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森,你这个名字太普通,一点不办事,要不改个名字?”
张梵实在不喜欢郑森这个名字,还是郑成功这个名字好。
郑森抓抓脑袋,红着脸说道:“求国公爷赐名。”
张梵不假思索的说道:“成功,郑成功,怎么样。”
张梵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郑森,这可是郑成功,自己现在亲自给他改名字啊,这是可是隆武帝做的事,现在被自己做了。
“成功,成功,郑成功,好名字,多谢国公爷赐名,从今以后,我就叫郑成功了。”
郑森从这一刻起,正式改名郑成功了。
“成功,福建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本国公现在派你回福建主持大局,用最快的速度安抚好福建一省,能不能办到。”
张梵对郑成功说道,不过郑成功有点犯难,他不由的看向自己父亲郑芝龙和三叔郑芝豹。
郑芝龙心里现在悔恨无比,要不是听了自己儿子的话,开城门迎接王师入城,自己现在怕是早就人头落地了。
现在福建的事务也交给郑成功去处理了,勇武公这是要将自己边缘化了,哎……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不过郑芝龙还是用渴求的眼神望向张梵,不过张梵没有理会他,而是再次看向郑成功。
“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郑成功咽咽口水,然后才点点头。
“行,没问题。”
张梵笑眯眯的扔给他一把宝剑说道:“这是当年崇祯皇帝赐我的尚方宝剑,现在给你,记住一句话,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该狠的时候就要狠。”
郑成功接住尚方宝剑,跪下给张梵行了一礼。
“国公爷放心,成功一定不会辜负国公爷的。”
张梵点点头,又看向被抓住的左梦庚和刘良左。
张梵冷冷的眼神看向他们,吓得两人腿都软了。
“国公爷饶命,饶命啊,我们虽然投降了洪承畴,但是却没有做坏事,我们也是迫于无奈,求国公爷饶命啊。”
两人腿一软就跪地上了,拼命磕头求饶。
张梵看着这二人,也在思索这二人要怎么处置。
虽然投降了,但是投的是洪承畴,而不是建奴,而且这二人确实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二人还真有脸说,枉你二人也是军人,真的丢光我大明军人的脸,原本你二人都该砍了脑袋的,不过念你二人并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就饶你二人不死,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人二十军棍,可有异议。”
二人哪还敢有异议,能捡回条小命就不错了。
“多谢国公爷,多谢国公爷。”
二人磕完头,就跟着几个天佑军出了偏殿,去领军棍去了。
不一会儿,殿外就传来阵阵哀嚎。
“行了,六部各官员都各自回衙门好好办公,现在本公实行的是前朝张居正的一条鞭法,所有官员能者上,庸者下,本公不管你是什么名闻天下的大儒,还是什么党魁,只要没本事,就滚出朝堂,行了,都回去好好办公吧。”
官员们给张梵行礼后,纷纷出了偏殿回衙门办公去了。
张梵紧急从山东政务大学调集了三百候补官员来南京,现在南方各地都缺官员,这些候补官员都是在政务大学学习三年以上的学生,都是最优秀的一批候补官员。
相信有这批官员的加入,南方很快会恢复繁荣。
现在土地分配给了百姓,张梵也大力鼓励手工业发展,鼓励百姓们做生意搞活经济,反正一切都往好的方向进行着。
张梵正要离开时,钱谦益这时却跪在张梵面前。
“国公爷,罪臣……罪臣,不知道国公爷要如何处理。”
张梵直指不处理钱谦益,这让他这段寝食难安。
张梵转身看向钱谦益。
倒是把他忘了。
钱谦益在历史上争议很大,贪生怕死不说,还降清,为清廷效力,但是陈子龙找到他反清复明时,他又散尽家财支持陈子龙他们反清复明,是个极度矛盾的人。
“钱大人你还在啊,本公问你,你最拿手的是什么?”
钱谦益想了想说道:“罪臣最拿手的是四书五经,吟诗作赋,教书育人。”
张梵想了想说道:“行,安南,暹罗还有缅甸知道吧,哪里人缺少教化,把咱们的孔孟之道带到哪里去,让他们死接受咱们儒家文化的熏陶,陈子龙也在那里,你们应该是熟人吧,去找他,在那些地方建立学府,好好教学,怎么样,行不行。”
钱谦益兴奋的问道:“国公爷,所有的学府都归我管吗?”
张梵点点头。
钱谦益忙跪下给张梵磕头,作为明末诗坛盟主,能桃李满天下,将孔孟之学传播到番外去,是他这样的读书人一生的志愿。
钱谦益高兴的离开了。
而郑芝龙两兄弟则还跪在殿中,等候张梵的发落。
张梵看着郑芝龙,闭着眼深吸一口气。
“郑芝龙,郑芝豹,福建现在你们是没有立足之地了,给你们派个任务,过了爪哇国再往南走,有块巨大的大陆,我叫它澳洲,去哪里吧,那里可比大明还要物产丰富,去开发那里的资源,大明需要这些物资。”
郑芝龙无奈的点点头,这一去,怕是再也回不来大明了,殊不知,他这一去,可是土皇帝般的生活。
郑芝龙和郑芝豹跪之后,也出了偏殿,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回福建去了。
招募新丁,租赁新船,因为福建水师已经不复存在,现在福建水师被张梵的南海舰队征用了。
郑芝龙出海去澳洲,都是租用的南海舰队的战船。
临别时,郑成功对郑芝龙说道:“父亲,这一别怕是再也见不到了,不过父亲放心,孩儿把福建这边的事弄好,就带着娘亲她们去澳洲找你们。”
郑芝龙满含热泪的说道:“成功,跟着国公爷好好干,不要像爹一样,左右摇摆,最后把自己弄得差点人头落地,既然国公爷说那个澳洲是宝地,那肯定是个好地方,爹先过去看看,过几年弄出点规模了,你在带着娘亲她们过来,行了,我们就先走了,保重。”
看着越来越远的码头,郑芝龙内心一阵苦笑。
就在南方弄得一片火热之时,西南川地的清军正在对四川进行惨无人道的屠杀。
因为川人不肯剃头和易服,所以为了彻底镇压川人,清军的屠刀就砍向了他们。
不过川人的反抗也是英勇无比的,而且川地多高山,山路崎岖,清军骑兵根本无法适应在这种地形作战。
下马徒步,穿着重甲又跑不过长年在山里生活的川人,所以清军一时半会儿也还拿不下四川。
孙传庭带着李定国三兄弟,还有几万天佑军和十几万杂牌军,从湖北入重庆,在石柱见过秦良玉后,带上补给,正式入川作战了。
随军的天佑军都是经过山地作战训练的,而那些杂牌军,虽然是杂牌军,到也都是历经数次生死大战的老兵,只是来自不同省份的兵源而已。
有湖北兵,有湖南兵,也有四川兵,都是山地作战的一把好手,在川地的崇山峻岭里如履平地。
秦良玉也派了两千白杆兵加入孙传庭的部队,由侄子秦翼明带领。
这两千白杆兵,已经是秦良玉能拿出的最后家底了。
上一次与张献忠的大西军决战时,被李定国带兵直接将她的白杆兵打得打败,伤亡惨重。
所以这次秦良玉在孙传庭身边看到李定国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眼睛都快要喷火了。
不过孙传庭却率先开口劝道。
“秦将军,以前大家各为其主,战场上刀兵相见,也属无奈,现在李将军他们已经投靠了勇武公,我们这次入川也是剿灭川地的那十几万清军的,希望秦将军以大局为重。”
李定国三兄弟这时也噗通跪在秦良玉面前。
“秦老将军,我们这次入川是剿灭清军,随后就要北上出关和关外清军决战,剿灭建奴鞑子,还我汉家万里河山,这是勇武公一生夙愿,我等誓死追随,如果有幸能在现场上苟活,到时再来秦老将军面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倒把秦良玉和其家人整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两伙人有仇,这是事实,到现在人家实在绞杀清军的,完了还要北上灭清,你现在为难人家,就是为难勇武公匡扶河山,这可是要被后人戳脊梁骨的。
秦良玉叹口气,扶起李定国他们三人说道:“也罢,如果老身执意要你三人性命,倒显得老身不重大局了,从今往后,我白杆兵和你大西军的恩怨一笔勾销,共同抗清。”
孙传庭哈哈大笑,站起身走到秦良玉面前说道:“多谢秦老将军,这次国公爷派来的船队,物资我们带走七成,剩下三成,是国公爷给白杆兵的,说让秦老将军从新组建白杆兵,大明不可以没有白杆兵啊。”
秦良玉和身后的秦家,马家人听完都很高兴。
这白杆兵,从天启年就没得到过朝廷的军饷了,都是秦良玉散尽家财,才募得不到一万军兵,这些年的消耗下来,就剩这不到四千人了,还都是老弱。
秦良玉不知道三成物资是多少,她也没好意思问,等孙传庭派人将三成物资送过来时,整整堆满四个大仓库。
刀枪剑戟,粮食火药火枪火炮应有尽有,同时送来的,还有二百万两银子。
这可把白杆兵高兴坏了,他们可有好几年没怎么领过军饷了,都因为敬佩秦老将军,而心甘情愿的追随她。
秦良玉马上给这四千白杆老兵补发了两年欠饷,其余的,以后慢慢补齐。
一时间,整个石柱都沉浸在欢声笑语中。
三天后,孙传庭他们做好了出发的准备,秦翼明带着两千白杆兵过来了,说是自己姑母让跟着一起去绞杀清军的。
孙传庭没有推辞,将秦翼明编入中军,一起踏上征途。
南边的各地皇亲国戚们,听说南京光复了,一个个都心思活泛了,派人来南京找张梵,想要张梵支持自己登基。
什么鲁王朱以海,江西瑞昌王朱义氻,以及新唐王朱聿鐭,他是隆武皇帝朱律键的弟弟,他哥哥死后,他觉得他是最有资格做皇帝的。
不过这些人都被史可法和张煌言等大臣给打发走了。
现在好不容易凝聚起的一股力量,怎么可能让这些酒囊饭袋给破坏了。
山海关的多尔衮终于等来了蒙古各部的援军。
这次蒙古各部也算是倾出家底,几乎派来所有的勇士,要配合多尔衮和张梵决战。
整整三十万蒙古勇士,还有二十要清军,加起来五十万大军,这可大部分都是骑兵,来去如风,恐怖至极。
张梵也深知多尔衮的厉害,不过他没有趁多尔衮积蓄力量时发动奇袭,而是等他积蓄力量,然后一次全收拾了。
各地的天佑军还在集结,福建,山东等地都是集结地。
很快的,各地的天佑军集结了近二十万,加上张梵手里的十几万,光天佑军的就三十几万,还有各地降军,义军,加起来也有五十万上下。
张梵带领大军北上,多尔衮带领大军南下。
两边加起来就是百万大军,一场拼或许妈的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