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留了个小心的,在镇外观察了几天。
也大致摸索出了些东西,比如进到这个城镇之中的契机。
竟是与阿鸢画给她的印记有关,这城门与她在鸢尾幻境中遇到的不同,。
城门有人看守,进城者皆是黑袍笼身,大布遮面,进城时需出示手背印记,有印者入左城门,无印者入右城门。
明明入的是同一个城,却仿佛用城门将内里的世界分隔成两半。
就连那些入城出城之人,也都出现的莫名其妙,就仿佛每个人都好像是凭空出现一般,不知来往何处,也不知去往何处…
就仿佛来此地的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来道,也有各自的去道,都不与他人同道,却又偏偏目的相同。
也正因察觉到这一点,故而崽子便一直在城门一里外观测。
等大致情况打量的差不多了,崽子才重新把阿鸢给她的那身黑袍翻出来,学着所有的进城之人,黑袍笼身,大布遮面。
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看路,其余裸露的地方全都包裹进黑袍之中。
排在进城的队伍之中,或雨却突的想起来先前在炼狱之地看见的那些笼袍人。
不由自主的,心里便是一个激灵。
守卫却是已经查探到了她,或雨愣怔了几秒,但还是朝那人伸出了左手。
手背上的印记一露,那人便突的一下跪地,实实在在的就直愣愣的咚的一声闷头磕在地上。
或雨瞧的一愣,下意识后退两步,又怕自己做了不该做的反应,抬起来的手顿了顿,最后还是又缩回了衣袍。
迟疑的再看了那守卫一眼,抿了抿唇还是继续抬脚进了城。
多做多错,哪怕这地方看起来什么人都能进…
等她完全入了城,回首,才见那守卫又重新爬了起来,继续进行着自己该做的事。
就仿佛刚刚给她那一跪并不存在一般,又或者能说是习以为常。
除此之外,便是这城中人的反应。
不管是进城队伍还是已进了城的人,每一个都好像丧失了外部感知一般。
对周边的人还是事都没什么反应,即便她把人撞到在地,那人也不会生气,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倒地了爬起来又继续走自己的路。
这越发让崽子不安,只能一边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一边静静的观察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
除了都是衣袍笼身,大布遮面,每个人都独来独往,不与其他人交谈,除了商贩客栈伙计等外……
但即便如此,这城中也是极为热闹,明明街上看到的行人都闭口不言,但耳朵却偏偏捕捉到的是人声鼎沸的闹市常态。
顺着城镇大道小逛了一圈,或雨才发现这地方竟是吃喝玩乐产业占大半,酒楼饭馆众多,赌坊青楼成区,就仿佛是个庞大的享乐城……
或雨把路上看到的几家客栈做了比较,最后选了一家稍微偏僻一些的。
环境相对安静一些,住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
且这地方另一个奇特的地方便是货币的使用,不用钱币,还是凭借手背上的那印记。
尽管崽子在登记之前先打量了其他人的入住流程,却还是没逃过那老板如炬的目光。
“姑娘是城中新客吧…看着拘谨~”
或雨心下咯噔一声,警惕起来,眼神倒还镇定,大方的笑了笑,并不接他的茬:
“老板可估错了…还是上房一间~”
那老板也不信崽子话,意思的笑笑,倒也没再和或雨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