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梵他们骑马追了两百里,都没发现柳如是的踪影,也非常的好奇。
就这一条官道,就算骑马,一个弱女子,小半天时间,不可能跑出这么远。
“少爷,咱们追了一两百里,都没见到柳小姐,您说,她怎么会跑这么快的。”
顺子有点丧气的说道。
“我想她是有意躲着我的,算了,一个人要是想要躲着你,你是找不到她的,先回扬州城吧。”
张梵也无奈,只得先回扬州城。
刚回去,就在城门口碰到一个熟人。
“国公爷,可等着你了,知道如是去哪里了吗,只知道昨晚来找了您,之后人就失踪了。”
徐佛焦急的问道。
张梵只得如实回答。
“昨晚我们确实在一起,本国公还说带她回山东去的,结果,今早天还未亮,她就离开了扬州城,或者就在扬州城中,她是有意躲着我们。”
徐佛听完一脸难色。
“我可怎么和钱大人交代啊,我要赶快回南京去,万一如是回南京了呢,国公爷,民女先行告退。”
徐佛没有心思和张梵说话了,她要赶快回南京去。
徐佛走了,张梵他们去了府衙。
任民育办完工,正抱着张梵给他的那本新民政要术看的入神,时不时还提笔在书案上写写画画的。
“任大人,正看书呢。”
任民育正看得入神,听到张梵的话吓得书差点没拿稳。
“国……国公爷,吓死我了,快请坐,来人啊,上茶。”
张梵落座后,一个下人端来一杯茶水。
“国公爷,昨天真是失礼了,这书写的太好了,要是按照这书上的来办,老百姓哪会这般受苦。”
任民育面露歉意的对张梵说道。
“哈哈哈,无妨无妨,怎么样,看了,有何感悟。”
张梵倒是爽朗的笑着。
“感悟颇多啊,这样好的民政治理方式,要是朝廷能使用,我大明也不至于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张梵点点头,然后说道:“任大人,本国公想找你帮个忙。”
任民育赶快一礼说道:“国公爷客气,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
张梵笑了笑。
“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想问问,任大人可知道这扬州城里,有没有知名画师。”
任民育想了想说道:“画师,有,有,这扬州城里精通字画的大有人在,而且不少都是大师级别的画师,国公爷这是要请人画像?”
张梵点点头。
“是的,想请人画幅人像。”
“行,下官这就派人去请,国公爷稍等。”
很快的,画师被请来了,在得知张梵要画的人是柳如是时,这个画师马上回家去拿了一副柳如是的画像来。
说这是一位叫陈子龙的公子让帮忙画的,但是一直没来拿,听说那位陈公子已经离开了扬州城。
张梵拿起画看了看。
画中的柳如是不敢说画的一模一样,但却有八分像。
张梵满意的点点头,对那画师说道:“老先生,这话能复刻吗,就是成批量的印刷,本国公想要找画中的这位。”
老画师点点头。
“国公爷放心,老朽认识一家专门印刷书本的人,相信只是复刻人像,花不了多久时间的。”
张梵点点头,转头对顺子说道:“拿二十两银子出来。”
顺子套了套包,摸出五二十两银子递给,张梵。
“少爷,这是我的钱,记得还我。”
张梵白他一眼没说话,而是把银子递给老画师。
“老先生,这事还请你帮忙,这些银子就当是辛苦费。”
老画师虽然因为画画画的好,家境还不错,但是二十两银子,还是一笔不菲的收入,马上笑呵呵的说道。
“国公爷客气了,能帮威震天下的国公爷,就已经是老朽的荣幸了,怎么敢还要什么辛苦费,这钱真的给老朽?”
老画师眼睛盯着两锭银子,眼睛都在放光,就看这成色,绝对是上好白银。
“当然是给你的,拿着吧,只要事情办好了,还会有赏。”
张梵将银子递给他,老画师笑眯眯的给张梵行了一礼后,才将两锭银子收好。
“国公爷放心,老朽一定将事办好,老朽告退了。”
老画师走后,张梵邀请任民育一起坐下,然后说道:“任大人,本国公听说,这扬州的钱庄业很发达,相应的银票行业也很发达,本国公也有钱庄,所以想退出银票,不知道任大人有没有相熟,能制作上等银票的匠人。”
任民育点点头。
“这方面的能人倒是不难找,但是一时要找也不容易,这样吧,我托人去打听一下,如果找到了,下官再来找国公爷。”
张梵点点头,又和任民育闲聊着其它事。
远在几千里之外的盛京。
所有旗人都满脸的哀伤,除了多尔衮三兄弟,因为他们的皇帝,皇太极没了,连个尸体都没有。
“多尔衮,你为什么不派兵去抢回我皇阿玛的尸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知道,你想自己做皇帝,我告诉你,只要有我豪格在,你多尔衮,永远别想当皇帝。”
皇宫里,豪格指着多尔衮的鼻子大骂。
一旁的多铎则拔出腰刀,指着豪格骂道:“豪格,你一个晚辈,竟敢指着自己皇叔大骂,本王今天活劈了你。”
说完就要动手,但是被岳托他们给拦住了。
“多铎,冷静点,那可是豪格,是大清皇太子啊。”
布木布泰这时开口说话了,他还抱着一个九岁的小男孩,这个孩子就是皇太极和布木布泰所生的孩子,爱新觉罗·福临,也就是原本历史中的顺治皇帝,康熙的爹。
“豪格,就你那脑子,大清国要是交到你的手上,别说南下入主中原,不出三年,就被山东张梵给灭国了,所以,这大清绝对不能交到你这种莽夫手里。”
多铎也是莽夫一个,但是今天却能说会道,怼的豪格满脸大汗的。
其余贝勒和各王爷都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多铎的话,豪格这样的莽夫,绝对不能让他做皇帝。
多尔衮看到这里,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豪格心里却气得要死,但是几乎所有的王公大臣几乎都不支持自己,他也毫无办法,要是鳌拜这个镶蓝旗主在就好了,起码他会支持自己。
“好,就算我豪格没资格坐这皇位,他多尔衮更没资格,他只是我皇阿玛的兄弟,而我是皇阿玛的儿子,是皇太子,我做不了皇帝,他多尔衮一样做不得皇帝。”
豪格一番话,所有王公大臣都窃窃私语。
要说这这个大清,论雄才伟略,除了皇太极,真的无人能其左右,要说拿一个人和皇太极比,就只有同样雄才伟略的多尔衮。
这大清要是交到他手里,必定能让大清国更上一层楼。
但是这多尔衮真的要继承皇位,又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太极又不是没儿子,怎么也轮不到你一个兄弟来继承皇位。
豪格没能力当皇帝,多尔衮有能力没资格做皇帝,那怎么办,大清国不能没有皇帝吧。
多尔衮见自己做皇帝的梦碎了,于是心中又生一计。
“既然如此,那,本亲王提议,让九岁的福临做皇帝,这样,大家总没意见吧。”
多尔衮一番话,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个福临才九岁,小屁孩一个,如果他做皇帝,正好可以让他做个傀儡,大清国的事,不还是自己这些叔伯辈说了算。
于是所有人都点头同意,让小福临做新皇帝。
豪格气得差点没把牙咬碎了。
布木布泰正无精打采的坐在皇位旁边的椅子上,这样的国家大事,她们孤儿寡母是没资格发言,也得不到任何好处的。
但是现在突然一个天大的馅饼掉下来,还砸自己嘴上,她那有不惊喜的道理。
于是布木布泰满含感激的看向多尔衮。
事有急缓,多尔衮怕夜长梦多,提议三天后就让福临登基做皇帝。
现在整个大清,就他多尔衮势力最大,其余旗主王公大臣都不敢违逆他的话。
三天后,福临登基,就这样,福临成了大清国第二任皇帝。
由于福临年幼,布木布泰这个皇太后就陪着福临坐在空荡荡的皇位上。
布木布泰看着下面的王公贵族们,觉得自己还是势单力薄,真怕那天豪格犯浑,杀了自己和小福临。
而且不止豪格,更可怕的是多尔衮,要是不安抚好他,自己母子二人,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于是布木布泰这时开口说道:“福临年幼,对于朝政之事,一窍不通,所以,本太后决定,让睿亲王摄政,辅佐福临管理朝政,直到福临能独立处理朝政,不知道诸位王公可有意见。
下面的王公大臣那敢有意见啊,现在要是站出来说个不,晚上他就要满门灭口。”
所有人都跪在高呼太后万岁。
“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睿亲王,以后你就做摄政王,大清国所有事物都由摄政王一人决断。”
布木布泰说完,邀请多尔衮坐在皇位边上的凳子上。
多尔衮看了眼布木布泰,虽然心里乐开了花,但是脸上却面无表情的走到皇位旁边的位子坐了下去。
当天退朝后,布木布泰就邀请多尔衮去了后宫。
“摄政王,这洪承畴怎么办,已经好多天不吃不喝了,在这样下去,怕是要把自己活活饿死渴死。”
多尔衮呵呵一笑。
“放心吧,洪承畴是个读书人,最看中的是面子,他才舍不得去死,不过,需要一个举足轻重的人去说服他才行,洪承畴是个大才,咱们大清能不能得到汉人的花花江山,缺少他是万万不可的,所以,布木布泰,你可能要牺牲一点……。”
布木布泰聪明伶俐,怎么会不懂多尔衮话中含义,为了大清,为了自己儿子能坐稳江山,自己牺牲一点又有什么为难的,还不就为了那点事,自己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当晚,布木布泰就去了牢房见了洪承畴。
布木布泰现在也才二十五岁,正是一个女人最美丽的年华。
布木布泰原本就长得十分美艳,再加上现在的少妇特有的韵味,刚进洪承畴牢房,就把洪承畴眼睛看直了。
下人还端来了酒菜。
布木布泰屏退了所有人,牢房里就剩下她和洪承畴二人。
他们二人就在牢房里,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反正布木布泰第二天早上才衣衫不整的离开牢房。
而洪承畴也投靠了满清朝廷,更让人把自己头发都剃了。
对于洪承畴的投靠,多尔衮是热烈欢迎的。
而洪承畴在大明做官,对于大明状况也知根知底的。
这天,多尔衮邀请洪承畴进宫,要和他商量一下,大清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