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开始喝着粥时一般打算的,或雨喝完了粥,便故意一打哈欠慵懒的伸着懒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尽管那两抹视线仍然还是烦人的紧……
姑娘还是努力的将其忽视,懒洋洋地又缓慢回了床铺之上,鞋袜一蹬,人往床上一躺,被褥一掀,倒是睡的干脆。
“天色不早了,该睡觉了……”
姑娘若有所指,说完,人就干脆的自己一翻身背对着那两人,自己先不管不顾的睡觉了。
倒是留那两人目目相对,彼端月羲从姑娘身上收回眸光,转眼不咸不淡的瞥了神君大人一眼。
顿了顿,还是俯身端起姑娘吃剩了的残羹一掀帘转身出去洗碗了。
倒是有种刻意忽视神君大人的意图……
但偏偏神君大人却是不将这些小打小闹放在心上。
于他而言,这次循迹入了心境不过是为了将那小崽子原模原样的带回去。
而今日他探查或雨身体状况,除了封印反噬而致的内伤外,亦还有其他形缺。
究其根源,只怕还是要追溯到那人身上。
只是细想下来,以他之执,只怕定然是不会放那小崽子离开,且别提这出去之法仅一……
神君大人眸光沉然,心中却是凝的紧。
————
或雨本以为自己恐是要睁着眼熬个半夜的,确不料与之相反的,她才沾床没多久,竟是就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且还似是做了个冗长的梦,梦中有那华裳白衣之人,沉泠矜然,萧然遗世。
更别提她还梦见自己竟是成了只小崽,形如赤豹却又偏偏是通身雪白,倒像是品种变异了似的。
除此外还有五尾漂亮的尾巴,而那华裳白衣之人亦是待她极好,有求必应,任纵自由。
哪知画面几番宛转回绕,她又成了人,倒是结了不少乱子予那人收拾的,但偏偏又觉得身临其境。
无论是崽身还是人身,那人的情感五识肢体都通通与她相戚,细微毫末之觉她都能有感于心。
甚至那人伤了痛了,她亦下意识的就拧眉调动出那疼痛滋味,就放佛这些事情本就是她已经历过的。
画面一直循环往复,即便是走马观花,却也如拨云见月般渐渐让她茅塞顿开。
这几日思不通,念不明白的自己为何要与那寒山灵相斗,又为何会对月羲有所保留…
这一堆堆的事总算是又重新找回了根源,也让她更为清醒的记起自己还紧迫于心的‘重担’。
“神君!”
或雨喊着人猛然从床上坐起,神思却是还顿顿的恍惚迟缓,茫然着视线定定坐了一阵。
姑娘才把一头昏沉错乱的思绪整理好,不由拧眉抬手拍了拍自己脑门,顺势转身起欲下地起床。
未料转眸却对上一双久违而又熟悉的眼眸,顿时神情一震。
下一秒便跟蝴蝶一般似的,激动的飞扑过去,连鞋都来不及穿。
神君大人满满的接了崽子一怀,不但没推开姑娘,甚至还似是安抚的抬手轻抚了抚姑娘脑袋,浅声:
“想起来了……?”
姑娘埋着的脑袋点了点,下一秒却是又闷声:
“神君怎的也入了此境?”
大佬略略沉吟,眸光一抹暗芒掠过,轻抚着姑娘脑袋的手微微一顿:
“循着透灵珠而来……”
或雨闻言一滞,紧跟着又像是想到什么,忽的从人怀里爬出来,怪异着一张脸:
“所以……那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