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嘉看见赵相如的时候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赵相如倒是点头致意,然后迅速转过身指挥下人把采购的东西搬入府内。拜她这阵子疯狂购物所致,整个黄府的人都知道她花钱如流水,夫君前脚挣的钱,她后脚就花了个干净,整个一败家娘们儿。好在黄歇给的不仅仅是钱,食宿全包,还有一些上等的酒肉、布料,时不时又会赏赐些新奇玩意儿或是妇人爱的珠宝首饰,总之没让东方偃债台高筑就是了。只要不纠缠他儿子,黄歇基本不怎么管,跟随她出门的私兵汇报情况,黄歇头几回还有兴趣听听,没多久就道:“这些事以后不用来报我了,她一个妇人喜爱花钱买东西倒也无可非议,只要她夫君不嫌弃就成。”得了这个话,私兵基本也就是出个人、出个力,其他赵相如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等赵相如吩咐停当,买回的东西都有了去处,她一转身准备进府,却见伯嘉还站在原地没动。赵相如心中一沉,此处是黄府的大门口,除了几个站岗的私兵,就剩他们两人。伯嘉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自从赵相如和赵义认定他就是之前为她诊治疗伤的巫医嘉有后,赵相如对着他便打起十二分的警惕,生怕一个声音或是小动作暴露了自己。他站在自己对面,是想对自己说什么吗?赵相如检点了刚才自己的态度,心里隐隐有些后悔。她之前在人前一直表现出对伯嘉很有兴趣的样子,眼下再见怎么也该激动一番,上前拉拉小手、抛个媚眼什么的,怎么能就这样把人家丢在大门口不管了呢?过河拆桥的感觉也太过明显了,前后反差的态度很容易引起旁人怀疑,尤其伯嘉还这么多疑。
于是赵相如瞬间脸上堆满笑容,眼睛弯成了一双月牙,两排贝齿微微张开:“公子,好久不见,妾身有礼了。”她的眼角微微上挑,十分勾人。
伯嘉抬起头看着她的方向,没有说话,过了会儿竟抬脚往她面前走来。赵相如站在原地没动,眼见他越走越近,心里却有些纳闷,这伯嘉沉着脸不应她,却又大步流星地走来她面前,莫不是恼恨因她的原因被迫搬出府去,想要动手?
不过这念头也就是在脑子里闪了闪,赵相如知道伯嘉就是再不高兴,也不至于在家门口跟个女人动手,不过他的气场阴郁,似乎比这二月的天气还要冷上几分,激得赵相如不自觉将身上的肌肉都绷紧了,犹如一个猎豹已经呈现出捕猎的姿势,不过想到这些,她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免得被人看出破绽。
孰料正当她脑子里百转千回想着种种可能发生的情况以及自己最佳的应对之时,伯嘉已经擦肩而过,脚步没有丝毫的停滞,直直向她身后去了。赵相如微怔,随即听到身后传来马蹄声和车轮声,才明白过来刚才伯嘉站在门口不是想和自己搭话而是在等马车,朝自己看却看的不是自己,而是马车。
她倒也不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回头看了一眼见伯嘉坐着的马车已经缓缓驶离,拢了拢鬓边的碎发,想着自己方才的举动也符合这里人对她一惯的认知,并没露出什么马脚,转身便进了府,却未看见角门边一抹紫色的裙边一闪而过。
见了赵义她也没提在门口看见伯嘉的事,只把她今天见了的人、事说了出来。赵义制定的撤离计划已经实施了七七八八,大量赵国细作伪装成商贾或是游侠分批进入楚国,有些在寿春,有些则在城外。反正这年头人员流动性大,成天在外跑的最多的就是这两个职业,倒也并不惹人注意。
赵义听完,想了一会儿道:“眼下楚国正是要紧时候,攻打函谷关的兵力已经开始集结,前日听黄歇说主将业已调派,还是安平侯父子。不过他仍有些不放心,这几天一直问我是否另派个人去。”
“安平侯老当益壮,持兵一向稳重谨慎,黄歇何必担心?”赵相如趁着换衣服的空档和赵义悄声说着,屋里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阿朱之流都被赶去屋外了。
赵义被她白皙光嫩的肩膀晃了个眼花,小腹一紧,手已经伸了出去揽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脸凑到她面前咬住柔软嫣红的菱唇含糊道:“安平侯不是在你手下才吃了亏么,晚节不保,黄歇担心他此次出兵又要铩羽而归,这一次可是三十万人,又是黄歇力主一战,若是输了……”
“既是疑他又何必要用?用人不疑,将领们才敢放开手脚打。安平侯颇有经验,上次又吃了亏,这次想必会更加谨慎,我们想要故技重施,伏兵于半道,恐怕他很难中计。”赵义的举动,赵相如并未抗拒,于是他得寸进尺,握住她胸前的柔软开始揉搓起来。
赵相如觉得有些疼,刚想要推开他,赵义却捉住她的手,亲口在她胸前种下一朵朵红色的花,鲜艳如血。赵相如只觉得心里泛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知道自己被撩拨得起意了,不禁白了赵义一眼:“一会儿便要用膳了,满屋子的下人等着,你也做得出。”
这一眼怎么看怎么都有些含娇带嗔的意味,端的是风情无限。赵义被她瞪得又硬了硬,想着几日忙里忙外没有亲近,心底的火怎么也消不下去了,“让他们等着,”他坏笑,“好让他们看看你夫君的能耐。”
这样的情话竟带了几分市井无赖的口气,与往日赵义君王的模样大相径庭。赵相如纵然晓事,也经不住老脸一黑,还没来得及骂出口,赵义已经将她打横抱起压倒在床,刚穿上的衣服还没系好,如今也方便了他动手。三下五除二便剥了个干净,伸手一触,肤若凝脂,冰冰凉凉的膀子正可解他心中的火热。
撤离在即,出了楚国卸去了夫妻的身份回到赵国,她不知还会不会这样顺遂让他如意,虽然赵义对未来志在必得,可国内人事关系纷杂,又有故人、仇人,二人虽然关系已大为缓和,却仍免不了又要费番周折。赵义想着离开前能多亲近几次,最好让她的身体记住自己,如果能够怀上自己的骨肉那便更好。
赵相如哪知道赵义这么多小九九,只当他一个男人为了发泄/欲/望,至多是贪恋自己的身体。对这种事情她并不渴求,但若是兴致上来了,也没必要装模作样推拒。因此她躺在床上,任由赵义摆弄,反正她不出力。
赵义只要她不反抗便是心满意足了,也没指望她能多配合。伸出手指试了试她下面已经湿了,心知她已经准备好了,便挺身入港。赵相如过去风餐露宿,只管四处征战,复仇心切,对旁的事情多不太在意;而今虽不算养尊处优,生活却很少在马背上颠沛流离,争斗的心思也淡了许多,又经历了几番体贴的j□j,身子也食髓知味,并不像过去那般讨厌与赵义接触。那边方一入内,她便死咬着唇轻哼出声。她是不大愿意外边人听见里面动静,奈何他们平素这般一半真一半做戏,是给外人看的,一点声音不出也不行,于是她随着身体的摆动轻轻哼着,听起来格外挠人心肝。
赵义用力,打得啪啪直响,赵相如快要被撞出床外去,细长的胳膊无处可放,最后只能抓住赵义的肩膀以固定住身体不随意移动。两条如玉一般的大腿早被他分开,小腿架在肩膀上,随着动作上下摆动,一双裸足,并不见风霜侵袭,反而粉嫩雪白,脚趾处还透出微微的粉红色,看起来十分诱人。
赵义按住她柔软的腰,只觉得她手上的指甲似要抠到自己后背的肉里去,虽然疼却也激发他的野性,更加使力。赵相如这半年多来身上早被赵义摸了个透彻,几个敏/感点也被他开发出来,此时不用耗蛮力,只要轻轻一点,她便禁不住阵阵战栗,连带着下面也不自觉收紧,绞得赵义舒服得几乎难以自持。最后快速冲了几十下,这才交了出去。
赵相如早已没了力气,赵义也伏在她身上,只是不肯起来,自己的一部分还留在她身体里,半分也不挪动,她却也懒得说他。二人都喘了会儿,赵义望见她光溜的身子,只脖子上系着香囊,不禁又爱怜地摸了摸,直到窗外天渐渐黑下来,二人才起身。
赵义给赵相如拣起地上的衣服,仔细给她穿上,又把荷包套在她的腰带上,吩咐下人进屋收拾,上晚膳。
阿朱阿碧几个人刚一进屋便闻到气味不对,尤其是阿朱,鼻孔里轻哼了一声,脸却是红了红,其他几个人更不用说,虽然收拾了几次,但她们毕竟还没经过这些事,也都没习惯。
赵义没管她们怎么想,只是对赵相如格外关心道:“前些日子你说月事不准,不如去医馆瞧瞧,许是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才更。。。周末真心不想码字= =,好痛苦
伯嘉后面会写,后半截的肉纯粹是看《锦屏春暖》看的我心潮澎湃才冒出来的。。。。
《锦屏春暖》这本书很不错,刚看完,一个类似西门庆的渣男成忠犬,蛮有意思的,作者文笔也不错,有点金瓶梅和儒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