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一定要告诉你吗?”舒宁瞄着人不解地问。
“这么大的事,你当然得告诉我!”白泽暴跳如雷,又拿人无可奈何,“你是蠢得吗?”
舒宁低下头,她本是想着,雷劫这种事,悄悄去就好了,毕竟她一个老仙,可不见得是什么光彩的事。
至于白泽,一个心里只有吃的家伙,她告诉他,感觉实在多此一举。
见舒宁一副无辜又委屈的样子,白泽扶了扶额,“我是担心你。”
舒宁心中一动,抬头看着人小声问:“担心我?是担心我回不来……给你做饭吗?”
白泽额角青筋暴跳,难道他在她心里就是一个只有吃的人吗?他明明最在意的是她好吧?
白泽心里堵得慌,拉着人往外走,“走吧,你要去我就陪你一起去。”
舒宁睁大了眼,“白,白泽,你要跟我一起去?你不怕被发现吗?”
“我们狐族有幻术,他们认不出我,你就说我是你宫里的小仙就好了。”白泽边走边道。
舒宁眨着眼,她怎么忘了这么一档子事。
但,看着人强行拽着她的样子,舒宁还是忍不住弱弱道:“白泽,哪有你,这么无礼的小仙。”
白泽脚步一顿,看着两人拉着的手,默了默,摸着下巴道:“不如,你就说我是你相好的?”
舒宁:“……”
“小白,去后面乖乖跟着。”舒宁严肃道。
白泽摇着头轻叹,放开人退到了后面,“欸,这么好的机会居然不知道珍惜,我只怕别人见了,会踏破你瑶华宫的门槛。”
舒宁背着手颇有宫主风范,“为何?”
白泽勾着笑,脸上风轻云淡,“我这么英俊潇洒的翩翩公子,那些仙子见了,肯定会春心荡漾,要争着跑着要来勾引我。”
舒宁轻扯了扯嘴角,没接话。
白泽说得确实不错,两人一同出了瑶华宫后,一路上确实吸引了不少的仙子。
只不过,这些仙子,大多数是在看舒宁。
舒宁容貌天姿国色,再加上鲜少出门,传闻神乎其神,每每出门,必会有仙子驻立张扬,今日,也不知道是谁散播了舒宁要去雷劫台渡劫一事,众仙纷纷在必经之路上装作与人偶遇,来一睹芳容。
“见过司命星君。”
“见过司命星君。”
……
一路上这句话,白泽耳朵听得险些要长老茧,心中疑惑,小蠢货何时在天界声望这么高了?
白泽抬起头一扫,看着大家目光竟无一例外的都落在了舒宁身上,尤其是一些看起来就不怎么样的男仙,那眼睛都看直了,心中顿时不爽起来。
白泽瞪了眼那些人,跨开大步走到了舒宁一侧,抬起手放在了舒宁的另一侧,用袖子将人遮得严严实实。
舒宁看了眼身边突然出现的人,“小白,你做什么?”
白泽目视前方,义正言辞道:“帮你遮太阳。”
舒宁仰头看着已经繁星已经若隐若现的天空,“现在是晚上。”
白泽干咳了声,“那,帮你遮月亮。”
“月亮需要遮吗?”舒宁极其不解的皱了下眉毛。
“当然需要。”
“为什么?”
“我说需要就需要,别问为什么。”白泽挑了挑眉,顺道朝站在旁边要瞧舒宁的男仙嘚瑟的弯起了唇。
“白泽,我……”
“都说了,别问。”白泽打断了又要说话的人。
舒宁眯着眸子皱起眉,“不是,你衣服挡道我路了。”
白泽恍然,点了点头,就在舒宁以为人会把袖子拿开时,白泽却直接用袖子将前面全部遮住。
“没事,跟着我走,我认识路,”白泽一笑。
舒宁咬着唇眼神愤愤,明明说好了当她的小仙,怎么现在出尔反尔。
果然,臭狐狸的话不能信。
“司命星君,司命星君,司……”跑过来的小仙上气不接下气,急急给舒宁作了一揖,“见,见过司命星君。”
白泽微微皱眉,看着眼前突兀跑来的男子。
舒宁听见声音拉开了白泽的衣袖,探出了一个头,娇俏玲珑,双目辰星流盼,如秋水含波,额角落下几缕乌黑的发丝与莹白的肤色衬成了鲜明的对比,更是勾勒出精致灵动的五官。
小仙霎时间不由红了脸。
果然如众人所言,司命星君长得如琬似花,神仙玉骨。
世间再难寻此颜色。
这样的美人闭门不出,显然是一个不爱招摇,潜心修炼,温柔沉敛之人,他向往司命殿已是许久,若是能侍奉这样的仙子左右,定然能学到不少东西。
“何事?”舒宁出声,温温和和,如暖风拂过,如镜婀娜的湖面轻起了涟漪。
小仙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下激动的心情,恭恭敬敬道,“司命星君,请原谅小仙的冒失,小仙是前不久从人界修炼成仙的仙人,名淑黔,如今需要选择宫殿跟随,我素来喜欢话本,抉择了许久,只想去您的司命殿,但是听闻司命殿千年来都不招人,实在没有门路,今日碰巧得见,想问问您,可否收下小仙?”
舒宁微微一愣,这有人想来她的司命殿,她还是头一次听说,要知道司命殿可是众仙最避讳的一殿。
因为,主笔书写各位神仙命薄,给人写下七世劫难,遭惹恨意,再简单不过了,可以说,司命一职,也是个瘟职,没什么人想当。
舒宁看向了白泽,白泽挥袖放了下手,瞥向淑黔,神情倨傲,“司命殿,也不是那么好进的,若人人都如你一般,来此拦路求收入宫内,司命星君还都得收下不成?”
淑黔微张着唇,又忙俯下身解释,“这位仙友说的是,是我唐突了,只求司命星君能给我一个机会,要求和测试任您提,若小仙最后不能通过,那也是小仙没本事,便死了这心。”
淑黔说得坚定,可见决心。
舒宁微微颔首思考,其实关于司命殿,人确实太少了,几千年来来去去了几位仙子,现在还剩千羽一位仙子,但千羽此人心显然不是向着她的,她还寻思着得空也将这千羽辞了,她一个人忙虽忙了些,倒也得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