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
李绩,李道宗从皇宫出来,急速奔赴兵部处理皇上交代的事务。
赵牧提议,兵部做事,让本就政务繁忙的兵部越发欠缺人手,他们不得不挑灯处理。
赛选都尉,校尉时,防城司将领满头汗珠跑进官署,上气不接下气说:“尚书...尚书大人,江夏王,大事不好了,中书令,中书令,程将军和青年饮酒时,酒楼莫名其妙起火,他们困于酒楼中,至今尚未出来。另外,酒楼上抛下带有刀伤,枪伤的人。”
“什么?”
闻之,李绩,李道宗吓的尖叫,李道宗更箭步冲上去,猛地抓住对方铠甲喝问:“究竟怎么回事,赵牧人呢,是否安全?”
“尚未...尚未出来。”将领结结巴巴的说,神色紧张,惊慌。
赵牧遇害,他必遭牵连。
“混账。”
李道宗厉声怒斥,喝问:“好端端,酒楼怎么起火?”
旁边,李绩勉强冷静,提醒说:“王爷,酒楼内抛下带伤的尸体,特别是带枪伤的尸体,绝非寻常起火,多半有人针对赵牧。”
赵牧派遣关中世家子弟去安东四郡上任,引起山东世家,江南士族的官吏集体弹劾。有人铤而走险刺杀赵牧,并非没有可能。何况赵牧强势,支持朝廷积极扩疆,也容易引起四方邦国,部落记恨。
刺杀赵牧,永绝后患,是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
“王爷,尚书大人分析的有道理。”将领战战兢兢的说。
李绩不做犹豫,快速补充说:“王爷,事出反常必有妖,你火速进宫向陛下汇报,某去现场瞧瞧,再者,马上通报刑部,争取捉拿凶手。”
“不,懋公,你进宫汇报,我去现场。”李道宗掷地有声说,不等李绩吱声争辩,大步流星向外走去,边走边向身边的随从说:“马上去刑部,卢国公府,请卢国公抵达现场。”
不管何人公然在长安城纵火行凶,行刺朝廷重臣,刑部必须不择手段揪出行凶者。
“喏。”
护卫领命,匆匆而去。
这边,李绩不做犹豫,策马直奔皇宫。
傍晚。
夜幕笼罩。
城内熊熊火焰照亮四方。
李道宗策马抵达酒楼时,烈焰越烧越旺,酒楼顶部坍塌,地面满目狼藉,火星四溅。观之,李道宗下意识瞥了眼四方,搜寻赵牧踪迹,却没有瞧见赵牧声音,他急色的面孔越发冷酷,一把抓住旁边官吏询问:“中书令呢,是否找到他的踪迹?”
“禀...禀王爷,尚未看见中书令。”官吏牙齿打颤说。
长安,没人希望赵牧丧命。
不然,皇帝一怒,长安恐怕血流成河。
李道宗一把松下官吏,仿佛暴怒的雄狮喝道:“赶紧救火,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呸呸呸....务必赵牧中书令。”
官吏不敢怠慢,连忙加派人手。
防城司的将领紧张的望向李道宗,低声说:“王爷,此前尚未确定刺客身份,末将已经收集尸体,兵刃,您是否去检查检查?”
“带路。”
皇宫内。
李世民心情大好。
晌午和赵牧等商议军务,政务,他是收获满满。
纵然出了程处默私下捕杀使者的事儿,但赵牧折子内的策略,与程处默拷问的情报,依然超出他的预料之外。
夜幕降临之时。
他特意带着长孙皇后去书房练字。
难得忙里偷闲,二人兴致勃勃,长孙皇后研磨,李世民执笔临摹,望着李世民的笔锋,称赞说:“陛下笔锋轻快,心情似乎很不错。”
“赵牧难得做件好事,处理安东四郡事务,随之整顿吏部。”李世民龙颜大悦。
治国先治吏。
整顿吏治,确保政令通达,言路畅通,是历朝历代头等大事。
武德,贞观年间,朝廷也颁布政策整顿吏治,近年来政治清明,诸事顺利,各地罕有贪污受贿,懈怠懒政。但赵牧的建议,把官吏分为三六九等,相同等级之间考核,最关键把考核权收归中央,使得朝廷或者说他的权力大增。
此乃他梦寐以求之事,赵牧轻松解决,心情焉能不好。
“他啊,若尽心竭力为陛下筹谋划策,肯定成为陛下和承乾的左膀右臂。”长孙皇后平静的说。
赵牧不进言则已,一进言一鸣惊人,常有超出预料的良策。
不光解决眼前的问题,更影响深远。
闲谈中,姚公公疾步走进殿内,急声说:“陛下,英国公求见。”
“懋公?”
李世民面色略微诧异,天色已晚,宫门兴许都关闭了,何况他尚未召见李绩啊,对方怎么踏着夜色进宫,朗声下令:“宣。”
姚公公退出殿内,急速传达李世民口谕。
少顷,李绩步履蹒跚走进殿内,整个人神情紧张,前所未有惊慌,气喘吁吁禀告:“陛...陛下,大事不好了,中书...中书令遇刺了。”
他一路策马飞奔而来,一路苦思冥想,断定赵牧遭遇火灾,必是有人蓄意为之。
目前,李道宗尚未传来赵牧生还的消息,怕是凶多吉少。
“什么?”
李世民猛地仰起头,面孔笑意骤然散去,疾步走下冲到玉阶来到李绩身旁,询问说:“懋公,到底怎么回事?”
晌午时,赵牧,程处默打闹着走出皇宫,那时还安然无恙呢。
何况凭着赵牧的身份,加之长安天子脚下,谁敢公然刺杀朝廷命官,刺杀执掌兵权,位高权重的赵牧。
龙椅旁,长孙皇后面容发愣,吃惊的望向李绩。
刺杀赵牧。
何人吃了熊心豹胆。
李绩喘着粗气道出自己所知情况,忧心忡忡的说:“兴许,兴许还有名公主呢。”
“混账。”
李世民龙颜震怒,急忙询问:“是否抓住纵火行凶者?”
“没有陛下诏令,微臣不敢随意抓人,不过防城司官吏汇报,酒楼起火时,楼上抛下带有刀伤和枪伤的尸体,兵刃,目前江夏王已带人前去,也许还能抓捕一两人。”李绩恭恭敬敬的汇报。
他追随李世民多年,深知对方脾性,瞧着李世民狰狞恐怖的面色,知道他处于爆发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