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工匠咬着牙说出这话后,满怀期待的看着张梵。
“行,别说捅一刀,捅十刀百刀都没问题,前提是要先把人逮住才行了,老人家,是不是这个道理。”
老匠人点点头,忙说:“是是是,国公爷说的在理,这就带你们抓人。”
说完,就要带着天佑军往范家儿去。
一个队官带着五十人也跟着去了。
很快的,一个天佑军跑回来对张梵说道:“找到了,找到了,果然在范家有条地道,老工匠正在带人出城去堵截。”
张梵也来了兴趣,站起身说道:“本国公也去看看这范永斗究竟有多狡猾,走,出城去看看。”
在大同城外几里在,有片密林,范永斗一家几十口正从一个地道里爬出来,浑身都是尘土,也是狼狈不堪。
“这张梵,也是够狂的,不远千里的跑山西来,等老子到了大清去,肯定让睿亲王带兵踏平他的山东。”
“老爷,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说不定城里正满城寻找咱们呢。”
一个妖艳的小妾扭着细腰走到范永斗身边,用手绢假装抹了抹额头的汗对范永斗说道。
“老爷我当然知道,但是,这么多的财宝和银子,难道不要了吗,你倒是站开一点,不要妨碍下人搬东西。”
地方里,一小箱一小箱的木箱子被推出来,很多下人也钻出地道,开始搬抬那些小箱子。
“老爷,咱们这是要出关吗,大清国可是千里迢迢啊,奴家可受不得苦。”
另一个年龄更小的小妾也走过来对范永斗说道。
“袁勇,带人去放哨,等搬完东西,咱们就走。”
范永斗对一个穿着劲装的汉子说道,这人是范家请的家丁教头,武艺不错,在范家十几年了,深得范永斗信任。
袁勇点点头,招呼了几个家丁就去安排放哨了。
范永斗放下心,又去催促那些下人手脚麻利点。
“快点快点,笨手笨脚的,别把箱子打翻了,这里面可都是银子。”
下人们累的气喘吁吁的,别看箱子不大,但是死沉死沉的。
老匠人领着天佑军,骑马就往城外跑。
当然,老匠人是不会骑马的,他趴在一个天佑军骑兵的身后,给他们指路。
“军爷,就在前面那个树林里,出口就在那边。”
“老爷,老爷,不好了,有人过来了。”
一个家丁着急忙慌的跑过来报告。
范永斗吓坏了,忙对身边的家丁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去拦住他们啊,平时花那么多钱养着你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正是用你们的时候。”
范永斗带在身边的,有近二百家丁,现在基本都从地道里爬出来了,这些都是跟随范家有些年头的家丁,对范家也是比较忠心。
听到范老爷的吩咐,几十个家丁提着武器就往树林在跑去。
然后就听到‘砰砰砰砰’的火铳声,接着就听到那些家丁不要命的到处乱跑,更有甚者,大声高呼。
“投降,我们投降,不要杀我们。”
范永斗知道,这些家丁要反水,也管不得什么银子和财宝了,拉着最疼爱的两个小妾就要跑,但是却被折返回来袁勇给拦住了。
“范老爷,这是要去那里啊,对面那些官军可是冲你来的,你要是跑了,咱们这些人可就活不成了。”
范永斗脸色大变,颤抖着用手指指着袁勇他们几个家丁。
“你……你们想干什么,老爷我平时对你们可不薄,你们现在可不能过河拆桥,你们不是要银子吗,只要护着老爷我出关到了大清国,一千两……不一万两,一人赏一万两。”
范永斗看到那这个家丁不善的眼神,忙给出重赏,希望他们不要难为自己。
“范老爷,你还真会算计啊,真把你护送到建奴那边,咱们还能脱身,还能拿到银子?兄弟们,拿了银子咱们就跑,范家人敢反抗,就杀了他们一家祸害。”
说完,家丁们开始哄抢银子,范永斗现在敢怒不敢言,只是楞在那里脸色苍白的。
“袁爷,带奴家一起走吧,奴家早就不想跟着这个老东西了,怎么样啊,袁爷!”
一个小妾靠在袁勇的身上,央求他带自己走。
袁勇早就对范永斗的几个小妾垂涎三尺了,于是一把搂住这个妖艳的小妾说道:“只要你把老子斥候好了,老子就让你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另外几个小妾这时也靠了过来,纷纷要家丁们带她们一起走。
很快的,地上丢满了空箱子,家丁和下人们,抓起抢来的银子和珠宝,飞快的逃了。
范永斗他们,却被袁勇他们在脚上一人给了一刀,脚上有伤,想跑也跑不了,所以范家人很快被赶过来的天佑军堵了个正着。
“不是说一大堆人吗,怎么就剩这点人了,老人家,这个老头是不是就是范永斗?”
队官看着一地狼藉,就知道是什么事了,对老匠人问道。
老匠人看了看范永斗,连连点头。
“他就是范永斗,其余的也是范家人,不过有几个小妾不见了。”
队官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家大人要范家所有人,现在人少了,可怎么办。
“先把这些家伙捆起来,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一下,派人出去搜索一下,看人往那跑了。”
天佑军这边正在忙碌,张梵也骑马赶了过来。
不过他不关心地上狼藉的空箱子,而是将目光看向一旁的范家人。
“国公爷,草民知错了,草民知错了,求国公爷饶命,饶过我一家老小。”
范永斗知道自己今天是跑不掉了,于是试图求张梵饶过他一家老小。
“拖回城去,八大晋商,就要整整齐齐的才对,去招募一些民工,在城外挖个大坑,挖大一点,好几百口,坑小了埋不下。”
张梵没听范永斗废话,直接吩咐天佑军去招募民工。
“国公爷,国公爷,草民知错了,草民知错了,饶了我一家老小吧,国公……。”
不管范家人如何求饶,都打动不了张梵自己天佑军军兵的心,被拖着回了大同城。
看到以前不可一世的八大晋商,现在成了阶下囚,大同城的百姓个个欢欣鼓舞,奔走相告。
天佑军分别在八大晋商的家里,抄家抄出来的无数财富,多到一时数不过来,甚至还把大同城的所有账房先生都请过来帮忙。
八大晋商一个个哭爹喊娘的大喊冤枉。
而张梵则让大同百姓现在有仇报仇,清算自己和八大晋商的恩怨。
话虽然说出去了,但是人山人海的大同百姓,嘴里虽然在咒骂,但是却没人搞上去报仇。
就叫那个有杀父之仇的工匠,这时也拿着天佑军给他的匕首,现在范永斗面前,抖如筛糠,不敢去捅范永斗。
“老人家,去啊,怎么害怕了?闭着眼捅下去就行了,就跟杀猪一样。”
一旁的天佑军给老工匠打着气,教他怎么捅人。
“军爷,小老儿……小老儿不敢捅,小老儿只只杀过鸡,没杀过人啊。”
老工匠颤抖的对天佑军说道。
“哎呀,想想你爹怎么死的,想想那些被这些汉奸卖国贼害死的百姓。”
老工匠想起自己爹被范家人活活打死时的场景,老工匠逼着眼,快步冲过去,一刀扎进范永斗的肩膀。
“啊……老东西,你敢杀我,老子要杀了你全家,一个不留,全杀……啊。”
范永斗肩膀背匕首刺中,痛的大骂。
老工匠一刀捅中范永斗时,鲜血沾到他的手上,滚烫又滑腻,把老工匠吓坏了。
本来想扔掉刀,然后跑来,但是又听到范永斗说要杀他全家时,他也怒了。
“娘的,你都这样了,还想作恶,我捅死你,捅死你。”
老工匠再次举起匕首,一刀又一刀的捅进范永斗的胸口,肚子,还有脖子。
“啊……不要捅了,老夫错了,啊……不要……。”
范永斗痛苦的哀求着,但是老工匠手里的动作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一刀接一刀的捅着。
围观的百姓们看到老工匠一刀刀捅着自己的仇人,从最开始的害怕,然后是冷漠,再到亢奋。
另一个年轻男子也走到一旁放满匕首的桌子旁,抓起一把匕首,走到王登库面前,一刀通到他的下体处。
然后手一扬,王登库的小老二就飞离了他的胯下。
“老东西,你也有今天,这一刀,是替我娘子捅的。”
然后越来越多的百姓抓起匕首,冲到这八大晋商面前,不过有仇没仇,就是乱捅,一时间哀嚎痛苦声此起彼伏,好不凄惨。
“国公爷,这大同城里的八大晋商家家里的财产,可不是的全部家当,这八大晋商虽然在大同城都有府邸,但是在山西其余地方,他们可还有府邸,藏有不少财富。”
一个一直在大同做情报收集的锦衣卫悄悄走到张梵身边,小声的说道。
“就知道这些老狐狸不会这么容易就范,这些家伙其余地方的府邸都查清楚没有。”
那锦衣卫点点头。
“行,招呼你的兄弟们,各自带一千天佑军,将这些人渣的所有府邸都抄了。”
张梵只一句话,这八大晋商经营百年的家当,可就要被拔的底裤都没得穿了。
天佑军速度非常快,很快的就在各个锦衣卫的带领下,奔向山西各地拿人抄家。
范永斗他们这时早就被愤怒的百姓扎成蜂窝了,包括女人和孩子,也一样没逃脱制裁。
虽然祸不及妻儿,但是还有个前提,惠不泽家人。
有福同享,有难就要同当,这才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嘛。
就在张梵还在山西发财时。
崇祯十七年正月,李自成已经攻下了宁武关。
总兵周遇吉及妻儿,都死于乱军之中。
宁武关被攻破,挡在京师的最后一道屏障也没了。
京畿之地再无能阻挡李自成的军事力量了。
崇祯现在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陛下,这勇武公那里怕是调动不了,每次找他们,咱们就要被割一大块肉,现在唯一还能与闯贼一战的,只有山海关的吴三桂的关宁军了,不如招吴三桂入京,拱卫京师。”
魏藻德看到愁容满面的崇祯,于是退朝后,私下的对崇祯说道。
“吴三桂?他能来吗?”
崇祯心里有点打鼓,不知道这吴三桂会不会来。
“他爹吴襄,还有小妾陈园园可都在京师,他肯定回来的。”
魏藻德接着说道。
崇祯摸着下颚的胡须念叨着。
“陈园园?难道是我岳丈田宏遇,前几年献给朕的那个歌姬陈园园?”
魏藻德点点头。
“好,让内阁拟旨,宣山海关总兵吴三桂,领三万关宁军入关勤王,拱卫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