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敲打打好一会儿,那个有音律天赋的男子,终于将自己和成国公的恩恩怨怨说清楚了。
“侯爷,求侯爷替我家惨死的家人申冤啊。”
石头对他说道:“这些兄台,还请你先下去,让其余要申冤的百姓上来申冤。”
那男子点点头,就下了高台。
这时一个女子走了出来,上了高台,给张梵施了一个万福后说道:“侯爷,民妇娘家信秦,夫家信戚,原本我夫家是淮安城里的富户,谁知道,这成国公,看上我夫家的财富,有一夜派人杀了我戚家一十三口,连我夫家养的狗都不放过,我夫家就我逃了出来,求侯爷为民妇做主啊。”
随着越来越多的‘百姓’上台揭发成国公。
很多被欺压过的南京城的百姓终于也等不及了,纷纷上台声讨成国公。
成国公家人这时也收到消息,说成国公被人给捆了。
朱纯臣的儿子朱亦茂带着一百多家丁,拿着武器就要去解救他爹。
一路上气势汹汹的,吓得一路上的百姓纷纷躲避。
但是还不等出城门,就被张梵的军兵给拦住了。
一个队官拦住朱亦茂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手持利刃,是要干什么,放下武器赶快离开,不然,我们不客气了。”
朱亦茂趾高气昂的说道:“我乃成国公世子,也就是下一任的成国公,识相的就赶快离开,不然,老子可就不客气了。”
队官看了看对面一百多人,自己这边就十几个人,真打起来,可能要吃亏。
“吹哨子叫增援,就说城里有反贼。”
队官一声令下,把对面一百多人定性为反贼,这倒把朱亦茂给整不会了。
平时都是老子说人家是反贼,今天到你们这群丘八这里,就成老子是反贼了。
“给老子上,砍了他们。”
朱亦茂一挥手,让身后一百多家丁直接冲阵。
“停下,再冲阵我们开枪了。”
队官还想阻止,但是那些家丁根本不听,挥舞长刀就要冲上来。
“准备战斗,无差别攻击。”
队官见阻拦无效,只得下令开枪。
十几个军兵纷纷举起枪开火。
对面马上就有十几人倒地。
这边边开枪边装弹,速度虽然很快,但是双方距离实在太近,两轮射击后,双方就缠斗在了一起。
一边是长刀,一边是刺刀,就这样打斗在了一起。
朱亦茂这边虽然一百多人,但是对面十几人背靠背,端着五尺多长的火铳,铳头还有一把怪异刺刀,自己这边竟然一时拿对方没有办法。
而对面时不时一个突刺,自己这边就有一个人倒下。
还不等他们冲阵成功,四面八方就涌来不少被哨声和火枪声吸引的张梵的军兵。
接着就是一阵枪声四起。
张梵不关心城里是什么事,驻守各地的军兵足以应对一切。
城外的百姓听到城里铳声四起, 吓得纷纷议论。
顺子则大声说道:“大家别怕,城里肯定有反贼,但是别怕,我们的军兵正在剿灭他们,所以不用担心。”
听到顺子的话,众百姓这才安心下来。
但是高台上的朱纯臣却心里清楚,这肯定是自己家人带家丁要来救自己的,这连绵不绝的铳声,自己的家人多半······。
“啊····张梵,本国公跟你拼了。”
朱纯臣想到自己家人可能已经命丧火铳之下,于是发疯一般爬起来,就要冲向张梵。
顺子和石头那会让他有机会接近自己家侯爷,直接三拳两脚被打翻在地。
朱纯臣嘴角鼻子都留着鲜血,躺在地上直哼哼,刚才一顿揍,打的他生不如死。
“行了,这个成国公的罪行肯定远不如此,在公审也是多余了,现在来投票,同意放了朱纯臣的站左边,同意将他处以极刑的站右边,那边人多,听谁的。”
张梵冲着台下所有人说道。
台下的百姓相互看了看,然后默默走到自己做出选择的地方。
不出所有人的预料,要成国公死的人,比不想他死的人,要多太多了。
张梵走到趴在地上的朱纯臣面前说道:“国公爷,看到没有,不是我一个人想要你的命,而是大部分百姓都要你死,所以你就放心上路吧,至于你的家人·····。”
朱纯臣这时慌忙去请。
“侯爷,侯爷,求您饶命,最起码,留我家人一命。”
张梵冷哼一声。
“饶你?你杀我妻子一家人时,私通建奴要我命时,怎么不想着饶我们一命,放心吧,一家人就应该整整齐齐的,不过国公爷,你家和我妻子一家比,死的不划算,都是灭门,你家可比我妻子一家人多多了。”
朱纯臣听完后整个人都绝望了,但是嘴里还在呼喊。
“侯爷,侯爷,我错了,求您饶了我吧,我亲自向陛下上折子,求削爵,我把所有家产都给侯爷,求侯爷饶我全家一命,我们自愿流放岭南,侯爷侯爷。”
但是,留给他的,只有张梵的背影。
这时几个军兵在高台上竖起一个十字架,把成国公的衣服扒了,绑在十字架上。
张梵这时对台下人山人海的百姓说道:“成国公不顾江山社稷,私通建奴,勾结反贼,杀害朝廷命官,更是宋御史满门,肆意杀害百姓,按先例,处以凌迟极刑。”
听到要对自己处以凌迟极刑,整个人都吓瘫了。
这时,一个随军的军医穿着白大褂,收纳一个木箱走上高台,并给张梵行了一个军礼。
张梵点点头,那人就走到绑住成国公的十字架面前,将木箱放在一个军兵抬上来的桌子上。
桌子上有个瓷盅,还冒着热气。
军医拿起瓷盅,揭开后,一股浓烈的人参鸡汤味传出来。
“国公爷,你是自己喝还是我们给你灌进去。”
成国公可知道这人参鸡汤是干什么用的。
喝下后,在凌迟时,人的体力不会随着肉一片一片的被割下了而丧失,凌迟要持续两三天,这段时间,会不断给受刑者喝人参鸡汤,保持他体力,不会半途就死掉了。
“我不喝,不喝,求你们,饶了我吧。”
那个军医也不磨叽,对两个军兵说道:“帮个忙,把他嘴掰开,给他灌进去。”
在三个热心军兵的帮助下,成国公将满满一盅人参鸡汤喝了个干干净净。
军医打开箱子,里面是几十把大小不一的手术刀。
“国公爷,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些手术刀,别看它们不起眼,但是每一把都锋利异常,割开肉体时,每一把都是异常顺滑,不过和一般的刀都有一个共同的,那就是一样的痛。”
看到一把把小刀被摆出来,成国公吓得脸色灿白,满身是汗。
“国公爷,我会先卸下你的下巴,免得·····你咬舌自尽。”
军医边说着话,一边抓住成国公下巴,用力一抖,成国公的下巴就脱臼了,痛得朱纯臣眼泪都出来了。
宋芊若吓得脸色苍白,这么血腥残忍的场面,她那里见过。
一旁的灵儿也吓得花容失色的。
张梵马上命狗剩带亲兵宋夫人离开。
军医已经拿着小刀从朱纯臣的手腕出开始片肉下来,刀片一挨到朱纯臣的手腕,朱纯臣就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但是下巴脱臼,也只能发出呜呜的怪声。
不过那个行刑的军医可没有怜悯给他,就是这伙要害死自己的大人,还杀了自己大人的老丈人一家。
军医避开所有要害,一片一片的将朱纯臣的两个手臂片成了骨架。
接着又从脚开始片,一片一片的,痛得朱纯臣几度晕厥,又被一碗碗的凉水给泼醒。
没片下一片肉,台下就有人花钱买,从开始的一文钱一片,炒到后来的五文钱一片。
一旁的百官也吓得手脚冰凉。
这个勇武候真是胆大,这可是国公爷,就算皇帝来,也不能轻易处死的,就这样给人家片了。
张梵送走老婆,走到那群官员哪里,吓得那些官员连忙后退,生怕惹到这个杀神,找个理由把自己也给片了。
“各位大人,这事,还得麻烦各位,写个折子禀报皇帝陛下知道。”
百官们吓得连忙推辞道:“不敢不敢,成国公这是咎由自取。”
这些官员不知道张梵是故意试探,还是其它什么心思,哪里敢接下这得罪人的活。
“各位大人,毕竟成国公是一国之公,身份尊贵无比,被处决了肯定要上报陛下的,本候是个武夫,所以写折子这事,就得麻烦各位大人了。”
听完张梵的话,所有官员这才松了一口气。
“侯爷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咱家等一下就写折子送往京城,不用劳烦侯爷操心了。”
韩赞周讨好般的对张梵说道。
“那就麻烦了,对了,谁知道这个成国公府在什么地方?”
听到张梵要去成国公府,这些官员说知道不是,说不知道也不是,都愣在哪里。
这个勇武候要是去了,成国公府上,怕是没有几个能活着的了吧,毕竟他的岳父母一家就被成国公灭了门。
“都不知道吗,那算了,你们要看就在看一会,不看了就回衙门去,我自己问路去就行了,石头,集合部队。”
石头拿出哨子诗经一吹,一百军兵马上列队,张梵手一挥,带着这一百军兵向南京城里走去。
那些百官怕出事,也在后买呢跟着。
城里的战斗也结束了,朱纯臣的儿子朱亦茂,这时也被捆成粽子,一起被按地上的,还有几个家丁,不过现在也都被打成了猪头。
张梵走过去,看到一地的死伤者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队官见张梵来了,马上一个军礼。
“侯爷,这是成国公世子,听说自己老爹被抓了,带着一百多家丁要劫法场,我们警告过了,还要冲击关卡,所以下官才下令开枪的。”
张梵哈哈大笑,拍了拍那个队官的肩膀说道:“干得好,这种贱骨头,就该用拳头给他们讲道理,把这个什么世子带上,我们去成国公府一趟,那个五城兵马司的那个谁,派你的人把这些尸体处理了,没死的也关进牢里去,就定个谋反罪。”
张梵带人走了,留下五城兵马司的都指挥使在哪里直拍额头。
没办法,只得只得派人回去叫人来收拾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