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到这茬,数钱的手一顿,忽的沉思,认真的:
她好像也应该把钱还回去给阿鸢吧……毕竟…
崽子抬手看了看手背上的图腾。
这图腾是照着阿鸢手背上的画的来着,换句话说就是,若只认图腾的话,她花的不就是阿鸢的钱?
想到这,崽子便重新整了整钱袋子提拎往桌子半边,又找了张纸过来一边回想一边记账。
崽子这边才刚算完账,那边神君大人就从门外回来了,抬头瞧见小崽子埋头在写着什么。
且握笔的姿势怪异的很,也就多看了两眼,远远的看了会儿才又朝她走过去。
这才瞧清楚了崽子在纸上列了一堆款项,垂眸扫了眼,又看着小崽子正捧着一堆白玉鸢尾数着。
顿了顿,开口:
“你这是作甚~?”
或雨闻声抬头看他,顿时就找到救星了,抬手拉住人衣袖往身旁一扯。
月羲顺势坐下,转头又看向崽子。
就见崽子把数好了的一堆钱袋子推到他面前,又从钱袋子下面压着的纸张里抽了几张纸出来,弹了弹:
“劳烦神君大人帮崽子个忙了…”
月羲垂眸看了眼那纸,复又看她:
“你欲何如~?”
或雨看着他眉开眼笑,一边继续手下的数钱记账大业,一边与他道:
“劳烦神君帮我对对账……”
月羲颔首,垂眸看向纸张上记着的东西,一眼扫完又翻了翻下面的几张,又扬了扬眉,遽然道:
“本君未来此地之时尚且还担忧你的安危,倒未想你竟是如此快活~?”
崽子数着钱的动作一顿,转而看他,厚着脸皮笑了笑,据理:
“我自也是经历了多番磨难的……也未曾想过神君你能找到我嘛~~”
这般说完了又想到个什么的,又道:
“我这是极尽己之所能…凭本事所得!”
月羲抬眸扫了她一眼,未语。
倒是崽子自己数完了手头的白玉鸢尾瓣片,忽的又叫了月羲一声:
“神君~”
“何事……?”
月羲将手里对完的纸张放向一旁,转而瞥她一眼。
跟着就见小崽子不知怎么又复杂起的神色。
“你可知这地方来历~?”
月羲搁下装着白玉鸢尾的袋子,收回了手:
“你这小崽又在想甚~?”
崽子索性也撂了手里的东西,搬着椅子往大佬跟前凑了凑,缓缓道:
“你可知炼狱之地在哪~?”
月羲倒淡定:
“极狱往西入渊百里!”
“啊?”,崽子听的一懵。
等对上大佬眸光了又猛的收住惊讶的在嘴里念叨了大佬说的话。
算是终于把脑子用起来了,想着又道:
“你说的那渊可是一条黑漆漆的河?”
月羲这下是有些微诧了,抬眸看了她一眼:
“此河名为沉渊,经极恶之地界,不载活物……”
或雨听着却是惊呼:“不载活物~?”
大佬颔首。
崽子当即就愣了,顿顿的继续问了句:
“那可能借助其他方法乘载活物~?”
月羲也跟着沉吟一瞬,继而开口:
“尚未听闻……”
或雨了然,跟着又牵唇笑了下,突的就抬手整了整自己的衣冠,转向他,一脸献宝的:
“那个…我约摸恐怕是从那沉渊之中被渡出来的……”
月羲:“……”
神君大人难得一怔,像是被崽子这话戳到了什么关键之地的,遽然一肃,追问道:
“你是何时到此地的?”
瞧着大佬忽而一变的神情,崽子一顿,倒也实诚的想了想,回他:
“约摸是…两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