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呀?”鬼鬼笑容徇烂的盯着人,抬手微凉的指背抚上了人的眉,乐津津的打量着一张脸,偏着头调侃道:“冥王大人这个样子……真漂亮。”
司玄紧盯着人,潭眸忽变的危险,微倾下了身,沉稳的声线带着性感的磁性:“是么?”
墨色的青丝在微风中飘动,落在了鬼鬼白皙如脂的面容上,清冽的香味无声无息的…窜如鼻息。
鬼鬼乌色的瞳眸闪烁着,倒映着人分明绝美的五官,意味深长的笑着:“是啊!”
话落,鬼鬼另一只手快速的勾住了人的脖子,眼底划过一抹狡黠,踮起脚先司玄一步,主动口勿了上去。
温凉的唇|瓣相贴,柔软细润,像娇嫩的落棠花瓣,叠落在一起,轻轻的漾起细微的波澜。
鬼鬼心中小鹿乱撞,动作带这些生涩,却出奇的温柔小心,像小猫舔舐,风格,一点都不像本人。
司玄唇角扬了抹很浅的弧度,放任着人没什么多余的动作。
鬼鬼垂下了眸,弯着的弦月眉梢染着笑意,微张了唇|瓣…蓦地,狠狠咬住了人的软棠一角。
司玄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蹙。
鬼鬼松开了人,明眸璀璨,重新细细地端量过人。
冷峻的眉线,眉色不浓不淡,一双惑乱人世眸子似水柔情,鼻峰挺拔俊逸,薄唇轻抿,透着淡淡的樱红色的光泽,下瓣一角染上了一片血色,像盛开的婴粟花,娇艳欲滴。
“现在,你跟我一样了。”鬼鬼挑衅的笑着。
司玄盯着人,像一只狼,饶有意味的盯着自己的猎物,丝毫没有因为鬼鬼的挑衅有多余的情绪。
眼神,莫名的让鬼鬼不安。
半晌,司玄很淡的“嗯”了声,不疼不痒的回应,更是让鬼鬼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没能惊起人的半点波澜,心中顿时如哽了块石头。
明明是自己欺负他,他怎么还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鬼鬼暗暗吐了口闷气,放在人脸上的指尖轻轻顺着人的眉眼滑下,滑到面庞时,突然捏住了人的脸。
司玄不由满脸黑线,想往后退,鬼鬼明着眼眸,动作极快的将两只手都揉了揉人的脸,颇为满意的笑了。
“冥王大人,你这样,也很可爱呀!”
鬼鬼说完,立马放了手,优哉游哉的走在了前面,扭回头对着笑问:“冥王大人,现下是要去见那何承吗?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司玄面色有些阴郁,顿了会,有些气恼道:“当然,可以。”
鬼鬼心满意足,走在廊道上的步伐前所未有的轻快,衣裙随着动作拂动,在瑰丽色的光下化作了一道绚丽的风景。
司玄抬起手用指腹擦去了唇上的血迹,望着人的背影,轻叹了声气,摇着头笑了,不言不语的跟在人身后。
地牢里,昏暗幽寒。
长长的暗色廊道里,烛火熠熠的燃烧跳跃着,垂下的铁链,被火光映射在墙上,跟着摆动,发出窸窣的响动,透着股诡异。
两道身影在昏暗的过道里走过,一路驻守的阴兵纷纷低头,面色皆是肃然。
“主子。”残月不知何时过来的,在两人面前叠手行礼,随后做了个引姿,“主子,请跟我来。”
司玄看了眼神色泠然的鬼鬼,重新拉住了鬼鬼冰凉的手。
鬼鬼转眸看了眼司玄,收回了视线任人拉着一起走了过去。
很奇怪,她每次来到这样的环境,都会没由来的觉得压抑,陌生,又很熟悉,像在心里扎了根,拔不出。
鬼鬼舒缓了口气,镇定下心神,低头看着司玄的手,露出了自己都没发觉的笑容。
干净的牢里,何承一袭白色,立对着墙,像是不被沾染的青莲,风度翩翩。
听见有人来了,何承才转过了头,皱着眉扫了眼外面的两人。
昏暗的视线下,两人皆是身姿峻然清冽,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何承面对司玄有些畏意,眸光又落在鬼鬼脸上时,倏然睁大了瞳孔,“你不是……”
“何承...大爷。”鬼鬼勾了抹笑,“真是有缘,我们又见面了。”
何承目光有些不善,就是这小丫头,害得他没能拿到那浑天丹,连累他受了那人的好大一顿气。
若非如此,自己早就回幽都城了,又何至于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是你抓的我?”何承迈着步子向两人走了过来,“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我是谁就敢抓我?”
“何承嘛,我知道。”鬼鬼眨了眨眼。
何承扯了扯嘴角,“我可是……”
“啊,对了,幽都城第一富商,家财万贯对吧?”鬼鬼又道。
何承被人抢了话,只能咬住了牙,“既然你知道,还不快将我放了?”
鬼鬼不由笑了声。
何承眉头皱得更深了,憋着气瞪向人,“想要钱是吧?你说,要多少,我何承给得起。”
“何承,你……”鬼鬼盯着人看了会,“你是不是不知道这是哪?”
何承看了眼周边,气不打一处来。
他当然不知道这是哪,今早他刚起来便莫名奇妙的挨了一棒,醒来后,入眼的就是这么一个四面封闭不见光的鬼地方。
他还在好奇,什么人竟能躲过他的府卫和那位大人安排在他身边保护他的人。
现在,看着面前的丫头,他心中自然清楚,肯定是这丫头昨日记恨上了他,呵,他还没找她麻烦呢她就先把他给抓了,真是有意思。
“这里是,冥府。”鬼鬼很是温声的提醒了下人。
“冥府?”何承惊声重复了一遍,顿了顿,邃然笑起来,“你骗谁呢?就你,还冥府的人?那我还说是我冥王大人呢!”
鬼鬼抬眸瞟了眼紧抿着唇的司玄。
何承在牢里摇着头,“我何承,认识的人可多了,就不知道你这一号人,再者,我得罪冥府了吗?冥府为何要抓我?”
“你昨晚与谁见面了?”司玄不耐的冷声开口。
何承心头突突一跳,强装淡定的扫过司玄,被人冷冽的目光给震慑道,不自然的转回头,朝里头走去,“我昨晚?我昨晚见的人可多了,胭脂啊,杜鹃啊,还有鸾翠啊,你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