“这有什么,修道之士,我也略微懂上一些。”孟良声看出了张少宗并不想细讲他的来路,便也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是道:“我是没有办法治好她的,我想有医仙之称的赛华衣应该有办法。”
“医仙赛华衣?”张活宗微微的惊了一下,既然这个世界有分开的修道门派,那想必能人异士肯定很多,孟良声这口中的赛华衣既然可以夺得医仙之称,想必应该是有办法的,想到这,张少宗沉静已久的心情都难免有些激动起来,他不知多少时日都在幻想林慌醒来,可惜幻想一直都未能实在。现在听到有希望,他激动道:“他在什么地方?”
“在须弥山。”孟良声道:“此人行踪飘忽不定,极难寻找,而且奇人异士总是有些出于常人的怪毛病,他愿不愿意救她,有没有办法救她,我也不清楚。”
“须弥山在哪?”张少宗现在可不管那么多了,只要先找到了这赛华衣,才能够应付他,如果没找到就想着应付,便太地于庸人自扰之。
“中州。”孟良声回道。
根据孟良声所说,此地距离中州还有些距离,必须横穿整个大德王朝,到与大德王朝齐名的大燕王朝。
从杏林堂出来之后,凌蕊儿的脸色就一直垂着,怏怏不乐,跟在张少宗的身边,一句字也没说。张少宗笑着问道:“怎么了?”
“你现在就要离开吗?”凌蕊儿兀的一下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煜煜的盯着张少宗,目光如灼。
“既然这里没有办法,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必须得去须弥山问一问,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丝机会。”张少宗斩钉截铁的回道。
“哦。”凌蕊儿只是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她心里顿时担忧起来,张少宗这护身符一走,不知道孔家还会怎么对付她?
张少宗看出了凌蕊儿的担心,他道:“我会帮你们解决了孔家的事情再走。”
听到这话,凌蕊儿踌躇的心兀的一下笑了,两眼睛眨啊眨的。“真的吗?”
“是。”张少宗认真回道。
回到凌家,得知张少宗要离开,凌蕊儿的父母都是一阵的忐忑不安,张少宗一走,没了压山的老虎夜幕垂临,张少宗预计的事情也的的确确的开始上演了,孔阤和孔丘两人经过一天的时间终于赶了回来,而且还带了五六个师兄弟一起前来助阵,就是要铲除张少宗,重扬家威。
轰隆一声巨响,凌家的大门被轰开,个身着蓝色长衣道袍的道士站在凌家的外边,在他们的身后,便是一大队集结的士兵,还有孔莫和孔有为。不远处围满了看热闹的基他人。
张少宗当先从屋里出来,便看到了几个身着统一的蓝色长衣道袍的年轻人,手提光剑,站在最前的两人鹰嘴鹞目长得有些相似,像是两兄弟,想必应该就是孔家的两儿子了。
随后凌蕊儿一家人也从屋里赶了出来,看到孔家找上门来,他们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对面可是一头溄泽猛兽,他们平民百姓,如何能够应付得了,倒是看到张少宗,他们一颗悬吊吊的心才稍稍的淡定。
孔阤盯着张少宗,宛若刀芒一样的目光仿佛要把张少宗的衣服破开,看一看张少宗到底有何能赖。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张少宗,冷冷的道:“就是你了?”凌家只有一个女儿,现在突然出了一个年轻人,应该就是孔有为嘴里的那个人了。
张少宗不惧不怕,平平静静的回道:“那应该就是吧。”
“大胆!今天我大哥和二哥都已经回来了,你难逃一死!”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孔莫抓住机会,对着张少宗呼喝带斥!
“跪下!磕一千个头,说一万声‘我是狗’,再把你身边的那女人交出来,或许我们还能饶你一条狗命!”旁边的孔丘看到张少宗这冷淡淡丝毫不惧的样子,怒气不打一处来,当先喝骂!
“说什么?”张少宗皱了一下眉头。
“说‘我是狗’。”孔丘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中了张少宗的圈,重复道。
“哦。”张少宗道:“我知道了,你是狗。”
张少宗的这一句话,顿时引起旁边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找死!”孔阤的脸上阴寒难定,手中一口黑色的磁石剑唰的一卷而出,化成六把黑色小剑,剑意如磁,形成了一片强大的磁力,化成卷卷的磁锋,吸住张少宗,仿佛要把他吸成血干似的。
“我以为有多大能耐!”张少宗冷哼一声,一拳搏龙拳打出,拳劲呼啦如龙腾,直扑向六把磁剑形成的巨大磁涡,像是钢锤一样,一下子把六把磁铁都砸得翻飞了出去。
“怎么可能!”孔阤大惊,眼睛都睁得大大的,惊目如结,仅仅是一拳,悍猛一拳,竟然将他的练到巅峰的磁汐剑砸飞,要知道这一剑的威力,在门派中可没多少人能够应付得了。
“好猛的“老二还不快快动手。”孔阤的两颗眼睛都绿了,他抓住磁石剑,才发现刚才那一拳头竟然把磁石剑的剑身都砸出了细细的毛璺,这可是一把上品飞剑,张少宗一拳就直接把这剑砸得龟裂,可想那一砸头的威力多么的彪悍、霸道!
就在孔阤这一声刚落,突然,一股莫大的威势临头压来,他的心都紧了一下,跟着只感觉到一股山丠般的力量迫压在他的身体,仿佛要把他的身体压成肉饼似的,身上的骨骼都发出了咔咔的急促声。
轰隆!
张少宗毫不客气的一掌‘裂天掌’压了下来,既然是打架,他可不会等着别人先出手,自己被动防御。
先下手为强,这可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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