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舒宁正准备出去的白泽,看见了下方两人的身影。
“他们,怎么来了?”白泽挑着眉想不通。
舒宁一同看了下去,想起了昨晚之事,“白泽,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觉得这条索链有问题?”
白泽想了想,“不知道。”
舒宁:“?”
他从这里进来怎么会不知道?
“像我这样的修为,进来这么个小地方用得着它?”白泽说着吹了吹落下的头发,“一个瞬移术,搞定。”
舒宁拧眉瞥了眼白泽:轻狂!自大!
难道狐族都是这幅模样的?
“我昨日进来时,感觉锁链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了,他们俩修为尚低,你下去看看,别出事了。”舒宁耐住性子与人道。
白泽看了眼怀中一本正经的小花猫,“你这是在,求我?”
舒宁没好气,“我是在和你好好说话。”
白泽假意思索,“啊,那我不去了,反正我又不是天界的人,出事就出事呗,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白泽望了眼气得咬牙切齿的人,轻轻一笑,“如果是你求我,我就去。”
舒宁咬着牙,若非她受了伤,现在救不了人,她是绝对不会让这个臭狐狸这么嘚瑟的。
“好,我求你。”舒宁瞪着人。
“没诚意,你怎么,也得有点表示不是?”白泽一脸坏笑,嘟了嘟唇给人暗示。
舒宁捏拳:厚颜无耻,得寸进尺!
“再犹豫,他们没命了,可不能怪我。”白泽无辜的眨着眼睛。
舒宁深吸了口气,她是为了正义,为了那两个小仙的命,救仙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她绝对不是想亲他,都是他逼的。
舒宁闭上眼睛,伸手搂住人的脖子,轻轻贴上了人的唇。
心,紧跟着一颤。
耳朵,像是被落日染红的天际余晖。
白泽垂眸,望着人纤长如羽的睫毛,笑意浮上了眉梢。
这还是小蠢货第一次主动亲他,居然会跟英勇赴死一样,真可爱,值得记忆。
舒宁离开了人的唇,面色滚烫,“不许耍赖。”
白泽开心的像一个孩子,“好嘞,这就去。”
下方,
淑黔带着人避雷躲电,顺着声音,总算是到了索道尽头。
索链,一直延伸进了一个暗穴之中。
淑黔现在清楚了,那道嚎叫的声音,就是从这暗穴中传出来的,而铁链之所以震动如此之大,就是受着里头那东西的影响。
覃钏害怕的躲在淑黔身后,“淑黔,里,里面是什么玩意啊?”
“不清楚,进去看看。”淑黔拿出自己的佩剑,抬步准备进去。
覃钏哭丧着一张脸,正欲劝人,就被身后的声音给打断。
“哎,这么笨的侍仙,什么都不清楚也敢乱闯,你确定要收吗?”
白泽在后头感叹,对怀中的人问道。
舒宁瞪了眼人,小声道:“你先放我下来。”
白泽恍若未闻。
淑黔和覃钏听到声音,一齐转过了身,看到两人,一个欣喜万分,一个迷惑不已。
“仙友?司命星君?”淑黔收了剑朝人跑了过来,将两人从上往下看了一遍,对舒宁激动道:“真的是您?再看到您,真是太好了!”
“您是受伤了吗?严不严重?”
“对了,我这里有丹药,疗伤效果可好了,您看看需不需要。”
白泽看着人这般没完没了的嘘寒问暖,抬了抬眉不屑,“问题真多,她是司命星君,什么丹药没有?”
淑黔听着,找丹药的动作停了下来,看向两人,羞涩的点了点头,“说得也是,我的丹药,定是比不上司命星君的。”
舒宁暗中掐了一把白泽,对着淑黔一笑,“我没事,你不用理会他,对了,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淑黔躬下身,还没来得及回话,一旁的覃钏便上了前,一如看到了救星:“你真的是司命星君?”
舒宁笑容温和的点了点头。
淑黔兴奋了起来,既然司命星君在这,那他就一点也不怕了,现在嘛,可是趁机拉拢司命星君寻找小靠山的大好机会!
“司命星君,你不知道,淑黔他今早一听你出了事,便不管不顾的冲着来找您,刚刚在索道上,几次差点丢了性命,他都不肯回去,说不找到您,是不会走的……”淑黔对舒宁言真意切道,小嘴叭叭的,恨不得将淑黔对舒宁的好吹上天。
舒宁心中微微惊讶,当然更多的,是感动,她知道淑黔纯善,打没想过淑黔会为了她冒这么大的险来断崖山。
淑黔越听越觉得不自在,伸手捂住了覃钏的嘴,“没,没有那么严重,司命星君您别听他胡说了……”
“谢谢你,淑黔。”舒宁温声道,“你能为了我冒险来断崖山,光这一点就足够了。”
淑黔挺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您既给了我去司命殿的机会,我就算是您的侍仙,来找您,是应该的。”
白泽听着在一旁独自翻白眼,不就是来了一趟断崖山吗?他也来了,真搞不懂这些人,有什么好谢的。
依他看,分明就是这淑黔对小蠢货心怀不轨,小蠢货还傻傻的看不明白。
“哦对了,司命星君,我发现里面有东西,正准备去查探。”淑黔听着后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吼叫声,又忙对人道。
舒宁点头,“我昨日也遇上了,只是此物十分危险,所以并未过来,你们修为尚低,定不是里面那东西的对手,以后可不许再如此鲁莽。”
覃钏听着拍了拍胸口,幸好这位司命来得及时,不然以淑黔那性子,不进去是不会罢休的。
淑黔默了默,垂下眸点头,“您说得有理,是我鲁莽了,那……我们现在可还要进去?”
“司命星君,我以前都没听说过断崖山有什么怪物,突然出现在这里,又碰上您渡劫,只怕不是巧合。”覃钏虽然害怕,但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舒宁若有所思的点头,此事,确实巧。
是南珺吗?可是南珺既然已经在那雷劫台动了手脚,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白泽仰头长叹,“有什么好猜的,我都来了,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