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宿详谈,赵牧说服长乐,豫章,岚萱等。
他不敢保证女眷彻底打消忧虑,争取化解担忧,免得牵肠挂肚,忧心忡忡。
夜深人静,女眷各自去休息。
杨青萝,黛丽丝悄悄追着赵牧抵达走廊。
赵牧征战,她们各有念想。
得知二人追来,赵牧止步坏笑说:“今晚破例吗,你们一起。”
“郎君。”
“夫君。”
杨青萝,黛丽丝轻嗔,秀眸齐齐剜了眼赵牧。
黛丽丝走来,粉拳捶打赵牧:“夫君,你坏透了。”
赵牧长臂一揽,抱起黛丽丝坐于自己怀中,望着眼前这张精致的面容,询问说:“你们也计划随军征战吗,孩子年幼,需要照顾。”
黛丽丝仰起头,藕臂抱紧赵牧脖颈,热情的亲吻赵牧,少顷,轻声说:“奴家兴许能帮到夫君呢。”
她乃粟特人,出身于贵族,不幸同家人走散,辗转来到长安,成为高昌讨好大唐的物品,幸好获得赵牧疼爱。她家乡距离萨珊极近,流落长安多年。
以前没有机会回乡,今赵牧率军西征,她希望回乡探望,兴许家族安然无恙呢。
赵牧攥着黛丽丝柔荑,安慰说:“你诞下子嗣不久,身体虚弱。此战路途遥远,长途跋涉,风餐露宿,不利于你身体恢复,别逞能,下次征战为夫带你前去,帮你寻找家人。”
来之前,黛丽丝料到赵牧肯定考虑她的安危,绝不带她同行,她已经做好赵牧拒绝的准备。毕竟,赵牧把府内女眷视作自己亲人,而非像长安世家子那般玩弄戏耍,弃之如履。
她特意追上来,也仅是提醒赵牧,柔声说:“奴家全听夫君,奴家娘家乃康氏,康居国后裔,今早非王族,却为粟特大族,夫君率军征战,若有幸相遇,望夫君代奴家探望父母,照拂部落。”
域外势力错综复杂,常有冲突爆发,她离家十载,不知父母是否健在,部落是否安好。
她希望平安。
赵牧低下头,轻吻黛丽丝朱唇,撩起佳人额前秀发:“放心,若他们安好为夫肯定为你带话。”
“谢夫君。”
黛丽丝面色欣喜,轻轻点头,余光望向旁边杨青萝,靠近赵牧耳畔低声说:“夫君和杨姐姐谈话,奴家去休息,明日再来缠你。”
目送黛丽丝离去,杨青萝急不可耐走来。
未等说话,赵牧长臂抱起她坐于长廊上,好似知晓佳人来意:“还没死心啊?”
“嗯。”
杨青萝抿着嘴唇重重点头。
本来,这几年她已不怂恿赵牧自立建国,更没有任何想法了。希望做了贤妻良母,相夫教子,享受赵牧的疼爱,无灾无难渡过余生。
傍晚赵牧归来,道出皇上主动找赵牧谈判,提起自立建国之事。
她内心死寂的念头,突然间死灰复燃,深深她意识到或许是机会。
藕臂环抱赵牧,恭维说:“谁阿萝命好,找了厉害的郎君呢。既然陛下提起,郎君依然没有想法吗?”
“呵呵。”
赵牧面孔含笑,轻拍佳人柔荑,背靠着长廊,淡然的说:“时机成熟,自然成功。”
“郎君,有意?”
杨青萝猛地仰起头,不可思议的望向赵牧,以前赵牧从没有这么直白的说过。
“老子英雄儿好汉,我不能建国,总不能束缚孩子,肯定给他们留下片疆域。”赵牧直言不讳,他对李世民是这么说,对杨青萝也是这么说的。
听到答案,杨青萝吃惊的询问:“所有吗?”
“所有。”
赵牧点头,不容置疑。
杨青萝唇角噙笑,螓首枕在赵牧胸膛,少顷,望向赵牧媚笑:“郎君远征,今晚该补充奴家。”
赵牧食指划过佳人琼鼻,抱起杨青萝大步流星向寝室走去。
时间稍纵即逝。
快乐悠闲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两日间,赵牧悉心陪伴女眷。
第三日,即出征的日子,赵牧身穿铠甲抵达军营。
军营。
皇上带领百官,长乐带着女眷,大量百姓闻讯前来送行,围观。
于军营内举行声势浩大的祭天仪式,三军跨上战马,整装待发。
李世民龙行虎步走来,高声说:“赵牧,道宗,此战为出战,量力而为,不可强求,注意自身安全。”
该说的,该做的。
不论是他或百官,已经安排的妥妥当当,他相信赵牧,相信李道宗,更相信神武军,没有什么交代的。
“谨遵陛下叮咛。”
赵牧,李道宗齐齐抱拳。
这时,长孙皇后款款走来,瞪了眼旁边身穿铠甲的巴陵,高阳,清河,安康,靠近赵牧说:“照顾好高阳四人,若她们发生意外,即使你征战凯旋,本宫照样收拾你。”
她打心眼里不希望四人随赵牧离去,怎奈四人执拗,不听劝,皇上处于默许状态,不得已,她唯有答应了。
此去意味什么,她心知肚明。
却管不了许多,唯独盼望四人平安归来。
“遵命。”
赵牧抱拳领命,狠狠剜了眼巴陵四人。
清晨,他同武珝,临川整装出发,清河四人轻装从简赶来,非缠着同行。
他拒绝,却毫无成效。
听之,任之。
皇后哀伤的离去,李靖徐徐走来,拍着赵牧肩膀叮咛:“你与道宗皆有谋略,经验丰富,遇事多商量,稳步推进,切勿孤军冒险。”
“谢伯父。”
赵牧抱拳作揖。
一时,房玄龄,杜如晦,程咬金等陆续上前赵牧,李道宗嘱咐。
最后,李世民走到李元轨面前,不知内心伤感或是假惺惺装扮,摸着眼泪说:“十四弟,多听赵牧,道宗建议,多学习,切勿自大。”
“皇兄保重。”
李元轨跪地,三拜九叩。
诸事顺利,这或许是他们兄弟最后一面,将来他长期驻扎于域外。若战事不顺,他战死沙场,依然是最后一面。
李世民搀扶起李元轨,上前抱了抱对方,轻轻拍着对方背部:“保重。”
离别总是伤感的。
气氛低沉时,赵牧跨上战马,锵一声拔出阔刀,扬刀高喝:“上马,出发。”
“出发。”
李道宗拔刀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