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光射向的墓顶有一缕烟在那漂浮,就像是白色的丝带被风吹向空中似的。就在这时候那一缕丝状物体连同强光一并被吸到石棺里头,石棺的正中心一个圆盘状的物体突起,在圆盘上缓缓升起一只匍匐于上的蜥类生物。
“是石头做的。”有人喊到。
大伙走近瞧,原来这只一动不动的蜥蜴是用黑岩石凿成的雕塑。
“小袁,你能否勘测出这墓殿是人工开凿还是自然形成的和大概的形成时间。”老佟朝袁晓梅问到。
与其说袁晓梅是受到惊吓昏迷过去倒不如说是连日的疲累狠狠睡上了一觉,这时的她已经恢复了精气神,拿着柄标准的苏式地质锤在地上凿出一小块岩石放在手心,在放大镜下与另一块岩石做比对。
“在进入禁洞前我已经取了块岩石,看他们的横切纹路构造基本可以判定是两个不同的形成时期,而这里的形成时间要远远早于地表,而且地下不会无缘无故形成这么大的岩洞,应该是后期人为开凿的,但从岩石表面的氧化程度看来起码上千年。”袁晓梅说了一通。
“你的意思是说这像激光的玩意儿是几千年前就造出来了?小袁同志你可不能开玩笑。”既然判定这墓殿的形成时间达到了几千年前的范围,那就说明这石棺一类的东西很可能也是当时建成,就算技术先进的老美几千年前还不知道在哪!
袁晓梅摇摇头说就目前的基础判断来说极有这个可能,但具体情况还得在石棺上取些样本回所里研究才能知道。
“华子咱就别接这个茬了,又不是来考察的,咱的目的就是赚美子。”强子在我耳边言语。
“这应该就是打开石棺的机关把手,以特定方向转动来开棺。”老佟研究了番后面露喜色:“同志们,我们即将见证到闻所未闻的一段历史,我们将开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古老时空,小赵、小王、阿文阿武,历史将永远记住你们用身躯为中国考古研究作出的伟大贡献!”
话毕,随即攀上石棺用双手擎住蜥蜴雕像顺时针转动,这个雕像随同圆盘立马又朝石棺内部收起,在墓殿的外围,那八口立棺发出一记沉闷的响动,蜥头标志立马开出道道口子。
从永生沙海到目前为止,我们中了不知多少陷阱诡计,依我直觉判断,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将是更为严峻的考验!
“什么情况?”面对开了口子的八口立棺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也不敢轻易靠近,只能立在墓殿的中心点盯着远处的立棺睁眼望着。
“咚……咚咚……”立棺中发出了动静,突然一只长着蛇头长尾的生物从口子中爬出来,全身黝黑,但头部长了一个金黄色的鸡冠。
“大家别怕,这么小形体的蜥蜴不会主动攻击人。”袁晓梅开了口,她是地质勘测专家,自然见到过不少两栖生物。
蜥蜴黄铜色的大眼珠子提溜转动一圈,随即望向了我们,腮帮子突然鼓起发出“嘶嘶”声。
“你确定不咬人?我怎么觉得它敌意不小。”这墓室的设计者显然不会无缘不顾将蜥蜴放到立棺中,这又不是什么时髦宠物。
也许是我的怀疑让袁晓梅有些难堪,以至于认为我实在怀疑她的专业度,她迈过水银漕向扒在棺上的蜥蜴走去,边走还边伸手从挎包中拿出一小株被誉为“沙漠玫瑰”的天宝花伸出手去。
这蜥蜴本就是肉食动物,喜爱吃些面包虫一类的小型昆虫,可袁晓梅却将拿出植物来引诱它过来,这算盘我心想是要落了空。
可没想到的是这蜥蜴左右摆动了下尾巴,竟从棺上爬下来蹭到了袁晓梅的面前,袁晓梅顺势慢慢蹲下来将天宝花放到蜥蜴嘴边笑到:“看,还是个吃素的小东西。”
我刚准备笑着回应可这意料之外的事总是来得突然,只见这只黝黑的蜥蜴身子霎时变换了赤色,腮帮子又鼓得胀胀得迅速弹起一口咬在了袁晓梅的虎口上。
袁晓梅被这突然的偷袭吓得大惊失色,跳着身子甩着手腕想要把这家伙摔出去,可它就像是把牙嵌在了虎口的肉里愣是挣脱不得,疼得袁晓梅哭起声来。
还没等我上前,强子率先一步跑了过去,拽着蜥蜴的尾巴顺势往空中一抽,果真将它整个身子拽到了空中。
“妈的小东西还这么狂!”强子骂了一声便将蜥蜴狠狠抛向墙壁,随着“啪”一声它被这股冲击力道弄得皮开肉绽,血浆子连着肉直接粘在了墙壁上。
袁晓梅的伤口有两根极细的倒刺拔不出来,只能先缠上些纱布出去后再到卫生院解决。
原本被摔得血肉横飞的蜥蜴此时从墙上掉下,过了没多久竟抖动身子又活了过来。
我听说过壁虎断尾求生,没想到蜥蜴也有这个本事,它又立在地上盯着我们,只是此时那带着敌意的眼神更为明显,只见它又将腮帮子鼓起,倒吸一口空气吐出发出嘶叫,这八口立棺从内部开始发出咚咚的声响,从里头钻出了成群结队的蜥蜴!
“你惹上大事了,这么多兄弟来给它报仇,我看你还是赶快溜吧。”我朝强子说,这成群的蜥蜴从棺口爬出有的攀在棺上,有的蹬在墓壁上,有的匍在地上,但全都盯着我们鼓弄腮帮,誓要拼个你死我活的阵仗。
没等我们准备,这些蜥蜴便越过水银漕向我们涌来,此时轻机枪中的几发子弹被打空,我们已经没有了任何大杀伤力的武器。
“早知道就带个火箭炮来,胡乱一射把这些鬼东西全都带走!”强子骂骂咧咧到。
就在几只蜥蜴窜到面前展开进攻之际,砰砰两声枪响打中了其中一只,连翻带爬落到了水银中结结实实灌了几口水银到大嘴里下了肚,立刻毙命。
我回头一瞧原来是陈老狗手中的驳壳枪冒着烟,这老伙计又有用了。
虽然驳壳枪发出巨声并将一只蜥蜴打翻,但它的同类并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依然朝我们涌过来。
这里头少说也有百余只的蜥蜴,若是每只咬上一口也立马成了血人,但我脑子很乱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东西能克制这些爬行物。
此时杨教授举着工铲将漕中的水银舀出往前方一撒,零落的散在了几十只的蜥蜴身上又一粒粒地落下,这些蜥蜴似是知道这水银有剧毒,竟然也慌忙将身上残余的水银抖落。
驳壳枪紧接着又是几声巨响又打翻几只,可这也挡不住前赴后继的敌袭,蜥蜴已经从四面八方爬了过来,有的甚至爬到了队员身上开始撕咬。
佟小婉一声哀嚎,我转目望去她的裤腿上已经攀了一只在那撕咬,我从杨教授手里夺过工兵铲上去就是一顿乱拍,将其从佟小婉的裤腿上打了下来。
“咱们撤吧!”我看了眼身后,那座石桥大概离我们有百步距离,兴许在这石桥的后方能暂时躲避的洞门。
由于佟小婉的脚踝处已被咬伤鲜血从裤脚渗了出来,我便搀扶着她往石桥赶去,老佟见自己的宝贝闺女受了伤自然也赶来保护我们撤退,只是他重心未稳脚下一滑倒在了地上,那些四脚蛇不费功夫便爬上了老佟的身子上,瞬间密密麻麻地将他裹了起来。
“爸!”佟小婉一把将我推开转身就要去救老佟,我和强子对了下眼也将身上的衣服脱下缠在手上将老佟身上的蜥蜴一并挥走,这些牙齿锋利的东西立刻调转枪头咬在了我的衣服上,我的一只手挂上了七八只的蜥蜴。
我这时候也极为光火,迅速将缠在手上的衣服卸下扔进水银漕,它们几口水银呛入口喉便停止了动弹。
虽然我们营救老佟的速度很快,可也招架不住蜥群毫无章法的一通乱咬,此时老佟的脸上和身子上全都是伤口,没有丁点完好的皮肤,已经成了活脱脱的血人。
老佟痛得在那低声叫唤,佟小婉见到父亲成了这般模样也是急得哭成泪人。
“小孙小陆把小婉带走,保证她的安全。”老佟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叫出了声,他这话的意思就是不要再管他了,救他女儿更重要。
“赵旭东,快把你师傅拉走!”杨教授处理掉爬上身子的蜥蜴赶了过来叫到。
只见赵旭东头也不回地径直朝石桥跑了过去,老佟是他的老师,没想到关键时候他全然当作没听见没看见,自己去找活路了。
“先不管了,强子你和杨教授把老佟抬走。”我叫到,同时我让陈老狗也赶紧撤了,他这把驳壳枪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要卡了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