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又闪过崽子眸中红光一闪而过时的模样,眸光顿时便深了深,心中却是浮上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因着崽子又差点蓦然暴走,大佬便不得不临时更改了自己既定计划,仓促的把或雨带回了岛。
好在或雨对自己突然暴走的事情全然不知,加上一贯懒得追究大佬做事的目的,也就转头就将大佬为何仓促带她回岛这样的不对之处给抛之脑后。
回了岛,崽子祭完自己五脏庙了又准备继续训练凶兽了。
月羲却是对她的状况隐隐担忧着,手不由抬起抚了抚腕间,眸光却是落在自顾自欢畅着的崽子。
心中不知在沉思着何事,神色肃肃。
而或雨自然是继续根据自己的计划训练着穷奇,等她再抬头看向河边树下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月羲不见了踪影。
姑娘不禁怔了下,但很快又敛回神。
却是释然的耸了下肩,转头又带着穷奇训了一圈,后又找了个阴凉处歇上一会儿。
虽说穷奇这丑丑的家伙训上手了以后还挺容易教的,但崽子还是觉得仅只眼下的训练还不足够典型。
眼下这些训练最多也只是保证让这家伙行事规矩些,但于它本性直觉中的部分扭曲的观念想必定然还是歪的。
要想将它培养成正儿八经的兽也该得抓一抓它的思想教育。
崽子抱臂敲着指尖专注的思考了一阵儿,忽的灵光一闪,崽子及时抓住,唇角却是漾开抹成竹在胸的笑。
她想到怎么训这家伙了……
崽子说干就干,主意才敲定的下一秒就霍然起身,抬脚就打算去找神君说说自己的想法。
但转眼瞟到趴在她脚边不远处快要养成狗了的穷奇后又忽的收住了脚,否定的摇了摇脑袋。
此事尚早,还是应该再多规整教导几日这家伙的行为。
至于她刚刚敲定的那想法,还是适合过两天去,刚好带着阿鸢下界瞧瞧。
想到阿鸢,或雨心思又是一动,抬手召出了鸢破,轻轻的抚了剑身一遍。
重新落回剑柄了却是不禁展颜轻笑了下,指尖放了下又敛回去握紧,感受着鸢破之上传递回来的共鸣。
也就是那天阿鸢散于这剑下后她重新执掌了这柄剑时才突然明白的。
原来阿鸢与阿团都是这剑中的东西,阿鸢是鸢破之灵,阿团则是鸢破上附着的一抹龙息之魂。
两人也不知是何因从剑中脱离了,阿鸢得了因缘投胎做了平凡人,阿团却是本能的追逐剑魂,恐是在月离遇见阿鸢之后便自主从鸢破上脱离了下来。
又化身荧光小崽追随在阿鸢身旁。
而她与这剑的渊源更深,虽不知那月离是从何而来的鸢破,但鸢破于她却是带着血脉般的亲近。
这剑原本最初便是她母亲的……
这剑也伤过她的父亲……
崽子眸光幽远,却又很快将深意收敛,反手将鸢破收起,转眸看向穷奇,思绪转变间本想叫起它继续训练。
却又在张口时又蓦地一顿。
又把张口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反而抬手从身边捡了根树枝,抬手轻戳了戳那懒懒打着盹儿的穷奇。
凶兽皮毛受力缩了缩,尾巴朝那地方甩了甩,阖着的眼皮却是张都不张一下。
崽子对它这懒散的样子顿了顿,不禁又再次抬手去轻戳了戳,像是跟它卯上了一般。
可惜穷奇是真的懒,眼下见先前痒了一下的皮毛又再次痒了下,眉须也不悦的抖了抖,只觉那发痒之地的跳蚤十分的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