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议?
李道宗,禄东赞愕然。
赵牧向来求贤若渴,招贤纳士,怎么突然拒绝了。
李道宗猜不透赵牧搞什么名堂,赵牧痛快答应的话,禄东赞顺利降唐,一举两得啊。
怎么把事情搞的这么复杂。
禄东赞同样错愕连连,赵牧说希望招降论钦陵的,为何拒绝他的提议,难道赵牧随口说说。
他们疑惑时,赵牧昂首挺胸向外走去。
观之,李道宗折身向禄东赞道:“无需担心,本王去劝他。”
先后走出庭院,沿着长长小巷向外走去时,李道宗疾步追上赵牧,神色好奇询问:“贤侄,好端端,你怎么不答应呢?”
成功劝说禄东赞降唐,好向皇上复命啊。
饶是他考虑许多,依旧猜不透赵牧何意,葫芦里装着什么药。
赵牧步伐不快,面色噙着几分冷笑,不咸不淡的说:“论钦陵是人才,小侄厌恶禄东赞的嘴脸,凉一凉他。”
“你不怕他出尔反尔?”李道宗急声询问,好不容易劝说禄东赞愿意降唐,若逼得对方临时变卦,事情将继续许多,天晓得该付出多大代价呢。
“哈哈哈...”
赵牧望向神情紧张的李道宗,情不自禁的大笑,高声说:“伯父,您多虑了,但凡禄东赞为吐蕃赞普考虑,他就不会临时变卦,降唐仅是时间问题,但不能让禄东赞觉得大唐求他降唐,不然,朝廷颜面何在,陛下威严何在?”
这样啊。
李道宗松口气,幸好赵牧志在招降禄东赞,论钦陵。
他相信赵牧。
赵牧效忠于大唐,为朝廷不择手段。
今怠慢下禄东赞也无妨。
不由得拍着赵牧肩膀夸赞说:“还是你点子多,老夫以为没法和禄东赞搭上话呢,没想到不管搭上话,你三言两语激的禄东赞降唐。”
“终究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赵牧淡淡的说。
与李道宗走出小巷,二人分道扬镳,赵牧乘车回府,李道宗借走黑骑的战马直奔皇宫复命。
八月。
赵牧进宫议事,与朝廷确定吐蕃驻兵,安东四郡驻兵,劝降禄东赞,回岐王府,他继续闭门谢客,安心陪伴长安,青萝,豫章,岚萱等女眷。
朝廷事务,基本置之度外。
诸事妥当,朝廷除筹备迎接苏定方,薛仁贵等凯旋外,基本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若说有大事发生,唯有李承乾设宴款待侯君集,召集东宫官吏李安俨,杜荷,赵节等作陪,引起百官异议,魏王一脉,把太子的举动视作挑衅。
李恪尚未抵京,何况身边没有几名亲信。
李泰常年居住京城,成年后,李世民依旧舍不得他前往封地,所以,皇上任命侯君集为太子太傅,派刘弘基,执失思力协助李恪,唯独李泰没能获得武将支持。
消息传到魏王府,引起李泰的关注。
即刻聚集杜楚客,柴令武,房遗爱等议事。
以前李承乾,李泰重文轻武,身旁多聚集文官,世子,皇上突然把侯君集安插到东宫,李泰猜不出皇上何意,是敲山震虎,或是巩固东宫储君之位。
李泰对于自己的情况心似明镜,他的班底以功臣子弟为主,既没有像太子获得诸多老臣支持,也不像李恪和军中将领来往密切。
与杜楚客,柴令武,房遗爱相见,李泰即刻道出自己担忧:“听闻舅父为东宫争取到侯君集,父皇派四哥去辽东,却派遣重臣协助,眼下朝廷局势到底怎么回事儿?”
“无碍,赵国公担忧吴王崛起,获得军中将领,特别是神武军将领支持,替把和神武军不和陈国公安插进东宫,保证太子获得将军们的支持。”杜楚客面不改色的说。
作为杜如晦之弟,他才华不及兄长,但任魏王府长史,乃李泰谋臣之一。
“确定吗?”李泰忧心忡忡的说。
杜楚客斩钉截铁的说:“殿下,目前诸将内,大概分为三派,江夏王代表的关陇贵族将领,英国公代表的山东士族,岐王代表的神武军。三者内,目前,英国公代表的山东士族最强大,包括鄂国公,卢国公,郧国公等,皆为从龙之功的老将,不过,岐王代表的神武军,涵盖军中年轻将领,贞观以为朝廷对外扩张,从未少过岐王一脉的身影,纵然神武军诸将出身不同,涵盖各方势力,却忠于陛下,忠于朝廷。
陛下命侯君集教导太子军务,表面是关陇贵族支持太子,实际上,江夏王,英国公,岐王,皆有意游离于储君之争外。
殿下,若欲争夺储君之位,该想方设法拉拢江夏王,岐王,英国公。”
“拉拢江夏王和英国公吧,岐王向来执拗,有自己主见,他不参合的储君之争,任何人休想改变他的主意。”柴令武朗声说。
他和赵牧交好,深知赵牧的性格。
“没错,殿下无需在岐王身上浪费时间。”房遗爱支持柴令武的话,思索片刻说:“不过,岐王素有神通仙术,传闻之下前五百年,后五百年,殿下闲暇时,该借机询问岐王储君之争的情况。”
嗨。
李泰内心叹口气,
早年,他在骊山书院学习,赵牧对他们兄弟三人不偏不倚。
近年来,储君之争愈演愈烈,赵牧眼不见为净。
若让他抉择,他希望拉拢赵牧,获得赵牧支持,朝廷内李绩为代表的山东士族是强大,包括程咬金,尉迟恭,段志玄,张亮等,但赵牧帐下的苏定方,薛仁贵,曹继叔,刘仁轨等丝毫不弱。
何况,神武军诸将年轻,已经成为军中中流砥柱。
获得他们的支持,储君之位唾手可得。
“本王改日去试试。”李泰惆怅的说。
杜楚客思索片刻,坚定的说:“殿下,陛下处于盛年,储君之位重要,但不宜表现过于急躁,为以免引起陛下反感,该减少诬陷,攻击太子,反之该剪除太子羽翼,何况朝廷内许多官吏怀疑候将军心怀不轨,该设法秘密追杀,若能扳倒侯君集,等于斩去太子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