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落面色却是也紧跟着阴沉下来,哪里还有须臾前那副讨好客气:
“月尊……哼,不过是颗棋!”
眸光暗沉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静静伫立半晌后也随即消失在大殿之中。
当此时,西天尽头
前方战场不断传来喜讯,先前抵抗不住之地皆都一一夺回。
紫烬战神瞧着手里的捷报,面上喜色不作掩饰,等喜悦稍浅些了,才放下手中的东西感激的朝对面执棋自弈之人道:
“此番大捷还多亏钦钬神君相助!实乃我天界之福!”
钦钬闻言微顿了顿腕,面上却是沉静谦逊:
“紫烬神君缪赞,本君不过是尽己之所责……”
话至此,男人又忽而默然一顿,放下手中之棋又蓦地站起身,面向营外,沉然:
“说来本君亦是愧疚难当,此番天界动荡,本君自是也有疏漏之处,未能在那等小人筹谋之前早早发现其辈之谋!”
紫烬战神闻言亦是跟着骤然起身,面上不禁愤然,嫉恶如仇:
“神君勿要多责,此事也非我等所测!”
“也只怪那等小人太过叵测,竟是对那位置动了心思!”
钦钬眸色深了深,心中谋划既定,再转身又道:
“至此西天尽头大势已控,本君于上界还有要事在身,便将此地交于紫烬战神,还望紫烬战神竭力相助!”
紫烬向来爽直,自是一拍胸脯应承下来,倒是让钦钬稍松了口气。
此番之行倒是没白费了口舌……也算是完成鬼古神君交予他的职责罢了。
这般想着,又朝人颔首致意,再一拂袖便飞身往上界去。
不作停歇的,直截现身月羲岛。
一见到月羲,便拱手行了个礼:
“神君……”
月羲静伫在那溪边树下,沉静淡然:
“所有事都办好了?”
钦钬微谨了谨面色:
“不负神君所托!”
男人颔首:“有劳钦钬神君了……”
跟着便皱地一拂袖,手中化出一柄长剑。
徐然的往钦钬跟前一推,淡淡道:
“此乃凰意,当与你相配,算是本君与你的谢礼!”
钦钬闻言一惊:
“神君不可!”
月羲面色淡然,那厢钦钬却是肃而沉言,隐有愠色:
“钦钬之所以相助神君,不过是真心为神君所折服,自当是尊神君为长,神君又何须以此番之行待之于我!”
也不待月羲反应的,又微恼了句:
“神君亦知,钦钬也非天界那辈惺惺作态之人!”
月羲微怔了怔,下一秒却是轻叹一声,剑仍未收回,良久才道:
“本君还有一事须你相助……”
钦钬闻言倏然一滞,再抬眸见其神情,面上愠怒一怔。
恍然之间,便是已接过月羲手中的凰意。
也不等他再反应,那人便已兀自徐然转身往竹屋走,一身沉泠之势令人堪忧。
顿顿的望着人背影怔了会儿,才缓缓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凰意,蹙了蹙眉。
自从或雨那姑娘没跟着神君一同回来,神君的心性是越发难以琢磨,而此次所托。
不知为何,他心中隐有不安……
这般蹙眉想着,也把凰意收入纳物法器之中,再回首看了不远处的竹屋一眼,瞧着神君浅淡着神情给那只凶兽顺毛,又不觉浅叹口气。
情之一字,谓其之艰……
思及此,也转念想到往日里那跟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烦人精,心念一动。
此番累事,也有好些日子未与那歪脖子树相见了,不如便去瞧瞧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