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梵刚出皇宫,门口就有一个年轻人带着几个侍卫等在宫门口,见张梵出来,那年轻人忙走过来,一个抱拳礼。
“请问是宁海卫张大人吗,我是英国公府的张世泽,家父英国公,想请张大人去府上一叙。”
“英国公?不过这天色不早了啊,好吧,带路。”
张梵奇怪这个英国公找自己干啥,自己和这位英国公也没有交集啊。
不过张梵对这英国公可没有敌意,既然要见面,那就见吧。
就在张梵要跟着张维贤离开时,自己的两个亲兵,石头和狗剩从一旁的角落走了出来。
“大人,是要去什么地方吗?”
张梵看到石头和狗剩,点点头说道:“还要再去一趟英国公府,走吧。”
国公府离皇城不远,不一会儿便到了。
“张大人,请。”
进了国公府,张维贤将张梵带到一间书房,然后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张梵点点头,进了书房,张维贤也跟着走了进去。
书房里坐了一位老者,拿着一本书在灯下看着,想必就是现任英国公张之极。
“父亲,张大人来了。”
张世泽对着那老者小声的说道:“张大人吗,快请坐。”
张梵一个抱拳礼,然后十分豪迈霸气的坐在张之极的下手位。
张世泽则站在张之极身边候着。
张之极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
“这就是哪个张梵吗,果然好年轻,应该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年龄吧,这眼神,好锐利,但是这一身的自信感觉,有点压迫力啊。”
张梵看到张之极盯着自己,也感到有点不适应。
自己又不是女人,这样盯着老子,不爽。
“咳咳····,不知道到国公爷找下官是什么事。”
张梵率先开口,想打破这尴尬的僵局。
“哈哈哈,不好意思张大人,能亲眼看到威震大明的张大人,让本国公也有点失态了,还请多多包涵。”
张之极也觉得自己有点唐突了,忙用爽朗的笑声来化解。
笑完,张之极继续说道:“张大人,想必已经得到陛下的召见了吧,那本国公也不拐弯抹角了,张大人对我大明到底是怎么一个态度。”
张之极盯着张梵。
活了几十年,也在官场摸爬了几十年,张之极看人的眼力是相当准的。
这个张梵,从他进书房那刻起,他就看到这个张梵不是池中之物,自信又霸气,眼神里都是坚定。
“大明?国公爷的意思是····。”
张梵疑惑的看着张之极,一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这个大明的意思很笼统,一是泛指整个大明范畴,包括土地还有百姓。
另一个意思就是单指皇权。
张之极微微笑了笑说道:“张大人是聪明人,不然也不会在短短几个时间,就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卫城弄的半个大明的知道的富裕之地,所以,本国公是什么意思,张大人应该明白的吧。”
张梵略做思考说道:“国公爷这是要知晓下官的忠诚度吗,但是这忠诚是对谁忠诚?下官是名汉人,下官首先忠诚的便是我整个汉人天下。”
“陛下下官也觐见过,陛下也想我大明中兴,所以下官会尽量辅佐陛下,但是朝中有佞臣,他们不想大明中兴,他们只想捞钱。”
“这样的人,便是下官的敌人,任何阻拦下官中兴汉家江山的,都是下官的敌人,敌人的下场只有一个,那便是死,不知国公爷对下官这样的回答,满意吗?”
张梵虽然说这话时,是微笑着说的,但是张之极却看到张梵眼里的坚定和隐隐杀机。
张之极听完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走到书架前,将手里的书放到书架上,这才转身说道。
“我张家从明成祖开始,就一直位大明征战沙场,传到我这里,已经是第八代了,我张家也是我大明从强盛到衰弱的见证者。”
“不过,大明现在就如病入膏肓的病人,作为与国同修的贵胄,本国公不想大明倒下,所以秦天请张大人过来,就是想张大人能扶这即将倾倒的大厦,只要张大人同意本国公会全力协助你。”
张之极说完,十分真诚的看着张梵。
张梵摇摇头说道:“难啊,下官可以肯定,朝堂中的那些官老爷们,想致我张梵于死敌的,怕是大有人在,再说了,与国同修这种事,和下官没关系,我能管好宁海卫酒已经不错了,我看国公爷是找错人了。”
张之极听完张梵的话,只是淡淡的说。
你英国公,堂堂国公爷,倒是王公贵胄,你当然不想大明倒了,不管朱家谁当皇帝,你家都是世袭国公爷,老子可啥都没有。
张之极听完好奇道:“张大人进宫时,陛下没给张大人说过吗,张大人等到大朝会后,可就是伯爵了,不应该啊,陛下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吧。”
张梵摇摇头。
“下官入宫时,公里出了点事,所以没聊多久,下官就出宫了。”
看到张梵一脸遗憾,张之极也没追问下去,宫里有事?宫里能有什么事?
他不知道,就在他和张梵在谈话的时候,紫禁城里已经血雨腥风了,好几十个宫女太监被杖毙,上百人被驱逐出皇宫,整个后宫被清洗了一遍。
留下的都是手脚干净之人,手脚不干净的不是死了,就是走了。
“张大人也不用担心,朝会上那些文官肯定会反对甚至弹劾张大人,这些文官也就这点本事,我们各公侯伯们会力挺张大人,至于陛下,更不用担心了,陛下对那些文官也早生间隙,文官势力太过庞大,已经严重影响皇权了。”
对于这个消息,张梵不意外,大明文官都是一群无耻之徒,什么不要脸的事都做的出来。
皇帝不受控制,那就弄死皇帝,然后再换一个就是了。
明朝皇帝大都短命,好些都是非自然死亡,毒死的,淹死的都有。
崇祯的老爹和他哥就死得莫名其妙。
张梵现在也在纠结。
对于崇祯,张梵没什么反感,他也是个可怜人,被人骗了一辈子,也忽悠了一辈子,直到最后众叛亲离吊死煤山。
如果崇祯能清理朝堂,严惩贪官,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这皇位,自己就帮他保住,如果做不到,那就对不起了。
“既然这样,那下官就要谢谢国公爷了,一切都要劳烦国公爷了。”
张梵站起身对着张之极一个抱拳礼。
一个伯爵,张梵还真看不起,不过有了伯爵这个身份,好多事要做就方便多了,至少那些文官不敢明着找自己的茬了。
张之极见张梵上道,也是高兴,摆摆手。
“应该的,应该的,我大明武勋被文官压制太久了,都快失去斗志了,而长大热的横空出世,让我们这些垂垂老矣的人又看到了希望,还有传闻说,张大人赚钱也是一把好手啊。”
张梵看了看张之极心想。
“这是几个意思,向跟我一起做生意?这英国公从明初到明末可一直存在的,近三百年家族,财富想必也不少吧。”
心里想着,嘴上却说道:“国公爷不要听那些人乱传,挣点零用钱而已,难道国公爷也想·····。”
张之极呵呵一笑。
“钱谁会嫌多,既然张大人有门路,本国公参一股,也不伤大雅吧。”
张梵也乐了,你要送钱,老子哪有拒绝的。
“不知道国公爷想做哪方面的生意,看下官有没什么能帮忙的。”
张之极谈着气说道:“本国公听说你宁海卫的出产的东西是热销货,这京城中,我张家也有几间大商铺,要不咱们合作一下。”
张梵看着张之极,也笑了。
“国公爷,这样吧,要合作我们就要分钱,我很敬佩国公爷一家人,钱就不分国公爷的了,我给国公爷出个主意,我宁海卫出产的东西,要在这北直隶找个总代理,国公爷不如买下这个总代理。
“我宁海卫的东西都以最优惠价格给你,北直隶所有销售渠道都归你一人所有,相当于国公爷垄断了我宁海卫在北直隶的经营权,不知道到国公爷怎么看。”
虽然对于张梵所说的什么总代理等新词有点疑惑,但是说道垄断北直隶的经营权,张之极也是听明白了。
“不知道这个什么总代理需要些什么条件,本国公需要准备些什么。”
张之极家里也有经商,所以对这里面的道道还是比较清楚的,没有好处,人家凭什么给你这个赚钱的渠道。
“首先,这个北直隶总代理是需要有足够财力,人脉和影响力的,这些条件,英国公是非常符合的,即便是在大明国公中,英国公一脉也是个中翘楚,无人能及。”
听到张梵的这话,张之极是认可的,我英国公一脉传承二百多年,真的是无人能及的。
“这独家经营需要保证金一百万两,当然这钱是要退还了,这独家总代理是每两年一次招标,如果下次招标失败,这钱就会如数退还的。”
张之极刚才听到要百万两,也是打退堂鼓的,自己家虽然传承二百余年,但是要拿出百万两,也是不容易。
“张大人,这百万两是不是太多了,我张家虽然贵为国公,但是要拿出这百万两来,也是很难的。”
张梵笑了笑说道:“无妨无妨,钱不够,我们可以商量,我和福王准备投资一家银行,也就是钱庄,公爷要是钱不够,可以来我银行借贷,九分利。”
张之极听说福王也跟着张梵挣钱,心里也踏实不少。
“不知道到这福王投入多少钱?”
张梵伸出三个指头。
“三十万两?”
张之极问了句,他觉得三十万两开个钱庄,足够了。
张梵摇摇头。
“三百万两,两百万两用来开银行,当然,我宁海卫也会出资二百万两,加起来四百万来,剩余一百万两,下官准备开个织布厂,将绸布卖到海外去。”
张之极听完心里也痒痒。
福王是什么人,他清楚得很,抠王之王,他都愿意拿出全部身价,自己还怕毛啊,自己也跟张大人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