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虽然四处劫掠,但是为了尽快抢到更多的财富,这次建奴鞑子们很少杀人,也没时间杀人。
只要你不反抗,他们抢完东西就走,但是如果有漂亮女子的话,另当别论。
张梵这边为了阻止这种事,也是派人去四处劫杀,但是无奈马匹太少,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人去少了,还会被建奴鞑子反杀,就这样,已经有十几个人为此失去了生命,二十几人受了轻重不一的伤。
大不了你散出去的人,还打不了你多尔衮吗,于是张梵带人直接找多尔衮决战。
但是多尔衮根本不接招,和黄台吉一样,就是一味的跑,反正都是骑兵,速度奇快。
“妈的,属狗的吗,就知道跑。”
追多尔衮追得冒火的张梵气得把手里的鸡腿都扔了。
追了两天了,这个多尔衮就是跑,而且也不跑远,就在几里外的距离远远吊着,张梵停他也停,张梵跑,他也跑。
张梵这边拿多尔衮没办法,李岩这边同样的情况。
远远被黄台吉吊着,离京师越来越远。
越追李岩的心里越觉得不对,这黄台吉是有目的的引自己去什么地方。
李岩明显的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所以果断下令停止追击,就地安营扎寨。
黄台吉见不追了,心里略略感到惋惜,再有半天,半天就能到预先设置的埋伏地,给这伙明军一个重创,可惜,不追了。
不追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黄台吉并没有因为李岩不来追击他们就气馁,马上派人去把预先埋伏的人全部叫回来。
敌人已经识破,再埋伏也是无用。
很快的,埋伏的一万人马被叫了回来。
并马上四处伐树回来,也不知道道干什么。
李岩他们用六轮偏厢车围成一圈,在车阵中安营扎寨。
但是有军兵来报,说对面建奴在四处伐树,不知道要干什么。
“伐树?这是要准备围剿我们了啊,那就试试吧,黄台吉。”
李岩并没有把黄台吉现在的两万建奴放在眼里。
黄台吉也没有狂妄道靠这两万人就强攻车阵里的明军。
而是敦促手下们加快速度,要趁对方没反应过来前,提前给对手一个重创。
很快的,建奴这边砍伐了足够的树木。
然后一个个又化身木匠,又是劈,又是砸的,料理那些树木。
很快的,三十几架简易版抛石机被制造出来。
“试试,能抛多远。”
黄台吉下令试试那些抛石机的射程。
虽然是是简易版的抛石机,射程也在一百步左右。
“一百步足够了,把缴获的猛火油全部搬上来,然后全部给本汗投到对方车阵中。”
已经黄昏了,李岩他们这边已经在煮晚饭了。
阵阵饭菜香传遍整个营地,几万人的营地是十分巨大的,人太多,这次也没有带餐车出来,都是十几人一组自己煮饭吃,营地里这时也难得享受到安宁。
突然,空中飞来几百个陶罐,纷纷砸进车阵中。
“这是什么,猛火油,是猛火油,快跑。”
几百个猛火油砸进来,有的运气不好的直接被陶罐砸中,猛火油淋了一身。
还不等这些人跑开,又是几百个带着火球的陶罐又砸了进来。
一时间,营地里到处是火焰,好多人被烧的在地上打滚,或是四处奔跑求救。
但是猛火油不同于其余大火,用东西拍打或是用水就能浇灭。
猛火油只要沾上,就会一直燃烧,直到猛火油燃烬为止,而且燃烧速度非常快速,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燃起来了。
李岩从帐篷中跑出来,看到前面营地燃气熊熊大火,空气中还有猛火油府气味,马上意识到不对。
“赶快离开,往后面跑,快。”
李岩呼喊着让前面被火焰包围的人往营地后面跑,远离着火的区域,至于那些身上燃烧倒地的,已经被大火烧死了,去救已经没用了。
空中的陶罐还在不断砸下来。
“炮营,马上还击。”
李岩命令了炮营还击,将那些抛石机全部毁了。
黄台吉看到燃起熊熊大火的营地,心里那叫一个高兴,正敦促加快速度将所有的陶罐都抛过去时。
对面响起阵阵沉闷的炮响声。
接着,抛石机阵地就被炮弹淹没,不少陶罐也被砸碎,被火把给引燃后,黄台吉这边也燃起大火。
就这样,大火在两边营地燃烧,燃了一整夜,也把李岩的怒火点燃了。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死一百多人,烧伤好几十人,昨晚直接减员二百多人。
这种伤亡,在张梵的军兵参加所有战役中,也算比较靠前的。
这不是打老子脸吗。
这可把李岩气坏了,前几天斩首的几千建奴鞑子根本不足以弥补今晚的损失。
“杨德顺,给老子拿大炮轰对面黄台吉。”
李岩冲着炮营总队官喊道,要他炮轰黄台吉。
杨德顺目测了一下对面,主将中军在千米之外,以现在野战炮的射程,有点勉强。
但是想到被烧死的那些战友,杨德顺也怒了。
“所有火炮,发射药多填装三成,炮口调高五度。”
所有炮手都咬牙往炮膛里填装弹药,有的填装了不止三成发射药。
“所有火炮,一轮齐射,放!”
一百门火炮发出整天响,炮弹铺天盖地的砸向对面。
黄台吉他们还在为重创了对面张梵的军队而开心,就听到夜空中传来怪异的叫声。
亲兵中有机灵的,一把将黄台吉扑倒在地,嘴里大喊道:“炮袭,快散开。”
话音刚落,二十几颗炮弹就砸进建奴大营,其余炮弹都落在了营地外。
不过就是这二十几颗炮弹,砸在人口密集的营地中,还是被砸死砸伤上百人。
黄台吉没想到对面火炮能打这么远,这里可有好几百步啊。
“什么炮,能打这么选,要是我后金有这神器,何愁打不下大明这偌大的江山。”
刚从混乱中镇静下来,黄台吉还在感叹这火炮的犀利。
“汗王,赶快离开这里,危险。”
鳌拜走到黄台吉身边,让黄台吉先行离开。
“别拉本汗,今天本汗非要得到这火炮,鳌拜,马上派人去,至少夺下一门火炮过来。”
鳌拜愣了一下。
夺炮?
汗王,你没喝醉吧,敌人大营去夺炮?
心里虽然腹诽,但是却马上下跪领命。
这一次,鳌拜几乎将自己的镶蓝旗全部压上,一万人派了出去,加上黄台吉正黄旗二十个牛录,六千人,还有一万蒙古兵,两万多人趁夜就冲向了李岩的营地。
“妈的,还敢来,让你全部留下。”
杨德顺听到阵阵马蹄声,就知道对面要夜袭,忙吩咐炮营开炮。
李岩也感觉到大地在震动,知道有大量骑兵要冲阵,忙吩咐所有人准备战斗。
“狗建奴,胆子真大,晚上也敢冲阵,找死吗?”
建奴大军这边,因为天色太黑,不断有人掉队,更有人不慎跌落马下,被奔跑的马蹄踩成肉泥。
李岩话刚说完,一百门火炮就又响起了。
对面黑暗中不断传出惨叫声,看来不少人惨死在炮口下。
紧接着,最前面的火枪手也开枪了。
但是马蹄声还是丝毫没有减弱,而且大地的颤抖更强烈了。
营地里所有的军兵都扛着枪冲上去,冲着黑夜开枪,不管打不打的中,听响也热闹。
“堵住缺口,快,全堵上。”
一个队官指着被烧毁的两台偏厢车,让人用东西堵住缺口。
但是还不等人将缺口全堵上,一直箭羽将一个抬着拒马堵缺口军兵射倒在地。
其余人还没反应过来,黑暗中又是几支箭羽射了进来,又是几人倒地。
但是李岩这边的火枪手也没闲着,趴在偏厢车上,冲着黑暗中就是啪啪啪的放枪。
“给我冲进去,抢出一门火炮,赏银万两,官升三级。”
鳌拜指挥着人不断冲锋,嘴里发生喊着,要这些人却抢火炮出来。
重赏出勇夫。
这些建奴和蒙古鞑子为了那万两白银,拼命的往对方营地冲。
但是对方火力实在太猛,很多人在几十步外就被打成筛子,但是后面的人还是不断冲上去。
“散开,不要扎堆。”
牛录额真们和明军火器打仗也打出了经验,只要分散开,火器的杀伤力就会大大减弱。
缺口处的战斗越演越烈,建奴不顾生死的往缺口冲,想要冲进营地抢夺火炮。
明军这边也为了阻止建奴骑兵,而不顾死亡的跑向缺口去。
虽然明军火器犀利,但是无奈填装还是慢了点,速度最快的也要差不多二十秒才能填装一发弹药。
很快的,缺口那里就崩了。
建奴的骑兵居然冲了进来,抡起武器就是左右劈砍。
明军手里的火枪射击完也来不及填装,装上刺刀就冲了上去,很快的,两边人就在缺口哪里缠斗在了一起。
火炮也因为炮管发烫不适宜继续发射而纷纷熄火。
越来越多的建奴鞑子冲了上来,拥挤着要从缺口处冲进营地,直奔火炮阵地而去。
杨德顺似乎明白了建奴不畏生死的冲击营地,原来是冲果然来的。
“阻止他们,这些建奴是为了火炮来的,将火炮拉走。”
杨德顺拔出转轮手上,对着几个冲过去要抢火炮的建奴就是几枪,两个建奴应声倒地。
炮兵们拉着火炮就跑。
无奈火炮太多,一时间转移不了,但是建奴又冲过来,炮兵们没办法,只得摘下背上的火枪还击。
就这样,从缺口争夺战,转变成火炮抢夺战,不断有双方的人死在对方的武器下。
建奴们冲进营地就飞身下马,躲在障碍物后面,用手里的弓箭不断射击营地里的明军。
而明军也用过上射杀建奴鞑子们。
李岩见战事陷入焦灼,怕建奴冲进营地造成更大伤亡,亲自拿着转轮步枪冲了上去。
李岩作为主将都冲最前面,拿着军兵那里会甘愿落后,也冲了上去。
建奴们冒着巨大的伤亡终于抢到一门野战炮,几个建奴用绳子拴在野战炮的牵引器上,翻身上马就拉着野战炮就往营地外跑。
李岩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况,举枪就是三枪,两个建奴被击中,但是剩下的几个建奴骑着马继续跑,野战炮也被他们拖出营地,消失在夜色中。
见自己人得手,建奴鞑子们也就如潮水般退走了,要不是遍地尸体,就跟完全没发生过战争一般。
李岩气坏了,伤亡今晚肯定不小,关键还被抢走一门野战炮,这特码怎么和自己二弟交代。
不过黄台吉但是笑惨了,一门完整的火炮摆在他面前,他就跟抚摸爱人一般抚摸着那门野战炮,都恨不得抱着睡觉了。
“好,给几位勇士每人赏银万两,官升三级,每人赏赐奴隶一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