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店铺气氛紧张到极点。
几名纨绔弟子命护卫直扑高阳公主。
见状,赵牧跨步冲上前去,一把抓住高阳柔荑把他拉到身后,表情冷酷的喝道:“混账,眼里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
“王法是靠钱砸出来的。”纨绔昂首挺胸傲慢的说。
“裴兄伯父为益州大都府长史裴之隐。”世子望向纨绔青年得意的说。
这青年名叫裴松林,嚣张的说:“跪下赔礼道歉,献出两名尤物,不然你必须死。”
“哦,河东裴氏的人啊。”赵牧轻笑说,肯定与裴寂有些瓜葛,冷笑说:“威胁我,你知道我身份吗,叫你家长辈来。”
“你...也配?”
裴松林轻蔑瞥了眼赵牧,挥手示意护卫抓人。
“混账。”
赵牧喝了声,铁拳勾起砸飞裴松林,瞪向几名护卫说:“本来想以普通人的身份游玩,却遇到你们这些杂碎,也罢,不装了,来人,往死里打。”
清河,高阳等拽他上街游玩,他特意换了便装,命令黑骑便装混迹于人群保护众人,怎料遇到这破事。
话音刚落,薛仁贵,裴行俭,席君买,李谨行等十余名黑骑冲上来,抓住裴松林等纨绔,吐蕃世子,与他们护卫,摔在地面脚踢拳打,疯狂暴揍。
一时,店铺内哀嚎声,惨叫声四起。
观之,清河公主藕臂抱紧赵牧臂弯观察,高阳公主把蜀锦塞进赵牧怀里,挽起衣袖直接冲上柔荑猛烈抽打裴松林与世子。
旁边女子观之,惊慌失措说:“你...你可知我们是谁?”
“呵呵,你知我是谁?”赵牧淡笑说。
女子急声询问:“你是谁?”
“禄东赞是我抓回长安的。”赵牧说。
闻声,女子神情一愣,惊慌望向赵牧,禄东赞率兵试探剑南道布防,她们偷偷来锦官城游玩,没听说禄东赞被抓啊。
“你骗人。”
伦珠紧攥着粉拳争辩。
“呵呵。”
赵牧轻笑两声,没有再搭理女子,向薛仁贵道:“行了,别打死人,不然太便宜他们了。”
裴松林,多杰世子鼻青脸肿起身,纵然不晓得赵牧身份,却已经知晓赵牧身份不简单。
不过,裴松林向来嚣张,指着赵牧说:“你敢打我,我伯父绝不放过你。”
“是吗?”
赵牧哼笑:“我不介意你派人去叫人。”
“敢得罪我,你休想逃走。”裴松林咬牙启齿,指派护卫前去通报。
见状,高阳公主徐徐走上来,扬起粉拳得意的说:“没见过这么愚蠢的人,是你这坏人把裴寂赶出朝廷的吧。”
“多嘴。”
赵牧轻声斥责,高阳公主毫不见外,藕臂紧抱着赵牧长臂,歪头憨笑:“嘻嘻,本来就是嘛。”
“你...你究竟是谁?”裴松林闻之越发不淡定。
裴寂为从龙之功的老臣,朝廷册封为魏国公,不料皇上突然把他们逐出长安,几年间裴寂郁郁而终。
眼前这人年纪不大,莫非是皇亲国戚。
高阳公主歪头望了眼赵牧,神色傲然说:“你与吐蕃世子,公主狼狈为奸,更惹了不该惹的人,怕死到临头喽。”
“你...”
裴松林愤怒指向高阳公主,不料抬起胳膊,即刻让薛仁贵打折了,嘴里啊一声惨叫,抱着长臂呻吟。
赵牧没有啰嗦,向掌柜道:“包好蜀锦,派仍送去悦来客栈。”
说着掏出可乐递给高阳公主,清河公主,闲情逸致的坐于旁边等候,他想瞧瞧大都督府刺史如何处理此事。
家族子侄靠着刺史权力作威作福,大有一手遮天之势,与吐蕃世子仗势欺人,欺辱大唐商户。更甚者羞辱当朝公主,计划图谋不轨。
论唐律,至少发配边疆,问斩亦不过分。
等待中,店铺外传来隆隆马蹄声,少顷,一名中年男子怒气冲冲走进来。他担任长史,仅次于大都督了,平常众人对他恭恭敬敬,今日竟然有人暴打他的侄子。
这已经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了,更挑战长史威严。
“何人如此放肆?”裴之隐闯进店铺,厉声高喝,裴松林紧随其后,冲着赵牧喝道:“现在你给我跪下,我也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
赵牧满不在乎的轻笑。
这时,薛仁贵阔步走上去,长臂搭于裴之隐肩膀,掏出自己的兵符在裴之隐眼前晃了晃,低声说:“你摊上事儿,摊上大事儿。”
裴之隐没有看的太清楚,却也知晓是薛国公令牌,纵观朝廷称之为薛国公的,唯有同时来自河东的薛仁贵。
何况薛仁贵口音正是河东口音。
唰一下。
裴之隐吓的面色苍白,惊慌的望向薛仁贵,再望向赵牧。薛国公尚未听从眼前的男子,那么他是...中书令赵牧。
啪。
裴之隐一巴掌抽打在裴松林面庞,扑通一下跪地,战战兢兢说:“中...中书令大人,下官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这混账小子任您处置。”
赵牧何人。
皇帝宠臣。
军中翘楚。
当年逼得魏国公裴寂让皇帝贬黜长安,连日回河东,终身不得踏入长安,使得裴寂郁郁而终。
他与裴寂皆为河东裴氏,基本利益一致。
一直来,他对赵牧恨之入骨,巴不得赵牧失势,趁机落井下石呢。
若非裴寂丧权,不受皇上待见,他焉能始终在地方为官,而没法前往京城呢。
孰料,家族子弟惹恼赵牧。
裴劲松表情委屈,苦楚,招来裴之隐为自己壮胆的,却惨遭对方掌掴。
听到裴之隐称呼赵牧中书令,顷刻间,裴劲松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旁边,多杰,伦珠二人神色惊骇,慌张,战战兢兢望向赵牧。
赵牧。
这人是赵牧。
禄东赞常常出使长安,特意警告过吐蕃人,前往长安最不能招惹中书令赵牧。
不想赵牧出现于锦官城。
赵牧狠狠瞥了眼裴之隐,表情冷酷的说:“裴之隐,你作为大都督府长史,代表朝廷形象,不为百官做表率,反而纵容家族子弟作威作福,得罪也罢,他竟敢觊觎清河公主,高阳公主,必须给两名公主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