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两次受凉生了病,卧床休息间只可怜兮兮的汪着一双眼巴巴的看着她,倒是让人心疼的紧。
之后便也就有了严肃着说教,让她犯困了就必须回屋。
好在偶尔有那么一两次不听话,大部分时间姑娘倒也遵循的良好。
只是瞧着眼前小姑娘被热的满头是汗,小脸红扑扑的模样,终究还是拿她没什么办法。
这说困就困的,竟是连外衫都来不及脱……
寻了块手绢给小姑娘拭了拭额头上汗,跟着便将小姑娘抱进怀里,柔声轻拍着她背,将人唤醒。
或雨蒙忪着眼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模糊着呢喃的喊了人一句,又有些撒赖的抱着人往人怀里钻了钻,想继续睡。
若是平时也就罢了,但眼下正值吃饭的点,婉娘说什么也是不由着小姑娘撒赖的。
便也无情的将小姑娘从自己怀中撕开,将人压着坐正了,开始给她解着衣扣,重新换了身衣裳。
这左右折腾,或雨终还是被人生生从睡意中揪醒,末了,还余韵未消的打了个呵欠。继而才迷糊着一蹬脚下地,跟着人出了卧房,往正屋走。
因着她便宜爹爹是个武夫,平常也会接些护镖送路的活计,时常便是一走长则几月短也大半个月。
这吃饭的人自是也只有她同婉娘两人罢了……
吃完了饭,姑娘也精神正足,刚补的觉回满了活力。倒也勤快的自告奋勇的收拾了碗筷,小心的送到了厨房。
又是瞧的婉娘一阵怜爱,愈发的对小姑娘的乖巧懂事暖心的不行。
两人当下生计虽有便宜爹爹每月寄送的银两,吃穿不愁,但婉娘也非是坐靠给人养的秉性。
闲时亦会做些孩童衣裳或是编些头绳上街去贩卖,手艺娴熟且款式新奇漂亮,倒也在街中很吃得开。
故而,也结识了不少商户,摊贩人家,才能放放心心的让姑娘随意跟着其他孩子上街到处逛。
这天依旧是在编头绳,或雨也正精神着,天黑也出不了门玩耍,姑娘便惯例拄着脑袋静静的看着婉娘编着头绳。
等瞧的倦了,便也会兴致勃勃的同婉娘讨上一两根挑拣出来的废线自己也学着阿娘,假装编的有模有样。
倒是让婉娘瞥眸瞧见了,不由乐的开怀大笑,虽确实聪明,但三四岁孩童的理解领悟能力却还是在姑娘控制范围之外。
虽得了人嘲笑,但崽子也并不羞恼,只嘴硬着厚脸皮的不肯承认的说自己还小,等再长大点,定是能编的同阿娘一般出色。
每每这时,婉娘倒也捧场,温柔的浅绽着笑颜连连应声说好。
这般温馨又简单的生活再过了几日,姑娘又同新的小伙伴一同出门玩耍。
这次新加入的小伙伴里也有年纪大他们不少的,又正值皮野顽劣的年岁,却是十分乐得欺负他们这些‘小不点’。
却是怂恿着几人出了村子去了村边山头,继而扬言打口号说是听闻山中有神庙遗迹,于神庙供奉祈愿了便能心想事成。
这话姑娘一听,便知定是唬骗愚人。偏生另外两个常与她玩耍的小伙伴偏生信了那人唬骗,却是一股脑扎头下去,愣是怎么都劝不回来。
姑娘没了办法,最后也只能憋着一肚子怨念跟着人群上了山。
心里想的却是,回家了一定要狠狠地告这熊孩子一个大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