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弘基,侯君集出身于秦王府,背景通天啊。
他呢。
降将出身。
依附于赵牧。
纵然赵牧位居百官之首,执掌大唐三成兵权,但和秦王府旧臣相比,依然处于弱势。
再者,他作为武将。
不喜欢官场明争暗斗,更喜欢战场指挥千军万马厮杀。
“嗯。”
赵牧重重点头,提醒说:“皇上派刘弘基协助吴王,这时候抽身恰到好处。”
“喏。”
苏定方领命。
寒暄片刻,眼瞧着夜幕降临,赵牧起身道:“本王该回京了,你们征战归来,也该回家和家人团聚了。”
“恭送王爷。”
四人起身,送赵牧出帅帐。
傍晚。
裴行俭,李谨行带黑骑保护赵牧回长安。
一路上,裴行俭,李谨行沉默寡言,密切关注四方,抵达长安,裴行俭靠近赵牧车驾,低声说:“王爷,末将斗胆请求,下次征战,您能否推荐末将出征呢?”
“是啊,若有战事,末将希望领兵作战。”李谨行不甘落后说。
今日,皇上迎接苏定方,薛仁贵等,更前往军营犒赏三军,听着苏定方,薛仁贵,曹继叔,席君买讲述征战过程,他们听得热血沸腾,恨不得即刻沙场征战呢。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时机成熟,本王自会向皇上举荐你们。”赵牧掀起车帘说。
薛仁贵,曹继叔,刘仁轨,郑仁泰等,渐渐成为唐军中流砥柱。裴行俭,李谨行,王方翼,程务挺,崔知辩,黑齿常之,该陆续有所表现,成为军中年轻小将了。
闻声,裴行俭,李谨行内心欢喜。
既然赵牧承诺,他肯定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详谈抵达王府时,裴行俭望着府门处,靠近马车道:“王爷,吴王在外等候。”
“哦。”
赵牧应了声走下车。
此时,李恪车驾停靠于府门旁,月色下,仅有几名护卫保护。
目睹赵牧归来,李恪疾步走上去,抱拳作揖:“恪拜见先生。”
“殿下怎么不进府呢?”赵牧好奇的询问。
李恪抱拳道:“得知先生未归,傍晚,恪只身前往王府,既不合时宜,也容易引来非议,故府外等候。”
“进府说话。”
赵牧轻轻点头,邀请李恪进府。
若是平常,他肯定闭门谢客,拒绝接待李恪,怎奈恰好碰面,根本没法推脱。
李恪为何而来,他猜的七七八八。
一路上,李恪神情恭敬,紧跟赵牧抵达书房,四下无人时,李恪抱拳道贺:“恭喜先生,即将子嗣满堂。”
“上天眷顾,希望母子平安。”赵牧面带喜色。
随着时间流逝,长乐,青萝临盆之日越来越近,他通常已不太外出了。
李恪望着赵牧,起身走到书房中央,躬身作揖说:“先生,你得帮帮恪。”
“何事,殿下害得殿下如此焦急?”赵牧表情错愕的询问。
李恪面色焦急,窘迫,更多是凄苦。
他随军征战,表现的可圈可点,皇上赏赐神武军时,也众目睽睽之下重赏他,命他担任兼任龙武军大将军,保护皇宫安危呢。
酒宴结束,他欢欢喜喜回府,计划进宫谢恩。
毕竟,西征获得军中将领好评,建功获得皇上,百官好评,他计划借机拉拢百官,构建自己势力,争取和太子对抗。
结果....计划不如变化快。
家眷却告知他,凯旋途中,皇上已命他前往安东四郡述职,任安东都护,执掌四郡军政财三权,刘弘基,执失思力协助,回京翌日出发。
这等于说,他明日该启程前往安东四郡述职。
纵使他没有去过高句丽,百济,新罗,却也知晓三地天高皇帝远,从长安出发,比前往吐蕃距离更远,这形同于流放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不懂皇上为何这么安排。
思来想去,觉得唯有赵牧能帮助他。
“先生,您该晓得父皇安排恪去安东四郡述职,此去山高路远,恪怕恐难再回长安了,望先生连夜进宫,为恪向父皇美言几句。”李恪道出自己的难处。
今日,他体会什么叫乐极生悲。
“就这?”
赵牧神色疑惑,李恪为这事儿找他。
他以为李恪心悦诚服,甚至高兴的述职呢。
李恪察觉到赵牧错愕的表情,连忙询问说:“先生何意,恪愚钝。”
“殿下的确挺愚钝。”
赵牧掏出瓶可乐扔给李恪,自己重新拿出瓶自斟自饮,不禁询问说:“殿下是否想过,陛下为何派你去安东,担任安东都护?”
“这个...恪一时情急,尚未考虑过?”李恪尴尬的说。
“现在考虑。”赵牧说。
李恪垂首回到座位,气势低沉,面色疑惑,任他绞尽脑汁也猜不透皇上何意,少顷,抓起可乐一饮而尽,仰首望向赵牧说:“恪乃庶出,自幼不受父皇疼爱,重视,身上带着前朝血脉,更遭遇百官监督。若非先生教导,恪恐怕没法获得父皇关注。近来,恪建立些军功,必有小人向父皇诬陷恪,父皇才派恪前去安东四郡述职。”
“呵呵...若陛下这么容易让朝臣蒙蔽,早死在玄武门了,再想想。”赵牧白了眼李恪,也不知李恪如何获得苏定方,薛仁贵称赞,难道是军事上有建树,政治上是白痴吗?
李恪起身踱步,托腮思索,依旧满头雾水,惭愧的望向赵牧,焦急的说:“先生,烦劳您指点一二。”
“哎。”
赵牧轻叹口气,朗声说:“殿下,安东四郡地处边疆,既有百济,新罗,高句丽遗民,也有靺鞨,扶余等部落,此处急需将才前去处理。试问诸皇子内,还有何人精通军务,荣获武将称赞?是太子,是魏王,或齐王李佑?他们皆不擅长军务,陛下能依仗的人,唯独殿下。”
“可此去安东,形同于流放啊。”即使获得赵牧称赞,获得父皇认可,李恪为难的说。
他担心朝廷奸臣作祟,阻挠,阻止皇上再调他回长安。
“流放?”
“亏殿下说的出来。”
赵牧痛心疾首,为李恪焦急,这货目光短浅,猜不出皇上深意吗?气恼的说:“四郡不宁,乃皇上心头大患,更涉及军政财三权,派殿下前去主政,等于允许殿下自己组建小朝廷,这么简单的道理,殿下为何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