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壤。
城池易主.
房玄龄,杜如晦管理下,平壤秩序渐渐恢复。
小商小贩陆续出来经商,龟缩于家中的百姓陆陆续续上街。
气氛依然紧张,森森然。
战事结束,诸将没有闲着,遵照李世民命令,李靖的部署安排,程咬金,尉迟恭带兵大肆抓捕平壤城的达官贵族,带走富商,文人,所有遗老遗少押送于军营。
班师回朝时,带俘虏回长安。
城内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部分名门望族得知消息,试图举家迁移或躲避于山林避难,怎奈程咬金派兵封锁城门,亲自领兵去捉拿,尉迟恭派兵于各处官道设卡,派斥候分散前往各地巡查,搜索。
少数逃进山林内,他不惜领兵搜山,躲避唐军追捕更是痴心妄想。
两三日内,二人抓捕十万之众,平壤与附近城池王公贵族,商贾乡绅,文人儒生,惨遭一网打尽。
李世民了解情况后,派二将率军押送俘虏率先班师回朝,把俘虏暂时安置于洛阳,长安。
二将率兵启程,侯君集,张亮,薛万彻,薛万均,柴绍等,各自率军押回各地的名门望族,各城官吏,地主乡绅,商贾文人,林林总总约二三十万之众。
李世民一声令下,全部迁徙于陇右道戍边。
一旬内,高句丽,百济百姓锐减。
掠夺式掳人,引起各城残兵,百姓怨声载道,似有起义暴动的迹象,但薛仁贵,裴行俭率领黑骑,契苾何力,阿史那杜尔,领兵巡逻,诛杀心怀不满,试图领兵起义的人,把危险抹杀在萌芽状态。
这次,李世民或许是吸取薛延陀部的教训,或许铁心把高句丽,百济纳进大唐版图内,他没有半点妇人之仁。把贤良,钱粮,兵戈统统聚集起来,扼杀所有潜在危险。
直至长孙无忌,曹继叔带领亲信,与渊净土率军抵达平壤城,掳掠之事方才渐渐平息。
君臣见面,李世民得知曹继叔北上带少数护卫前往敌军大营,在金庾信眼皮底下劝降渊净土,说服对方带来三万俘虏投降。
惊讶之余,李世民盛赞曹继叔的谋略与胆识。
对于任命曹继叔为平壤道行军大总管,兼任辽东刺史非常的满意。
特意接见曹继叔,赏赐金银珠宝,叮咛曹继叔坐镇平壤,密切注意新罗的举动。
一晃半月,随着各军陆续班师回朝,李世民也没有久留,与房玄龄,杜如晦,李靖,李绩等将领启程回长安。
唯独赵牧暂时逗留于平壤城。
拔灼率领部落暴动,计划给唐军一击背刺,李世民震怒之余,派赵牧代替他前往边疆各地视察,诛杀各部落刺头,杀鸡儆猴。
赵牧也拒绝和李世民同行,免得半路遇到高阳,安康的无端纠缠。
平壤。
东门城墙。
赵牧,薛仁贵,曹继叔,裴行俭视察城防,检查各处情况。
缓慢前行中,曹继叔抱拳向赵牧说:“王爷,百济,高句丽陆续覆灭,东北战场平息,朝廷重心陆续转移到西域,半岛上已经没有什么大战,灭新罗后,末将请求王爷向陛下美言,调末将回长安,末将好追随王爷前往西域征战。”
皇上回京带走百济,高句丽贤良,两地群龙无首,残兵败将,寻常百姓恐难掀起惊涛骇浪,但凡新罗不安分,即刻挥师灭掉新罗,但让他长期坐镇半岛,纵使位高权重,任平壤道行军大总管,兼任辽东刺史,也没有追随赵牧南征北战更痛快。
“老曹,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薛仁贵郑重的说:“单说高句丽境内,即涵盖扶余人,靺鞨人,唐人,还包括奚族,契丹,各种势力纷繁复杂,靠杀戮震慑容易,让高句丽融合进大唐版图难,不可掉以轻心。”
薛仁贵,曹继叔担任黑骑统领数载,二人莫逆之交。
“仁贵言之有理,继叔,你领兵驻扎平壤,既要崔进高句丽经济,更要镇守四方,是不能马虎,务必屯兵,屯田,对各方势力采取边拉边打的策略,跋扈之人,统统诛杀。”赵牧好心叮咛。
纵使百济,高句丽百姓不起义,不暴动,新罗焉能允许大唐经营两地呢,肯定千方百计怂恿两地百姓起义,袭扰唐军,从而浑水摸鱼,谋取利益。
毕竟,历史上,刘仁轨镇守百济时,百济爆发起义,涌现出黑齿常之这等猛将。
所以,对于暗中与新罗来往的人,格杀勿论,更该夷其三族,杀鸡儆猴。
“王爷放心,末将绝不辜负王爷的信赖。”曹继叔抱拳说。
皇上单独接见他时,也特意告诉他高句丽内势力错综复杂,不能掉以轻心。
“安心做事。”赵牧嘱咐。
“喏。”
曹继叔领命。、
是日,赵牧于府邸设宴,款待薛仁贵,曹继叔,裴行俭,契苾何力,阿史那杜尔,与曹继叔麾下诸将,诸事安排妥当,赵牧才率领黑骑,狼骑启程。
从平壤城出发,一路前往松漠都护府,视察奚族,契丹旧地。
李世民给他的诏书内,允许他诛杀造次的部落首领,或临时迁徙各部落,是比生杀大权更大的权力。
“王爷。”
黑骑,狼骑出城,赵牧检查三军时,路过的马车内响起女子的声音,循声望去,赫然是高阳,安康,巴陵,清河四人。
啪。
观之,赵牧阔掌拍在额头。
皇帝班师回长安,四名公主没有与皇上同行吗?亏得他以为四人快抵达长安呢。
“你们?”
赵牧表情吃惊,尴尬,更郁闷。
“王爷放心,父皇准许的。”巴陵公主柔声说。
本来她们是同皇帝领兵回长安的,但听说赵牧领兵前往北疆各地视察,四人长期生活于长安,从未去过北方草原,不禁内心充满期盼,特意前去向李世民求情的。
岂料,皇帝爽快的答应。
皇帝准许?
搞什么?
纵容他犯罪吗?
赵牧目不转睛打量着四人,越想越气恼,越不爽,李世民清闲了,却把麻烦丢给他,做人也太不厚道了,简直厚颜无耻了。